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池冷哼一声,死死地捏住麦小意的下巴,相当不悦地开口道:“陆子明给我打电话,说想用陆家的股份来换取你的自由,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很值钱?”
陆家的股份!
还我自由!
麦小意彻底蒙了,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不可能的吧?难道又是白忆梅搞的鬼?
“你应该清楚我是个财迷,就冲那五千万的分手费,我也不会将我们的关系,透露给别人。”麦小意十分镇定地开口,完全没有被顾明池的气势所吓倒。
这个女人越来越会找借口了,每次只要出点什么事情,她就立刻将自己的注意力往白忆梅的身上引。
虽然他也知道,白忆梅一向对他居心不良,但也不能那件事情都跟她有关吧。
“我劝你,最好给我说话,否则别怪我对你动粗。”顾明池的忍耐力看样子已经快要超出了极限。
麦小意仍旧无所畏惧地看着顾明池【她什么都不知道,又能够有什么话好说。】
什么都不知道!
顾明池双眼炯炯有神地看着麦小意,似乎是想把麦小意刺穿一样。
看她这样子应该不是说谎,难道这件事情真的跟白忆梅有关系?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么说,更不知道他这么说的动机是什么?你想知道就把他约出来,把话谈清楚,而不是在家里为难我一个女人。”麦小意狠狠用力将顾明池从自己的身边推开。
说完气愤地转身,回到楼上泡澡。
麦小意在浴室里细细碎碎的念叨着顾明池:“混蛋!王八蛋!就知道欺负我,还有那个该死的白忆梅,整天就跟个狗破膏药一样,怎么甩也甩不掉。”
顾明池一直坐在沙发上发呆,他同样觉得这段时间自己越来越不对劲儿,但又说不出来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麦小意泡完澡出来之后,就一直躺在床上休息,她今天要好好儿养精蓄锐,明天开始早点起床好好锻炼,毕竟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第二天一大早,麦小意刚刚起床,却发现顾明池似乎一整夜都没有回过卧室。
她下床简单地洗漱了一下之后,换了一身轻便的衣服出去晨跑。
还没等她出大门就看见了白忆梅这个不速之客,她冷笑着上前问道:“大早上就皮痒,上门来找骂是吗?”
白忆梅懒得跟麦小意多话,直接开口道:“赶紧给我开门,我有急事找明池哥哥。”
明池哥哥,叫的可真够亲热的,不过你的明池哥哥心里可没有你。
“我凭什么给你开门,我老公可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麦小意看白忆梅的脸色不怎么好,而且黑眼圈还特别的严重,看上去应该是一夜没睡的缘故。
白忆梅着急的眼圈都快要红了,晃动着两扇铁门,朝着麦小意叫嚣道:“表姐,你不能这么忘恩负义,别忘了你从小就生活在我们白家,现在白家遇到了困难,你难道要袖手旁观吗?”
白家遇到了困难?
这是什么意思?昨天不还是好好的吗?
两人争吵的声音,将院子里的佣人们都给惊动了,众人纷纷集中到大门这个方向,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忆梅见外面围着的人越来越多,于是就更加凄惨地苦恼起来。
麦小意才不会因为她这点小小的伎俩就屈服,随后转过身来对着众人说道:“你们都很闲吗?还不敢进回去工作,你们少爷可还在家呢,你们也不怕被他看见。”
众人对麦小意一向都没有什么畏惧之心,他们怕的只是顾明池而已。
白忆梅见众人都散开,急忙将管家给叫住:“管家,我表姐她不近人情,您能不能帮忙将门打开,我确实有急事来找明池哥哥的。”
管家为难地看了白忆梅一眼,无奈地耸了耸肩,随后也赶紧退开,从前她敢阳奉阴违,是因为顾明池聪明来没有当众袒护过麦小意,但是现在今时不用往日,她可不敢擅自决定。
“你还是赶紧回去在想想其他办法吧,你姐夫早上如果睡不饱的话,起床气会很大,到时候估计白家可能连个喘气的机会都没有了。”麦小意故意夸大其词的开口威胁白忆梅。
顾明池此时正在书房里居高临下地看着麦小意和白忆梅二人交谈。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你赶紧给我将门打开,我懒得跟你废话。”她怎么就不知道顾明池有什么起床气,肯定是她怕自己跟顾明池见面,所以瞎编的理由。
其实顾明池一早就知道,白忆梅肯定会来家里找他,因为她最近管得有些太宽,所以他只是小小的惩戒了白家一下,若是她再敢有什么小动作,白家可就不是损失几单生意那么简单了。
“想进来也不是不可以,我倒是很好奇,你都跟陆子明说了些什么?”麦小意言下之意,已经表达得十分明确,想要进这扇大门,就必须先告诉她,她的阴谋。
白忆梅气得鼻子都快要歪了,陆子明可是她最有杀伤力的棋子,说什么也不能将他的事情对麦小意和盘托出。
想到此处,她突然间想到了另一条出路,陆家的财力在本市也是数一数二的,既然请顾明池帮忙已经是求告无门,那么她只能去找陆学长了。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看明明就是你自己不知检点,你别以为你能将顾明池永远关在这扇大门里,我总会有机会靠近他的。”白忆梅不甘心地回头看了一眼随后离开。
麦小意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哎……还以为你有多么孝顺,原来还跟从前一样,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利益重要,哪怕是自己的亲生父母,她都不亲。”
被白忆梅这么一闹,她都没有心情外出运动了,她转身回房间换上一身家居服,打算去厨房佐敦丰盛的早餐,好好犒劳一下自己,毕竟她从昨天晚上就没有吃饭。
麦小意刚进厨房,就看见顾明池在饮水机旁边喝水,二人淡淡地看了对方一眼谁也没有说话,那气氛看上有些说不出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