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小结巴,好好喊(1 / 1)

刚刚喊了大半天少将军,正对上钟离廷视线,如花花还有些别扭,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哥,哥哥……”

“小结巴,好好喊。”

重新喊过以后,就容易出口许多了,“哥哥。”

钟离廷这才点头,道:“哥哥问你,为什么今天没有放弃?”

如花花忽然垂下了眸子,沉默了几秒,“哥哥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我会放弃……”

她还记得钟离廷那会说的话,他说:

——你可以放弃,我不会逼你。

——你可以放弃,毕竟我从一开始就没抱过希望。

一字一句听起来分外冷清无情,当时的钟离廷看起来一点儿都不希望她继续下去的样子。

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觉得她会放弃?

听到这个问题,钟离廷愣了愣,半垂下眸子看着她,喉咙里透出很轻的音节,“嗯?”

在钟离廷静静的视线下,如花花低下头,抿了抿唇,直白的阐述道:“哥哥,你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她把话剖析的十分直白,但事实上,她的语气里除了几分难过,连一丝指责都没有。

“……一开始,我的确抱着一点让你知难而退的心思。”钟离廷垂下眸子,目光依稀带着些柔软温和,“但你做的很好,你用事实证明了我是错的。”

“哥哥没有错,”如花花有些不自在的挠了挠头,“那会儿如果不是哥哥,我可能真的和卫哥哥走了。”

钟离廷,“那明天还还继续吗?”

如花花斩钉截铁的回答:“继续1

钟离廷点头:“很好,一会好好洗个澡,自己好好上药。”

钟离廷叫人送热汤来,换了身衣服,转身便出了帐篷。

早上的训练过后,还有其他琐碎训练和军务要处理。

剩下的训练钟离廷暂时没打算带着如花花一起去,训练也得循序渐进,钟离廷打算先把她体质提上去再说其他的。

偌大的帐篷内,白雾缭绕。

如花花好不容易在浴桶兑好了水,忍着寒气,哆哆嗦嗦的脱去了身上训练服,快速将自己埋入盛了热汤的浴桶中。

呼……

温热的水柔和的包裹着身躯,如花花轻轻吐了一口气,一身疲惫仿佛都被洗去了。

帐篷内温度还是有些低的,如花花稍泡了一会就钻了出来。她擦干身上的水,换了件干净的衣服,坐在榻边,缓缓将裤腿挽到了膝盖上面。

她泡澡时就看了一眼,或许因为训练服膝盖位置的特别加厚,她的膝盖并没摔破,只是两边都磕了挺大的青紫印子。

如花花用指尖挑了点药膏,仔细涂在自己两边的膝盖上,她抱着膝盖吹了吹,等药完全晾干了才放下挽起的裤腿,简单将残局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就窝在榻上不想动了。

她实在太累了,连一根手指都不想抬起来。

钟离廷回去时,如花花还在睡。

眼看已经到了午饭的点儿了,钟离廷走过去,准备叫她,却看到她细细的眉头紧蹙着,蜷起的身子将被褥拧成一团,一头青丝洗完大概并未完全擦干,这会还隐隐有些潮湿。

看起来,训练的确对她造成了一定影响。

生平第一次,钟离廷对自己做出的决定生起了困扰。

她真的适合这里吗?钟离廷暗暗问自己。

如花花身体透支,睡得也并不安稳,连睡梦中都是在跑步,跑的她浑身又累又痛,出了一身汗,才终于到达了终点,她迷迷糊糊翻了个身,然后茫然的睁开眼睛。

“醒了?”

熟悉的声音在耳侧响起,十分清晰,带着些漫不经心的懒散。

如花花抬起头,就看到了对面倚着屏风站着的钟离廷。

“哥哥……”

钟离廷终于舍得站直了身子,“醒了就起来吃饭。”

如花花唔了声,爬起来时大腿一阵酸疼,站起来后酸疼格外明显了些。

“疼吧?”钟离廷扫了一眼,有些无奈,“缺乏运动,很容易肌肉劳损。”

如花花垂头丧气,声音沙沙的,“不疼,就是不舒服。”

那种滋味说不上来,能忍受,但是不太好受。

“先吃饭,饭后我教你拉伸和按摩,不然明天会更不舒服。”钟离廷转过身。

两人用过饭后,钟离廷便仔细教她该怎么按摩梳理肌肉和怎么活动筋骨,如花花对自己的肉实在是下不去狠手,被钟离廷盯着才勉强做下去。

腿上那些本就酸疼的肌肉揉按起来更是难受的她眼泪都快下来了,但好在按摩的效果不错,如花花按照钟离廷教的操作完以后,倒真的觉得肌肉酸疼的感觉消了不少。

但是难免还有些残留的酸疼,若是明天再让她原样来上五圈,她觉得自己一会累死在路上。

好在第二天钟离廷并没有带着她跑步,但也没放任她不管。

考虑到她目前的情况,肌肉损伤又磕伤的情况下继续跑毕竟不太现实,钟离廷让她站军姿。

如花花原本以为自己不用跑步是侥幸逃过了一劫,可当真正执行起来,她才真实体会到了什么是地狱,什么是度日如年。

军姿站了可能还不到一炷香,如花花的肩膀就不由自主的往下垮了下去。

“这么快就不行了?不然去外面跑上几圈精神精神?”

钟离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丁点戏谑,但如花花知道他是认真的。

几乎下意识的,如花花“嗖”的一下抬头挺胸,身子骨重新站的笔直。

钟离廷在背后无声的勾了勾唇角。

“抬头挺胸,身体前倾,重心放在脚掌前面。”钟离廷绕着她转了一圈,声音低沉而又清晰。

如花花的身体僵硬,眼珠子咕噜噜的一直跟着钟离廷的动向左右转悠。

钟离廷双手负在身后,身姿笔挺,右手手心握着一截两指宽的墨色戒尺,表面闪着一层幽暗的光泽。

如花花眸子逐渐定格。

这东西是什么时候,从哪儿冒出来的啊?!

她欲哭无泪的打了个激灵。

如果是刚刚,她实在撑不住或许还敢偷个懒儿,但是这会的她十分清楚,她要是偷懒,钟离廷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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