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岁寒病了,一场重感冒。
他躺在家里,他的私人医生正在顺便查看他额头上的伤。
片刻后,私人医生说道:“额头上的伤已经基本没什么问题了,现在虽然还会有点痕迹,但很快就会消的,好在还能被额前的头发给挡祝”
温岁寒对自己的伤豪不在意,问了句:“几点了?”
私人医生看了一眼腕表:“下午三点整。”
温岁寒起身,去换了衣服。
私人医生诧异的问:“你的烧还没有退,又要出去吗?”
温岁寒头也不抬:“跟城建部门的领导还有个饭局,你先回去吧。”
说完,也不理会私人医生,一个人便出了门。
温岁寒在应酬上喝了不少的酒,章程把他送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
刚回到中野国际,一个熟悉的身影就进入视线。
车前,顾西辞一身半长款风衣,正在和保安说着什么,不远处还停了一辆警察。
顾西辞回过头见是温岁寒的车,转而一笑。
温岁寒落下车窗来,顾西辞走上前,对里面说:“附近出了命案,局里人手不够,我临时过来帮忙。”
温岁寒这才记起,顾西辞是学法医的。
“工作完了,进来喝一杯?”
顾西辞笑着点头,目送温岁寒的车子行驶进了公寓的地下车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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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岁寒洗完了澡,才出来给顾西辞开了门。
顾西辞将温岁寒的这套大平层公寓简单的参观了一下,笑说:“温总的这套公寓果然气派。”
面对顾西辞的调侃,温岁寒也没往心里去。
他去酒柜取了一瓶洋酒,又分别往两个酒杯中放了冰块,这才将淡黄色的酒液注入酒杯。
“我替姜薏带了话来。”
温岁寒倒酒的手势一顿,随即眼神黯然道:“什么话?”
顾西辞想从温岁寒的脸上捕捉他的一些表情,可惜,温岁寒从始至终都背对着自己。
顾西辞来到温岁寒身旁,说道:“再过一个星期,她就要回英国去了,说跟你道个别,以后她可能会定居英国,再也不回来了。”
温岁寒的眼睫轻微的颤了一下。
不过,他还是面无表情的将其中的一杯酒递给顾西辞,道:“是么。”
这句‘是么’并不是疑问,而是陈述,仿佛他早就料到了一般。
顾西辞接过酒杯,喝了一口,道:“姜阿姨的死,始终会是你们俩之间的一根刺,这也是你对姜薏一直逃避的原因吧?”
被顾西辞这么直白道破心思的温岁寒也不生气:“我是怕她会后悔,正因为知道她迟早会后悔,我能为她做的也就这么多了。”
顾西辞的心情似乎好了些。
他喝完了自己杯里的酒,放下杯子,对温岁寒说:“酒也喝了话也带到了,明天我还有课,就先走了。”
温岁寒“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只不过,还没等顾西辞走到门口,温岁寒低沉的声音再次响起。
“你喜欢她多久了?”
顾西辞的脚步顿住,背对着温岁寒,他的表情瞬间万变。
直到他整理了自己的情绪后,他才回过头笑看向温岁寒,明知故问道:“什么?”
温岁寒直视他的眸子,不再重复。
片刻后,顾西辞笑了。
待他笑够了以后,一脸认真的说:“很久了,至少比你久一些。”
温岁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