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曼的脸色青红交加。
她赶忙摇头道：“并，并没有，我只是想看一眼上面的时间。”
温岁寒朝着她身后墙壁上硕大的时钟瞥了一眼，也没再多说。
霍曼赶忙将他的手机捡起，重新放回到茶几上。
而后，她调整好自己脸上的表情，对着温岁寒笑笑，说道：“你没事吧？”
温岁寒没再看向她，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直接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霍曼脸上的笑容忽而一僵。
她略微尴尬的说道：“你喝醉了，章程出门去买解酒药，是他拜托我帮忙照顾你。”
“我没事。”
简简单单的交谈结束后，温岁寒又走回到沙发前坐下。
他低垂着头，表情里依旧有些酒醉后的痛苦。
不知道为什么。
同样还是那个温岁寒，可霍曼却忽然觉得，他好像变了。
变的对她不再关心，不再热情。
就连她能佩戴着假肢自如的在他面前行走，他也并未表现出半分欣喜来。
甚至，好似还有些许的不耐烦？
霍曼就怔怔的站在离他不远处的办公桌前。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突然的推开来。
正是买药回来的章程气喘吁吁的走进来。
当他看到温岁寒已经醒转，赶忙来到他面前，问道：“温总，你好点了吗？”
温岁寒两只手臂都撑在腿上，始终低着头。
没想到，他开口却是：“太晚了，你送霍曼回去。”
霍曼一脸震惊的看向他。
章程走过去，将解酒药递到他面前，说：“好的温总，那您先把这个喝了吧，喝完会舒服些。”
温岁寒抬起头，盯着章程看了一会儿。
而后，他推开的章程递过来的解酒药，一个人从沙发前起身，摇摇晃晃的朝着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章程本想上前去搀扶，却被温岁寒抬起的手阻拦了下来。
“别跟着我……”
温岁寒的声调很沉。
直到他进了休息室，休息室的大门在眼前关上，章程这才回过头朝霍曼看去。
-
回去的路上，霍曼坐在车里，沉着脸始终不发一语。
章程出去买药的这段时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回来就觉得气氛好像有些不对劲。
见霍曼也沉着脸，章程轻咳了一声，打算找些话题来缓解一下气氛。
他笑着说道：“霍小姐的一场演出费挺高的吧？我舅舅家的表妹就特别喜欢您，上次想看您的演出，压根就没有抢到票……”
霍曼好像没听到章程在说什么一般。
她转过头来，问道：“岁寒最近怎么了？他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被霍曼这么突然一问，章程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更不知道霍曼的最近指的是哪个方面。
章程从车内后视镜里看了霍曼一眼，说道：“许是太忙，压力大吧。”
霍曼兀自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不会的，他从前经历过低谷，比这更糟糕的情况都有，他也不会这样的，我了解他的。”
的确，虽然章程跟着温岁寒的时间不算太长，可有关于温岁寒的过往他也都是知道的。
在商业领域，只要是温岁寒想做的，就几乎没有他达不到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