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不,公子爷,您怎么亲自来了?”听到通报才赶到标行门口的宁虎和江涛有些吃惊的看着面前的朱由崧。“请,请,请,里面请1
等两人把朱由崧引进了对内的会客室后,朱由崧直截了当的说道:“两件事情,第一件事,根据福海号那边的要求,标行水运股现在整体划给福海号,你们再重新组建一个新的水运股,今后就负责运河、黄河的水上护卫。”
江涛一愣,但还是很快回应道:“标行这边马上安排下去,但老水运股的家眷怎么办?”
朱由崧言道:“调到福海号了,那也是在王府的麾下,所以,继续由路通帮着安置,以上这些话,也要跟水运股的人说清楚了,即福海和路通是一家,别让他们有了不安。”
江涛应道:“是,我和宁总标头会安顿好人心的1
朱由崧点点头,又交代了道:“这第二件事,标行想办法抽二十个骑师出来,我有用处,今后,这些人也不算标行的人了。”
宁虎摇头道:“世子爷,标行人手现在都散在外面,只怕一时半会抽不出二十个骑师来1
“我这边要的不急1朱由崧却淡定的回应道。“年底里安排好就可以了,而且我不要那些能骑战的,能骑马骑快马的就行。”朱由崧随即解释道。“我准备在南都办一个赛马会,一开始是需要自己人独当一面的,我没其他地方调人,就只能先从路通这边安排了。”
宁虎回应道:“世子爷说笑了,路通是您的,您怎么安排,我们绝无二话1
朱由崧伸手在宁虎肩上拍了拍:“你啊,我是信的过的,所以,得安排了,记得,这是赛马,不是马上比武,因此要尽量找几个身轻如燕的骑师,起码不能找壮实和胖的,然后集中起来训练半年,然后争取明年年中把赛马会开出来1
宁虎应道:“那要不要我也去南都坐镇呢?”
朱由崧摆摆手:“南都那边公侯一大堆,各个都有护卫,不会出乱子的,你去了反而招遥”
没错,朱由崧已经在留都安排了顾鑫,稍后还会让姚力过去,再加上在杭州的马齐和万世,东南方面的力量已经很强了,暂时不需要把路通的势力延伸过去,免得提前惊动了某些个地头蛇。
宁虎有些丧气,对此,朱由崧笑道:“目下,王府这边对口碱的需要有所增加,你可以想办法把路通的线布到大同和榆林。”
宁虎这才有了精神:“是,属下规划一下,尽早把线路开辟出来。”
朱由崧笑了起来:“你啊,闲不住啊1
朱由崧当然知道宁虎为什么闲不下来,是的,宁虎心里是有把火的,要知道,若是当初他放弃官职成为朱由崧的私臣,现在他的地位绝不在马国臣、马阁臣兄弟之下,但眼下,他已经没办法回到官场上了,所以,至今心意难平啊!
“对了,”朱由崧点到而止,很快转移了话题。“现在,路通有几条押镖的线路了?”
江涛报告道:“眼下一共有七条押镖线路了,分别是经西安、凤翔、汉中入川至成都的川狭线;经汝州、南阳、襄阳、承天至荆州的湖广西线;到了襄阳后经德安、汉阳至武昌或黄州的湖广东线;经黄河、运河至南京的南都线;经怀庆、卫辉、大名、东昌的河北线;自临清沿运河北上的北河线;以及从卫辉至彰德、广平、顺德、真定、保定而顺天的,京西线。”
朱由崧问道:“哪条线容易出事?”
江涛苦笑道:“最安全的肯定是南都线、北河线;其次河北线、京西线一路走的也是人口辏密之地,相对比较安全;湖广西线和湖广东线要稍微经过一些山林和水网稠密地区,所以需要沿途拜山并想办法跟当地大户搞好关系,否则,就有可能会遭遇麻烦;至于川狭线是最艰辛和最有风险的,沿途山林弥补,山寨也众多,敌我难辨,时不时需要提高警惕。”
朱由崧想了想,建议道:“那就把川狭线停了吧。”
江涛言道:“成都顺和店需要我们押运和补给银两及货物,停了,标行自然是乐意的,可是顺和店那边却要骂娘了1
朱由崧叹息道:“牵一发动全身,倒是孤随意了1
说罢,朱由崧改口道:“那就给标师配备最好的武器,还有冶炼场那边已经做出几十套链子甲了,孤稍后写一张条子,你们领来配给标行这边。”
宁虎谢了一声后说道:“世子爷,标行的武备再好,也是不可能一路杀到成都的,关键还是要摆平沿途的势力,我们之前是花钱请秦王府的纪善给写了封八行书,效果还是不错的。”
朱由崧以掌加额:“孤是糊涂了,没错,你们就按这个方略办,成都那边,也可以去求蜀王府的顾拂1
江涛却道:“我们请顺和店成都支店试过了,可蜀王府只是打哈哈,所以眼下只能走了四川巡抚衙门的路子。”
朱由崧眼珠一圆:“蜀王府这么豪横,连顺和店成都支店的面子都不给?亏得孤还把字花生意跟蜀王府分润了,真是遇到白眼狼了1
江涛不敢接话,朱由崧骂了几句便转移话题道:“对了,成都被围时,标行这边没有损失吧1
宁虎报告道:“有的,成都被围时,正好一支标队在成都城内,所以被堵住了,围城开打后,四川官府抽丁上成都城墙作战,标行的标师和趟子手都被征调了,等到解围后,人放回来时才知道,其中三分之一已经死了,剩下中还有几个残废了的。”
由于成都与洛阳之间的山川隔阂,所以,标队在成都被围期间损失惨重的消息,是在成都解围两个多月后才传到洛阳的,江涛和宁虎觉得不必要事事禀报朱由崧,所以当时就没有汇报,而是自己解决了抚恤问题。
朱由崧眉头一凝,但表面却没有显示对宁虎和江涛的不满,只是问道:“当中没有人投了官军,搏一个前程的?”
宁虎苦涩道:“还真有,但不多,只有两人跟着官军去打永宁和重庆了1
朱由崧冷然道:“他们有家眷吗?若是有,那就赶出去,王府不养吃里扒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