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难大概去了三刻钟就返回了,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几株草药,只见他来到夏祈的身边蹲下,将手中的草药揉碎,然后缓缓送入她的口中给她服下。
“咳咳……”草药刚一入口,夏祈便有了反应,这口感略差一些的草药简直要她的老命,又酸又涩的口感实在是不敢恭维。
“主上,你要谋杀我吗?这么难吃的东西……”夏祈艰难的睁开眼睛,下意识的就要把嘴里的草药给吐掉,幸好业难眼疾手快,一把捂住她的嘴巴,这才没有让她得逞。
十分不让人省心的夏祈让业难头疼,他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说道,“这些都是能够治病的药,良药苦口、良药苦口、你都吃下去就不会觉得难受了,听话夏祈。”
一旁的黑帝汐见状,直接上前推开婆婆妈妈的业难,抬手往夏祈的嘴里一拍,一股清凉的触感顿时布满她的口腔,那味道又苦又涩的草药也顺着这清凉的触感给吞咽了下去。
“呕……”夏祈顿时干呕一阵,但药效还没有发作,她现在就只是干恶心而已。
“好了,现在我们可以接着上路了,等会她如果再吐的话,我们再停下来休息吧。”黑帝汐一脸淡漠的表情,看着业难和白帝说道。
其实就白帝和业难两人来说,他们觉得再休息一会更好,毕竟夏祈现在这么虚弱,万一路上太颠簸或者太劳累,很有可能就会脱水,到时候可不是简简单单找个草药能够解决的了。
但黑帝却不做理会,已经自顾自的搀扶着白帝一起上路了,业难和黑帝这么多年的交情,知道如果换作平常来说,她肯定是不会这样做的,所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让她不得不赶紧回去。
所以业难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背上夏祈,再次踏上了回黑水城的返程道路,不过这接下来就比较顺利了。
他们一路上没有再遇到什么其它变故,夏祈也在服下草药吐了一次之后,整个人都精神气都有所好转了。
终于,
在经过数个时辰的跋涉之后,业难四人终于回到了黑水城。
令业难有些意外的是,苏灵儿貌似早就知道黑帝会在这个世界回来,所以早早的就安排了人在此等候。
此时的黑帝又重新带上了黑色斗笠,跟着迎接的人一起坐上了轿子,而业难等人则被安排上了另外的几辆轿子。
“唔……主上,汐为什么有点奇怪?”夏祈一脸疑惑的看着身旁的业难,脸上的表情满是不理解,她不明白黑帝汐为什么要这么做。
而业难也只是瞥了一眼她,然后淡淡的说出了心中的猜测,道,“汐她肯定是有自己的计划要做,否则她不会做出这样奇怪的事情来的,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配合她。”
业难再说这话的时候,眉头不自觉的拧在一起,心中隐隐有些不太好的预感,都已经过去多少年了,能让黑帝汐这么认真对待的事情,还是真的少见碍…
……
另一边,
黑水城潮汐阁内,
黑帝书房之中,瞳溟正被五花大绑的绑在书房的梁柱之上,一脸幽怨的看着眼前正端着饭菜,想要喂她吃饭的阿月。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那阿月此刻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瞳溟大人,你好歹多少吃一点吧。”阿月一脸谄媚的靠近被绑起来的瞳溟,道,“这可是我今天特意吩咐后厨给你做的,全部都是你喜欢的饭菜……”
不料瞳溟硬气的很,她直接把她扭到一边,全然不受美食的诱惑,嘴里还忿忿道,“叛徒1
阿月一脸委屈,连忙上前解释道,“我怎么可能会背叛大人您呢,我做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只是……只是,暂时还不能告诉你。”阿月的脸上满是纠结神情,但最终还是沉默了。
瞳溟也大概能够猜出来,到底是谁想让她们这么做的了,整个黑水城能够使唤阿月和苏灵儿,帮自己做事的人也就那两个。
但如果是业难的话,整件事情就太没有道理了,毕竟他也不能预料到他离开之后的事情,除非整件事情都是他一手策划的,不过这个可能性还是太小了。
因为瞳溟曾经跟业难呆过一段时间,明白他是一个心里藏不住仇恨的人,他如果要达成目的,肯定会采取最直接的办法,而不是这样苦心经营和设计自己。
可是如果是黑帝的话…….那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让自己抓住那些人,然后觉察不到真相么?她的心里很乱,似乎隐隐约约觉得,如果再往前查下去,一定会是一个不好的结局出现。
“咚、咚、咚、”
忽然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来人正是偷袭自己的苏灵儿,只听她的声音在门外响起,“阿月,她如果不吃就别勉强,我们还有要紧事得去办呢。”
瞳溟的脸上有些难看,她没想到自己会被苏灵儿这样一个小辈给算计,也不知道她到底使了什么暗器。
不过这一切如果是黑帝汐的计划,那她肯定准备了万无一失的方案,那苏灵儿手中的暗器能够偷袭到自己,也就不足为奇了。
“瞳溟大人,我先去忙了,饭菜等我回来再喂你吃吧。”阿月一脸诚恳的说完之后,便放下手中端着的碗,起身匆匆朝着门外离开了。
门外,
庭院的小径上,清风吹过庭院中的绿草红花,阿月和苏灵儿两人正漫步其中,闻着鸟语花香,悠然自得的聊天。
“你说黑帝大人什么时候回来?”阿月问道。
“这我怎么知道?”苏灵儿答,“也许事情办完就回来了呗。”
……
两人一阵沉默。
“你说,业难大人能发现,其实海神岛就是个幌子吗?”阿月和苏灵儿来到一处假山石水旁,站定之后她一脸忧心忡忡的问道。
不过苏灵儿却是想也不想,直接了当的回答道,“我看悬,毕竟他一点都不擅长这种事情,如果我们大家不告诉他,他应该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