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8.建议(1 / 1)

“建议给学兵旅全面配置棉甲、布棉甲等甲胄,提高战兵防护能力,减少肉搏战的损失。”

当杨方兴正在勒富岛上与丹岱会面的时候,朱由崧正在读着严德桓等人提交的《关于学兵旅甲团、丙团于亦儿古里卫旧地战斗的报告及相关得失分析》----是的,由于距离太远了,所以,朱由崧现在才收到了一个多月前,严德桓等人拟写的报告。

“全面配置棉甲、棉布甲?”朱由崧在这段话下用朱笔画了一横,然后摇头道。“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啊1

没错,朱由崧之所以要练火铳兵,冲着的就是廉价量大去的,准备用人海战术对抗满清的精兵,因此,未来新军几万乃至十几万规模的时候,他又怎么可能凑的齐那么多的甲胄呢?

其实在另一个时空中,北京陷落之前,北京兵部里储备有超过20万件的棉甲、棉布甲、明光甲、山字铠等型号的甲胄,但问题是,当时南京兵部里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因此这个时空中若不发生重大的蝴蝶效应的话,朱由崧是不能指望通过获得南京兵部的储备来武装新军的。

没有南京兵部的储备,自己也不能大规模生产甲胄----一个是福王府没有这么多棉花棉布来制作棉甲和布棉甲,另一个是福王府目前也缺铁了,无法在满足火炮、火铳及农具生产的同时,在甲胄方面投入钢铁资源----因此,朱由崧只能苦笑着对严德桓等人的分析结论,视而不见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学兵旅是种子部队,是未来扩军的骨干力量,的确不宜过多折损。

因此,朱由崧考虑再三之后,还是在这段话的边上用红笔批示道:“且先按一旅之规模,尽量满足披甲要求。”

心头滴血的朱由崧并不知道,通过学兵旅及其他福王府军的奋战,不但学兵旅甲团、丙团的棉甲已经配齐了,就连学兵旅剩下部队的棉甲都也凑的差不多了----根据朱由崧制定的新军编制表,学兵旅满员是1250人,而黑龙江一线的福王府军目前已经斩杀的满洲兵就有1000余人了,若是再能从被困在勒富岛的清军丹岱部身上获取一部分棉甲的话,实际掌握在学兵旅手中的棉甲,可以保障全旅一线战兵人手一件了,甚至某些部队还能一人双甲呢,也就是这些棉甲多有损坏,需要修理,但修理总比新做便宜,且容易实现。

写完这段让福王府财政进一步“失血”的文字后,朱由崧继续往下读道:“纯火器兵无法在白刃战中击败敌军,故而应该适当配属白兵部队。”

朱由崧起身在室内走了几步,一边走他一边考虑着。

之所以学兵旅火器兵无法压制满清骑步兵,一个关键的原因是现有装备的射程、射速及威力不足,但朱由崧已经在着手解决这个问题了,其中前装线膛枪已经在济州岛上研制成功,不日就可全面装备部队了,这样步枪的射程和准头就一样会被大大提高,或许能一定程度的提高学兵旅的战斗力。

当然,即便装备了远射程的前装线膛枪和米涅式独头弹,也未必能全面防住清军的骑兵,因此还是有必要给新军配属足够的白刃兵,以帮助新军来抵御对手的拼死冲击,但具体是将现在新军旅一级四个步枪团改为三个步枪团加一个白刃兵团呢?还是在师一级设置三个步枪旅加一个白刃兵旅呢?

亦或是,新军全部使用滑膛枪加前装线膛枪,而白刃兵部队则全部单独设立,在战时配属新军师作战----即每个新军旅下属3个滑膛枪团、1个线膛枪团,每个新军师下辖4个新军旅及若干师直属队,然后1个新军师配属1~2个白刃兵师旅----呢?

朱由崧觉得要进行一次全面的论证,不能自己闭门造车,单独拍脑门子决定,所以,朱由崧坐了回去,在这段话边上用红笔画了个箭头,然后引到空白的眉页处,再用红笔书写道:“兹事体大,当全面征询意见后订正。”

写完这句话后,朱由崧摇了摇头,看起来还是要加速对前装线膛炮及爆炸弹的研究才好。

感叹完毕之后,朱由崧继续往下读去:“应当在学兵旅或更高级单位中增加骑兵之数量,若不能在旅一级实现,当在夜不收队中编练一至两个棚的骑乘夜不收,以加快夜不收获得敌情之报告。”

关于这一点朱由崧是同意的,所以他批示道:“当以现有之缴获,组建学兵骑兵团、队,唯精骑将领并师范尚缺,不知何处寻找,当群策群力,以为万全。”

福王府没有合格的骑兵将领及可以教授骑兵战术的师范吗?

那路通队下属的骑兵分队算什么呢?

其实,朱由崧的说法并没错,要知道,眼下路通队的骑兵,勉勉强强可以称为骑士,但大多数都只会单打独斗,真正问他们骑兵战术,他们是不懂的,因此,可以安排他们教骑术,但不能指望他们能带着打大规模的骑战----在朱由崧看来,或许,路通队的那些骑兵更合适指挥龙骑兵(骑马步兵)。

朱由崧还想继续读下去,内侍进来报告道:“世子爷,郑芝鹏求见。”

“郑芝鹏?”朱由崧一愣。“他有什么事嘛?”

内侍报告道:“听说是想让郑公子回老家参加县试。”

朱由崧笑了起来:“孤的女婿需要生员身份作为点缀吗?”

话虽如此,朱由崧还是同意道:“让他到惜福榭等一会,我马上过去。”

内侍去安排了,朱由崧收起面前的报告,将其放进了一处隐秘的密码箱中----密码箱的原理很简单,只不过是齿轮的运用,这个时空也是能复制出来的----这才换下居家衣服,换上待客的服装,向映寿湖畔的珠洲走去。

“曰都,”走进惜福榭的朱由崧直截了当的问道。“是不是飞黄,想见儿子了?”

郑芝鹏苦笑道:“世子爷恕罪,家兄正在运作福建总兵一职,却是不好让森儿继续留在洛阳了。”

朱由崧考虑了一会,允诺道:“飞黄要把森儿接回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有一宗,森儿和娇娇的婚事,孤不想节外生枝了。”

郑芝鹏允诺道:“家兄断不敢让世子爷和郡主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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