李栋没抬头,只说:“应该追不上来了。”
三人松了一口气,来到了a市最大的豪华酒店。
她手上只拿了一张房卡,三人来到同一层,莫天文忍不住问:“二妹,你不会是想跟我们術个在一个房间里面吧的?”
“我们住顶层的套房,是有两层的,房卡应该在房间里面。”
林幼凤出了电梯,在门口刷了卡。
进房间后,先是看大了一面一百八十度的大落地窗,整个a市的市容市貌都展现在他们的眼前
李栋站在窗前满意道:“二姐,够下血本的埃”
“那当然,跟你们出来,当然得安排的服服帖帖的。”
林幼凤扬了扬头。
此时,门铃响了起来,莫天文和李栋均警惕的看着门口,两人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刚才在高铁站门口的张晓晓。
只有林幼凤似乎预料到了会有人敲门,丝毫没有惊讶,她前去开门,门外门外站着一个黑衣男子,戴着黑色的墨镜。
“林小姐,已经准备好了。”那男子说话的声音冰冷,不带一丝的感情。
林幼凤应答:“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关上门后,她身后的两个人立刻发问。
先是李栋:“二姐,你这是要去哪?”
“不是说好出来玩的吗,我都做好攻略要去海边了。”
莫天文拿出了自己这次唯一的行李,一副黑色的墨镜,带在了脸上。
她等两个人安静下来,这才张口解释道:“我现在要去跟领导见个面,你们在这等我,回来之后就可以去海边了。”
“我能去吗?”
莫天文立刻改了口风。
李栋也应和:“我要去。”
“应该不行。”
林幼凤有些为难,此次事情事关机密,领导虽然相信她,但是并不代表能够相信她身边的这些朋友。
莫天文立刻表示:“唉,那也太遗憾了,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让我见一见领导的吗?”
林幼凤拗不过两个人,只好同意想想办法。
这次林幼凤来到a市,是听到了a市领导正在四处求一把细长嘴唐西域银壶,而这柄银壶她家中正有一个。
若是能因此与领导见上一面,说不定对林家进入a市的经济地盘有所帮助。
林幼凤思来想去,想到了办法:“你们两个人就装作是这个银壶的保镖,如何?”
“只要能让我参与的这次交易,涨涨见识,让我当银壶也没问题。”
莫天文立刻揽住了一旁三弟的肩膀,他似乎开心坏了。
李栋也点头,表示赞同。
林幼凤给两个人拿来了保镖的衣服,并告诉两个人,在一旁千万不要说话,要真的像个保镖。
若是被人看出有什么端倪,领导一定会觉得是我林家卖壶的心并不真诚。
两人知道事关重大,认真记下了林幼凤说的话。
三人在领导保镖的带领下,来到了领导远郊处的一个隐秘的会议室。
四周的安保系统做得非常严密,正在惊叹之时,一个面容和善的男子背着手站在了他们的对面。
他看着林幼凤,说:“你可就是林家的小女儿,林幼凤?”
“是的,领导。”
领导整日在新闻上露面,三人自然是认识的。
李栋还有些小小的激动,他此前从未见过电视上的人,可领导突然站在他的面前,就好像是见到了明星一样。
领导指了指放在保险箱里的东西,示意道:“壶可以先让我看一下吗?”
林幼凤脸上堆着笑容,带上了自己的白手套:“当然可以了。”
从她手上接过来的时候,领导稍显用力,好似无意的触碰了一下林幼凤。
林幼凤虽然有些心疑,但毕竟对方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应该不会做这种不轨之事,她就没有放在心上。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这真是个好东西埃”
领导并没有戴手套,而是拿手套捏着壶柄,对闪闪发光的银壶,发出了赞叹声。
李栋把他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对这个领导的行为有些不满意。
虽然古董是买卖的商品,但更是后人无法模仿出来的艺术品。他们这些玩古董的人,对这些艺术品还是存在敬畏之心的。
可眼前这领导。
也不知是真的不懂古董,还是对它的不尊重。在场的三人面面相觑,可碍于场合,谁也没有说出手。
“林家果然是什么东西好东西都有啊,真不愧是b市第一古董收藏家大家。若是相赠这柄我为a市寻找了许久的银壶,林家当真是有十足的魄力埃”
领导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并没有看一旁的林幼凤。
而她听了,心中一寒。
李栋凑到一旁的莫天文的身边,用两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暗声道:“二姐不是说,这柄银壶是要卖出吗?”
莫天文脸色也暗了下来:“嗯。是要卖的。”
领导说出这话,也算是挑明了自己今天的真实目的。
他的言下之意是,林家的宝贝那么多,肯定不缺这银狐一件。所以从一开始,a市领导就不是想要买林家的这柄细长嘴唐银壶,而是想要林幼凤自己主动提出将这柄银壶赠送给政府。
她听得出对方话里的意思,笑容僵在了脸上,强忍着发火的脾气,声音尽量平静道:“这柄细长嘴银壶价值连城,我家放在家中,本就是想要等到小弟婚时赠送给未来的弟妹,没想到这次得知a市政府有意出钱相购,这才将收藏的珍品拿出来。小弟还不乐意,心里可惦记着他这把银壶。我劝他卖给别人也是卖,卖给政府也是卖,不如就卖给a市的市政府,这样也算是我林家无愧于国家了,我好说歹说,家弟这才放了手,这银壶今日才能来了咱们的面前。”
林幼凤说话不动声色,委婉的拒绝了领导的要求。
对方也不相让:“据我所知,这银壶原是西城王妃的下葬之物,在地底下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就流露到林家手中,其背景经历,也是奇妙至极埃”
领导说这话的时候笑意浓浓,他指着银壶,语气略带责怪,倒像是这古董做错了什么一样,可他们三人都听出了其中的威胁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