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谢云渡不再说话了。
老首长说的没错,他的确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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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天从亮到黯再到亮,经历了不知道多少个小时。
姜薏一夜未曾合眼。
她的手机邮箱里,贺黎发来了一份关于收回股权的文件,其余的连一句废话都没有说。
手机低电量的提示音也跟着响起。
很快,章程打了电话过来。
姜薏看着章程的号码,忽然想起什么来。
她一把将手机拿到面前,快速接起。
里面传来章程恭敬客气的声音:“姜小姐,您的行李箱还在温总的车里,您什么时间方便,我给您送过去。”
姜薏对着手机胡乱说道:“不用,就放在那里吧,我自己过去龋正好我也有事要找温岁寒。”
听姜薏这样说,章程自然是毫无意见的。
他应了声:“好的,我知道了。”
说完,挂断电话。
姜薏迅速的从床上起身,在衣柜里随手拽了一件外套出来,就往身上套。
套好了外套,这才想起自己还没有洗漱,臭的很,又跑去洗手间胡乱的洗漱一番,随手从梳妆台上拿了根皮筋,扎上头发就准备出门。
崔姨刚好做完午饭,正准备去叫她,却不想她自己下来了。
崔姨以为她想通了,一脸开心的说道:“这就对了嘛,人是铁饭是钢,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只是,崔姨的大道理还没说完,姜薏就已经越过她,走到门厅处去穿鞋了。
“唉?你不吃饭啦?”崔姨着急的问。
“不吃。”
说话间,姜老已经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姜薏要走,开口便问:“你去哪?”
姜薏几乎想都没想:“去找温岁寒。”
提到温岁寒这三个字,老首长的眉头皱了皱。
不过,这一次他倒是难得的没有阻拦。
看着姜薏的背影一阵风的离去,崔姨脸上布满担忧,问向姜老:“您怎么不拦着她了呢?”
姜老昨夜一夜也没休息好,眼下乌青。
他一口老气叹出,说道:“她总要当面去问个明白的,既然早晚都有这一天,我拦她做什么呢。”
崔姨上前来,搀扶老首长往客厅里走。
她不禁有些唏嘘:“其实,要是没有谢云渡和温可凡这层关系,小薏和温岁寒还是挺般配的,我相信咱们小薏的眼光是不会差的。”
姜老坐回沙发里,一脸疲惫:“般配有什么用,当年谢云渡和姜矜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呢?我女儿爱上了那么个人,她这一辈子有几天好过的日子?并非是我老了不知道变通,非要为难他们。那温家是什么样的家庭,小薏真的要是跟了岁寒,温家人会怎么看她,她又怎么在温家人面前生活?温可凡那个疯子发起疯来,你怎么让我放心把小薏嫁过去?”
听到姜老的话,崔姨也无话可说。
她只是心疼姜薏,小小的年纪就要面对上一辈人给她带来的痛苦。
看着阳台上那盆要开不开的君子兰,崔姨叹道:“唉,这样一来,小薏怕是又要难过好一阵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