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还喊着:“更衣更衣,人呢?”
皇后好笑的说:“这会知道急了?早醒了,却不起来。”
“赖床舒服,躺在软软的床上,闻着被子香,迷迷瞪瞪,真是越躺越想躺,若是冬天,躺在被窝里就更舒服了。”
她站在床前,两手伸着,皇后身边的宫女捧着衣衫进来,替她更衣。
“让你说的母后都想赖床了。”
楚安宁笑笑,看一眼皇后,皇后今日梳着牡丹花头,发髻上簪一支正凤钗,凤口中还衔着一颗水滴状的红宝石,长长的缀在额头,着一身紫色织金宫装。她五官不算精致,但面上无瑕疵,组合起来,也称的上漂亮隽秀,眼睛弯弯的,笑起来像月牙。华丽的发式与精致的妆容相得益彰,将雍容华贵几个字展现的淋漓尽致。
“母后,你今日真漂亮,往日也美,但今日更甚。”
一大早被夸,皇后内心甚是愉悦。
却故意逗她:“那是母后好看,还是你好看?”
“这是送答题,自然是母后好看。”
皇后微笑:“瞧你机灵的。”
“母后,你头发真多。”
“你是母后的孩子,以后你的发量也会这样多。”皇后走近了些说:“咱们宁儿的发量现在就不少,真好。”
又打量她一眼,跟宫女说:“淡黄色的衣衫娇是娇,就是素净了些,把那副双凤缀长命锁的项圈给她戴上,梳双环髻。”
“是,娘娘。”
对于穿什么、戴什么,楚安宁是没意见的,总归不会让她差了去,就是一仔细打扮,就浪费时辰。
待她穿戴整齐,又用完早膳时,已经巳时两刻,这个时辰皇上都上完早朝了。
是以,当她带人赶到御花园莲心池时,皇上正与几位皇子一起欣赏那些鱼呢。
“女儿,你来的正好,你带回来的砗磲死了一个。”皇上稍顿又说:“死的也正好,父皇缺一副好棋子,就用这个制,你说怎样?”
楚安宁瞅瞅他。
皇上挑眉:“你那什么眼神?”
“怀疑的眼神,我怀疑你为了砗磲棋子,弄死了我的砗磲。”
吃了龙涎的砗磲,怎么可能那么轻易死?若不是自己死的,那敢把她的东西弄死的人,满宫上下屈指可数。
皇上一听就瞪眼:“胡说八道!父皇看你找打!父皇是那样的人吗?”
“父皇,您就别狡辩了,您就是那样的人。”
拆台的正是九皇子,可能他也怕挨打,说这话的时候特意跑到莲心池的另一边,他趴在池边栏杆上,跟楚安宁告状:
“八姐,我跟你讲,那个砗磲就是父皇命人弄死的,他想看看里面有没有珠子,就命侍卫用刀剑把砗磲掰开了,侍卫们没控制好力道,这一掰,砗磲死的不能再死。”
楚安宁闻言嗖的下看向皇上。
皇上面上讪讪的,暗瞪一眼九皇子,就你话多,就你嘴欠。
“那个女儿,父皇就是一时好奇,侍卫也不是故意的,如若不然,父皇命人打捞一只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