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寒爵用极快的速度宣布和冯倩茹离婚,并且对外发了声明。
因为宴会现场很多人都知道,冯倩茹生的两个孩子跟战寒爵无关,所以同情战寒爵的居多。
战氏集团没什么损失,冯家却被人指责嘲讽,一时间股票大跌。
战寒爵应该是早有准备,冯倩茹被送回冯家,夏文远也从战氏集团离职。
众人纷纷猜测,冯倩茹的两个孩子是谁的,但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
可是夏文远从战氏集团离职,迅速让很多人恍然大悟。
怪不得冯倩茹当年那么轻易上位,原来是有人从旁协助。
夏家也不是普通人家,夏文远跟战寒爵又是发小,没想到竟然会做出这种事。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此刻在空荡的宴会现场,叶凝婠走到战寒爵面前,眼眸清冷地看着他。
“看来,你也没有那么蠢,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两人多年未见,都还是记忆中的模样,却又和以前不太一样。
经过四年的时间,叶凝婠已经学会克制自己的感情。
至少,不会再像之前那样,看到他就会激动。
不过,这在战寒爵看来,叶凝婠真的对他没有感情了。
他还记得四年前,她看着自己的眼神,虽然充满哀怨,但更多地是一往情深。
但是现在,却清冷的仿佛陌生人。
“你不出现,我也会解决这件事。我们的婚姻,早就名存实亡。”男人低沉着声音解释。
叶凝婠耸肩:“不过我出现不是为你解决麻烦,我说过我是心眼很小的人。四年前她污蔑我的事,我可没有忘记。不过,既然你知道她的真面目,又知道孩子都不是你的,那团团是不是在你那里?”
对于冯倩茹的两个孩子,居然跟战寒爵无关这件事,叶凝婠是十分诧异的。
她想过很多,但是却从未想过,冯倩茹居然连孩子都能造假。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但是很快也让她猜到,团团或许真的在战寒爵身边。
否则,战寒爵不会挑这个时候挑明这件事。
两人虽然分开四年,但是她还是对他多少有些了解。
他这个人做事,要么不做,要么一发击中。
或许就是因为知道团团的身世,所以才迫不及待想要战家小少爷的位置腾出来。
果然,战寒爵点头。
“在我这里,很安全,你放心。”
叶凝婠的确放下心。
但是很快,又沉着脸说:“他是我儿子,还希望你能马上还给我。”
“也是我的。”战寒爵提醒。
叶凝婠正想说,这四年你可是什么都没做,想捡便宜爹当?
没想到这时,夏文远来了。
“战总,我们聊聊。”夏文远低沉着声音说。
战寒爵眼眸深沉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微微点头。
叶凝婠往夏文远和战寒爵身上看了看,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奇怪。
要知道,两人可是发小,难道是……?
想到陈潭曾经跟她说的话,她想她大致猜到了。
“你们慢聊,我先走了。”
叶凝婠不想搅这趟浑水,马上起身离开。
战寒爵蹙了蹙眉,想要叫住她,但是又忍住了。
“我们去别的地方谈。”战寒爵对夏文远说。
夏文远点头。
两人去了羽毛球馆。
十八岁之前,战寒爵很喜欢打羽毛球。
那种两人一起合作,挥汗如雨的运动让他觉得酣畅淋漓。
可是十八岁接管公司后,他就很少再打羽毛球了。
找不到合适的人,也没有那么多闲工夫。
但是现在,他又把夏文远带到羽毛球馆。
两人心有灵犀,一声不吭地去换了运动装,出现在运动场上。
说是打球,更像是两人之间的博弈。
一来一往之间,恨不得将对方打倒在地。
其实夏文远和战寒爵也差不多,很多年没有打羽毛球了。
他曾经就是战寒爵的最佳拍档,两人打羽毛球参加双人比赛,还曾拿过全市第一。
可是后来战寒爵管理公司,他也找不到更好的拍档,再然后出国留学。回来后帮战寒爵一起经营公司,偶尔出来打一下也更多是为了应酬。
羽毛球自然是上不了台面,高尔夫成了经常的运动。
不过,和战寒爵多年没有碰羽毛球不同。他偶尔回想年少时候的轻狂,也会到羽毛球馆挥汗如雨。
但是却没想到,两人的博弈,他会输得一败涂地。
最后一击未中,落下来的瞬间,脚腕扭了。
夏文远痛的眉头只皱,只好放下羽毛球拍,捂着脚腕坐到地上。
战寒爵也一身汗,拿着毛巾擦了擦,将球拍扔到一边,来到夏文远面前。
“你输了。”
战寒爵冷冷提醒。
只是,不知道他说的是打球,还是别的事情。
夏文远苦笑,点头道:“是,我输了,你还和以前一样,即便是多年不打,还是那么强悍。也许,从一开始,我就应该知道,我是赢不了的,就不应该跟你打。”
不打,也就不会崴到脚。
“我想知道为什么?”战寒爵问。
夏文远苦笑:“什么为什么?”
“你明知道这件事有风险,为什么还要做?夏文远,在我眼中,你不是激进冒险的人。”
“寒爵,你是不是很喜欢叶凝婠?”夏文远突然问。
战寒爵愣了一下,诧异地看着他。
夏文远说:“我知道,你已经忘了你和叶凝婠曾经发生过的事。可是,再见到她,你心里依旧会对她有别样的感觉。也正因为如此,所以一直和倩茹保持距离。但是对你来说,她就是一个陌生人,只是因为曾经深爱过,所以才会让她在芸芸众生中与众不同。为了她,你不惜让自己的声誉尽毁,也要给她一个身份。”
“这和我问你的问题有什么关系?”战寒爵问。
夏文远苦笑:“是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当一个人喜欢另一个人的时候,是没有理智可言。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这就是我的理由。”
“你喜欢冯倩茹?”战寒爵惊讶:“什么时候开始?”
“十四岁的时候,怦然心动,便不可收拾。”
战寒爵沉默。
一瞬间,所有的事都连上了。
只是他看夏文远的眼神,越发充满怜悯。
既然那么早就动了心,为什么迟迟不说?
若是他早对冯倩茹表白,或许就没有现在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