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这是万俞峰，怎么了？”叶恒柔疑惑问。
叶凝婠表情凝重问：“小姑妈，您确定是他？没有骗我？”
“当然没有骗你，这张照片是我保留的唯一一张照片，还是我亲手给他拍的，还能有假？凝婠，你是不相信我吗？”叶恒柔有些生气。
叶凝婠说：“小姑妈，我不是不信您。实在是我看到的现在的万俞峰，跟您给我这张照片上的人，相差太大。”
“这都是二十多年前的照片了，有差别也很正常。”
“不是这种差别，就算身高也差了至少十厘米，这种差别太大了。我马上让人发一张现在万俞峰的照片给您看，您就知道了。”叶凝婠说完，给战寒爵打了个电话。
很快，战寒爵给她发了一张万俞峰的照片过来。
叶凝婠拿给叶恒柔看。
叶恒柔惊讶：“这是谁？这肯定不是万俞峰，这个人我根本就不认识。”
“他的确是万俞峰，我见到的人就是他。”叶凝婠说。
叶恒柔坚定道：“不可能，绝不可能是他。凝婠，你肯定弄错了。”
“您再看看这张照片。”叶凝婠又翻出万太太的照片。
叶恒柔惊讶：“这也不是你母亲吗？”
“一开始我也以为是，可是后来才知道，她也叫唐晓婉，但是从小生活在费城。有家人，也有从小一起长大的堂姐妹，是万俞峰的二婚妻子。不过夫妻之间感情很深，一直都是费城的佳话。而且，她还说，她还有个双胞胎姐妹，自小被她母亲带走，下落不明，说有可能是我母亲。”
“这……居然还有这种事。”
叶恒柔听得震惊不已。
“小姑妈，我先走了，这些钱您拿着。以后，我有可能还会请您帮忙。”
叶凝婠心里有了猜测，也不便再跟叶恒柔细说。
放下一张卡，告诉她密码，站起来就要离开。
叶恒柔连忙把卡还给她：“我不能要你的钱，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我能帮忙的会尽量帮忙。但是钱我不能要，这点小忙怎么能要你的钱。”
“小姑妈，您就拿着吧！我知道，叶家倒台后，您的日子也不好过。您又没有工作，这些钱就当是自己的私房钱。”叶凝婠强行将钱塞给她离开。
叶恒柔拿着那张卡站在门口，又羞愧又感动，又不知所措。
叶凝婠不知道她这些牵肠百转的心思。
离开叶恒柔的小区，她让司机送她回家。
刚好，战寒爵也在家。
“你让我发你照片做什么？”战寒爵问。
叶凝婠咬着唇，重重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万俞峰太过分了，居然布了这么大一盘棋，从一开始就是骗局，把我们全都蒙在鼓里。”
“他做了什么？”战寒爵震惊问。
他这是第二次见叶凝婠这么生气。
上一次，还是林太太的事。
叶凝婠咬唇，都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好半天，才组织了一下语言，跟战寒爵说：“费城的唐晓婉，就是我母亲唐晓婉。根本没有什么孪生姐妹，这都是万俞峰编造出来的谎言。为了骗我们，也为了骗我母亲。你说你住的那个牢笼是很早之前的，之前应该也有女人住过，我想，那个女人就是我母亲。之前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不认识我，经过李青青的事，我想我大概知道了。”
“也给她吃了药，让她的神志受损？”战寒爵问。
叶凝婠点头：“从冯九尊口中我们知道，那些药可以让人的神志受损。但是，神志受损不能完全做到失忆，李青青可能后面还有别的办法，让人失去记忆。”
“的确应该有别的办法，李青青说过，她不可能永远关着我。最多一个星期，我想，应该是服药一星期。可是一星期后，我的人找到我，她依然不能关着我。到时候应该有别的办法，可以不用关着我，也让我可以听她的话。”
“所以，我母亲就完全相信万俞峰。认为自己就是他的妻子，也忘了自己曾经有过丈夫和孩子。万俞峰为了让她确信无疑，还给她编造出家人。唐璐的出现，就是为了让我打消疑虑，唐家所有的人，都不过是万俞峰请来的演员，十几年如一日，上演同一个身份。”
“所以他这么扶持李青青，也只是为了对付我们？”战寒爵觉得这个猜测不成立。
叶凝婠说：“当然不止如此，他这么扶持李青青，跟李青青和我们之间的过节没关系。是因为他需要李青青，需要李青青让他恢复原貌，亦或者说，让他可以重新做回自己。”
“做回自己？”
“你看这张照片，你能认出是谁吗？”
叶凝婠把年轻时候的万俞峰拍了下来，拿着手机给战寒爵看。
战寒爵摇头，不过又蹙着眉头说：“似曾相识，但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你觉得似曾相识，是因为你跟他儿子认识。”
“你是说……他是万俞峰？”
战寒爵终于想起来照片上的人像谁，不就是像万天翼吗？
叶凝婠点头：“这是我小姑妈拍的照片，亲手给万俞峰拍的。她跟万俞峰认识，还是初恋，她说的话不会有假。”
“这怎么可能，这差距也太大了。”战寒爵说。
叶凝婠道：“所以，我现在才终于想通所有的事。万俞峰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救李青青，这么看重她。又为什么，花高价拍下千年太岁。是因为，他需要李青青这个医生帮他炼药，也需要千年太岁入药，才有可能给他研制出可以恢复容貌的药物。他现在的样子，之所以跟以前判若两人，这中间一定发生过什么事。”
“可是有一件事你有没有想过？”战寒爵说。
“什么？”叶凝婠蹙眉。
战寒爵说：“十几年前你母亲如果真的像我和你一样，被用药，影响神志，最终失忆。可是那时候，李青青也不过是个小女孩，就算她有能力认识万俞峰。可是，她能研制出这种药吗？就算有条件，恐怕也没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