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天之怒的烈焰不断的灼烧着玄澜的身躯,他的血肉不断的被摧毁,又不断的因为祖龙神血的力量而重生。
“业难大人,这样下去夏祈大人坚持不了多久的,咱们应该赶紧想想办法,怎么样才能够重新压制他。”
一旁偷袭玄澜的瞳溟,此刻已经来到业难的身边,她看着正在全力对着玄澜输出的夏祈,不禁一脸的担忧。
业难当然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不行,毕竟灵咒是极其耗费灵力的,就算是夏祈要保持这样高强度的输出,最多也就能够坚持几分钟而已。
但,现在玄澜拥有那么多神袛技能,他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有什么办法能够压制他。
“喂,我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你看起来很不错,你有没有什么好一点的办法?”业难看着身旁的瞳溟,一脸淡定的说道。
瞳溟闻言,也是莞尔一笑,其实她在来之前就已经得到了黑帝的嘱咐,她就是为了防止这种情况出现,而来到这里的。
“你相信我么,业难大人?”瞳溟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笑容让他有一瞬间的晃神。
“喂!主上大人,你们别闲聊了好不好,我已经快要顶不住了1正在全力输出的夏祈,朝着还在商议的两人大吼道。
“相信你,但你要长话短说。”业难看着身旁的瞳溟,看着她那魅力十足的眸子点了点头。
“很简单。”瞳溟点点头,道,“看见他的心脏了么?”
业难点了点头,说道,“看到了,那有怎么样?他不是夺取了黑帝的心脏么?再加上我的血液,他现在基本上无敌了。”
瞳溟还是点了点头,朝着他说道,“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的,但黑帝说,因为他存放了太多神袛的能力在自己的身体里,虽然经过千年的时间磨化,但他其实并不兼容,所以咱们只要能让他体内其中一个神袛的能力暴走,就能够击败他1
业难闻言,心想这确实是可行的,但……该怎么样才能够让他体内的神袛能力暴走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瞳溟从怀里掏出一个暗金色的发簪,直接丢给了业难,然后朝着他自信一笑,说道,“我应该能够给你争取到一点时间,但你动作要快,簪子和我都只能用一次,错过了这次机会,咱们就很难重创他了1
“我明白了。”业难握紧手中的发簪,瞳溟郑重的点了点头。
情况越危险,他就觉得自己体内的血液愈来愈沸腾,仿佛自己又回到了千年之前,那以一己之力独战三千神魔的巅峰时刻!
“轰隆1
夏祈的灵力见底,已经压制不住地上的玄澜,被他挥出一张打在胸口上,顿时便向后倒飞了出去,没有了灵力的保护,就算她的身躯十分坚韧,挨了这一下也着实不好受。
“我靠……主上,你们能不能别聊了,再聊下去我们怕不是都要死在这里了……”倒在废墟之中的夏祈猛地一阵咳嗽,看着正欲行动的业难、瞳溟两人抱怨道。
“你真的让我很生气,夏祈1只见重新站起身的玄澜一声暴喝,接着便在手中用灵力,凝聚出一柄纯紫黑色的灵剑,二话不说便朝着夏祈给猛地丢了过去。
同时他还怒吼着说道,“既然你这么喜欢帮业难出头,那你就为他去死吧1
此时的夏祈已经全然没有了力气,四肢酸软的她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靠着自己的力量躲开玄澜这凶猛的一击!
“唰。”
只见业难身影猛地一闪,直接挡在夏祈的面前,举起手中的擎苍剑横在胸前,奋力的格挡这来自玄澜纯灵力的攻击。
不得不说,他现在的实力比起业难当年,那也是只能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仅仅这一击而已,业难挡下来之后就已经口吐鲜血了,要不是手中的白帝神器帮助他,他很有可能现在就已经死了。
“哼,不自量力1玄澜一脸轻蔑地笑意,看着业难旋即猛的挥手冲了过去,显然是想要彻底杀死他,永绝后患!
可他却忘了自己的身后,还有一位玄水圣教的大祭司,只见一道黑色的水幕升起,挡在玄澜的面前,将他和业难双双隔开。
他一拳挥出落在水幕上,巨大的力量顺着他的拳峰喷涌而出,可居然只是让这道水幕泛起淡淡的几圈涟漪而已。
“可恶,怎么会这样?”玄澜有些不可思议的向后看去,只见身后的瞳溟正在一片空地上,不断的用灵力画着一些古文字。
这些古文字其实并不是云垂大陆上所有的,它们甚至都没有出现在云垂大陆的历史长河之中,只因他们是从另外一个世界而来。
那是一个属于亡者的过度,他们并不能开口说话,因为那是在一片虚无的海水之中,世界上一切死去的事物都会前往其中。
那就是来自亡者国度——归墟的文字!
“你这臭表子,给我去死吧1只见他大吼一声,冲上来就要阻止瞳溟的动作,可他却被那一道升起的水幕给阻挡了去了。
这些睡可不是普通的水,而是来自归墟的归墟之水,它们能够阻挡一切灵力的流通,任何人灵力在这的不管用。
“死咒之牢笼1随着古语的最后一个字完成,瞳溟伸出手朝着眼前的玄澜猛地一指,顷刻间地上便凭空涌现出大量的归墟之水,同时水中还伴随着带来了那些早已死去的人。
那些人一个个张牙舞爪,没有人形,但却都力大无比,没有痛苦,只知道遵循命令!
只见他们很快就抓住了玄鲸,一爪、一口,狠狠的落在他的身上,让他根本无法动弹。
“好机会1只见业难一个飞扑,朝着面前的玄澜便是一个突袭。
但,玄澜好像是早有预料一般,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竟轻易的摆脱了归墟亡灵的束缚,狠狠的一拳就落在了业难的鼻梁上,将他的鼻梁骨打断,凶猛的鼻血顿时喷涌而出。
“呵呵,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阿?”玄澜摆了摆手,一脸笑意的看着他揶揄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