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海,又名王老五,一个苦逼的皖南农村娃,十六岁初中毕业就走出大山,去隔壁的天堂城市临安打工。
为那些民族企业家奉献了几年青春后,他经人介绍进了临安一家小有名气的大酒楼里,当了一名厨房学徒。
那是九十年代,还是个讲究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年代,学徒三年,苦似黄莲。什么脏活累活都得干不说,挨叼还是常事。
王海忍着,只为能学门手技,将来可以靠手技过上好生活,不用再为老板生,为老板死,为老板奋斗一辈子。
三年隐忍,王海学到了手技,又当了七年厨师,终于是攒够了钱,在临安开了家属于他的小饭馆。
可当上老板之后的他,才知道社会哪有这么容易,衙门里一个小办事员都能以这样那样的理由让他关门,一个街溜子都能在他这儿白吃白喝,吃完了还得带点烟酒走。
辛苦一年,饭馆生意不错,可赚的钱一分没进王海的口袋。正当王海准备生意关张,老老实实再去打工时,临安本地的一个寡妇找上了他,于是………。
有了这个寡妇在他店里坐镇,黑白两道都不找王海了,王海只管厨房做菜,前面有那个寡妇支应。一年后,王海也顺理成章的与那个寡妇同居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后来大形势来临,社会的人员流动被严格限制。没有人流量,作为著名的旅游城市,临安经济受到的影响可想而知。
王海的饭馆也一样,每天的流水不够交房租,还经常被要求暂时停业。
赚不来钱的男人,大多逃不过一个悲伤的故事,王海也一样。自打饭馆盈利的希望遥遥无期后,王海同居的那个临安寡妇就将王海扫地岀门了。
一下子王海除了手机里马爸爸的这呗那呗,身无分文,报警吧!在派出所里,人家寡妇出示了营业执照,房产证,银行帐号,全是人家寡妇的名字。
王海跟那寡妇又只是同居,没有结婚证,人家只说王海是她雇的厨师。最后在派出所里王海只有一张嘴,而人家寡妇是铁证如山。于是民警将大吵大闹不肯罢休的王海,铐上手铐拘留五天。
那寡妇怕王海报复,就在王海被拘留的这几天,将房子挂在中介卖,而她自己则带着孩子,不知搬去了哪里?
二十多年辛苦,结果只落了个笑话,想找寡妇报仇,都没地儿找去。受此打击,王海也没了从头再来的兴致,心灰意冷的他,决定回老家那个小山村里躺平。
跟这时代众多的天朝偏远山村一样,随着社会的发展,王海曾经的那些乡亲,一个个的都离开这里,搬去了城市。
王海回来的时候,村里就剩两对儿女不孝的老年天妇在这儿留守了。后来这两对夫妇又因为上山打板栗,一个老爷子脚滑往山下摔,另一个老爷子自不量力的去拉。结果两个老爷子摔死了一个,摔瘫了一个。
于是,摔瘫的老爷子和剩下的那两个老奶奶,因为年纪的关系,不适合再住在山里,都被政府安排去了山下镇上的养老院祝
这一下子小山村就剩王海一人了,村长、书记、妇女主任一肩挑,正宗的一村之霸。
这天王海闲着无聊,就用电脑搜剧看,看的正是那部毁三观的巜情满四合院》。那剧情王海是越看越气,剧中的那个傻柱,不就是曾经的自己吗?还有那个秦淮茹,不就是坑了自己十几年的那个临安寡妇啊?
王海越看越气,特别是当屏幕里再次出现秦寡妇的时候,秦寡妇坑傻柱时的那副嘴脸,简直就跟临安寡妇坑王海时的一模一样。
一时怒气难平气血上头,王海搬起电脑就往地上砸去,他太气了,气的都忘了去拔插头,于是在电脑落地粉身碎骨的那一刻,王海自己也悲剧中,强电流瞬间与他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来了个亲密接触,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氨,王海的灵魂脱离躯体,飞向了天际。
跟坐高铁似的,王海的灵魂快速的穿过了一个又一个画面,最后在一个一片灰蒙蒙的建筑群上方停下,然后王海的灵魂以一种太空返回舱,自由落体地球的速度,向这片建筑群砸去,一时之间王海也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当王海再次恢复意识的时候,他发现自已躺在了一个,只在电影电视里看到过的那北方火炕上,屋里的傢俱摆设,也都是他久违了的那些童年记忆。
正莫名其妙着呢,一股不属于王海的记忆涌入了他的脑海,告诉他,老天爷可怜他的遭遇,但不能帮他在现实世界中害人,于是就安排他到影视剧世界里来出岀气。
老天爷为王海在禽剧里强加的戏,王海的身份是一个今年刚初中毕业的小年轻,名字还叫王海。因为他在影视剧里的家,他上面还有一个已经嫁为人妇的姐姐和在服兵役的哥哥,全家五口人中他最小,所以大家都叫他王老五,或是王家小五。
二十一世纪灵魂的六零年代王海,他父母为了能让他留在城里工作,不用去下乡插队落户。老两口就主动申请去参加“三线”建设,用他们两人的离开,换自己儿子一个留城名额,真的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新加的记忆还告诉王海很多很多,比如他父母是两天前才办完手续上的火车,比如他父母在走之前,花大价钱把他安排去了轧钢厂运输队,学习开车,比如他家和易中海、傻柱、秦淮茹同住中院,还就在秦淮茹家旁边,只不过秦淮茹家房子是竖着的,而他家房子是横着的……。
新的记忆很多,老天爷写剧本真的是太严谨了,正当王海躺在床上,吸收这些记忆呢时,外面敲门声响起,伴随着敲门声的是一个破锣嗓子:“王海,王海,快出来,开全院大会了。”
听到声音,王海本能的回道:“呃,就来。”
破锣嗓子听到王海的回话,说了句“快点哦”,就去敲别家门了。
一时间,王海这儿清静了,他也有时间好好想想这事儿,全院大会,禽剧里的第一个全院大会,不就是那个偷鸡的名场面吗?可刚才也没听到傻柱和许大茂干仗啊!那这个全院大会又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