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薏挂了电话,便带着手链直接下了楼。
姜老正在客厅里帮噜噜梳着猫毛。
抬头间,看到姜薏一阵风的从楼上走下,问道:“你怎么了?怎么总是毛毛躁躁的。”
姜薏将两条一样的手链放在了姜老面前,说道:“外公,您认得这个吗?”
姜老放走了噜噜,将那两条一模一样的手链都从面前拿了起来。
端详片刻后,才抬起头,说道:“这不是你母亲和你祝阿姨的手链吗?”
姜薏的脸色阴沉的可怕,她说:“那您还记得我母亲死的时候,手指上缠绕的东西吗?”
老首长沉默了片刻,用力的去回忆那一幕。
许久过后,他才说道:“当时警方在检查尸体是否有外伤痕迹的时候,的确跟我说过这一点,他们说你母亲食指上缠绕一小段金属链子的残骸,应该是她的手链,警方给出的结论是有可能落水时,她手腕上的手链刮在大桥的某个断面的钢筋上,手链断裂后,你母亲下意识的只抓住了一截。”
“一截?”姜薏加重的语气问道。
老首长十分肯定的点了头:“是只有一小截,当时我去确认过,是她的手链没错,应该是中途断掉了,其余的落进了湖底。”
姜薏却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现在怎么解释这两条一模一样的手链呢?如果当初我母亲死的时候,手链已经断裂遗失,那么现在也只可能剩下一条,就是祝阿姨送我的这一条,那么这一条又是哪来的?”
老首长盯着两条手链看了半天,问道:“你这是从哪里搞来的?”
姜薏说道:“在我表哥表嫂住过的房间里。”
“什么?”姜老一脸吃惊。
姜薏接着说道:“它就挂在床垫已经抽了丝的商品标签上,死死的缠在一起,我是用剪刀才将其剪了下来,这就说明之前它一直都挂在床垫上,而那个床垫,是您从军属大院里搬过来的物件,我没记错的话,是因为当时它还很新,您一直不舍得丢弃……”
老首长不自觉的点了点头:“的确,这是你母亲大学毕业后,用第一笔工资给我买的礼物,那个时候我睡眠不好,腿伤严重,那是你母亲的心意,就算是放在军区大院的那套房子里,我一直也没怎么睡过,是舍不得……后来我带着你搬来了这里,也舍不得扔。可是,这怎么可能……”
说着,老首长又朝着两条一模一样的手链看去。
他将手链翻过来调过去的看了个仔细,两条一模一样,几乎分毫不差。
他不禁纳闷:“这怎么可能呢,如果这两条手链是你母亲和祝阿姨分别留下的,那你母亲去世的时候,她手指上缠绕的那一段又是什么?”
姜薏自然也想不明白。
她沉思片刻,而后抬起头来,问老首长道:“外公,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除了这两条手链以外,还有第三条?”
“第三条?”
姜薏点头。
老首长怔了片刻,然后从沙发里起身,朝着通往二楼的楼梯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