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
枪打出头鸟!
哪个先上,先瞄哪个。
两声过后,两两趴地。
这下清静了。
刘希希收回麻醉枪,从高处跳了下来,先过去检查一遍又将针管拔下收回。
顺便把蒙面布扯下来。三人长相普通,若说特别也便是面部线条够硬,是常年练武之人才会有的面像,记下三人的模样,免得日后迎面撞上了尴尬。
三个丫头早在打起来时就已躲在角落里,目睹坏人被她们英勇无敌的菜婶子打趴下的整个过程。
三个丫头懵懂间看到她们的菜婶子一次次从大刀下躲过去,好多次差点被大刀给劈了,就在以为没救时,坏人一个个倒地,三个丫头看不懂逆转是怎么来的,倒是瞧见她们的菜婶子手里一会儿晃过一个家伙,各个不一样,转眼又全都消失,比街上变戏法的都厉害。
此时,三双小眼睛露出极其崇拜的目光,她们小小的心灵里同时冒出一个念头:菜婶子其实也是个仙师吧,而且还是个很厉害的仙师……
刘希希过来给三个丫头解开绳子,挨个抱抱安抚。
“不怕不怕,这几个人也不是什么大坏人,他们只是认错人了,等他们醒了自然会明白过来。”刘希希说着,只希望别给孩子们留下心理阴影。
“有菜婶婶在我们不怕,菜婶婶最厉害,谁都打不过菜婶婶,三丫长大了要跟菜婶婶一样……”三丫脸颊的泪痕未干,前面吓哭的有多惨,现在就笑的多可人,满脸的崇拜。
刘希希见之轻笑,“那还用说,三丫你可是双灵根,长大了只会比婶子更厉害。”
三丫重重点头,似懂非懂。
刘希希转头看看地上趴着的三位大汉,三人中了麻醉剂怎么也得昏迷上三个时辰,天寒地冻的,三人趴在地上久不动弹别冻死在这儿,那她一番劳心劳力岂不白费!
刘希希又过去将三人托到一起,让他们彼此紧紧挨住,身子挨着身子,两颗脑袋靠在中间这位肩膀上,又变戏法似的召出一张毯子盖到三人身上,做好这些,放心离去。
带着三个丫头走出倒塌的院落。
还未离开废墟范围,忽一阵风擦地来,自后而至。
刘希希耳尖抖动,瞬间察觉这风来的不正常,将三个孩子往前一推,急忙转身,挡在三个丫头前的同时抬手护住头部。
大风裹寒雪,雪片成刃,其中夹杂冰片而至,一袭而过,眨眼间在刘希希周身划出数道血口子。
“都爬下,别站着。”刘希希忍着疼痛喊叫一声。
三个丫头不明状况,趴地不敢起。
一袭过,风止。
刘希希小心放下护头的手臂,眼珠来回一转观察四周,未发现袭击者。
小声对身后的三个丫头说着,“大丫,带二丫三丫往那边爬,先躲起来,我不让你们出来谁也不许出来。”
大丫嗯了一声,在刘希希指示下往一侧倒塌的三角缝隙中爬去。
刘希希保持警惕,等到三个孩子全都躲起,这才躲到了一侧,同时召出短枪握在手中。
“不知阁下是哪位,为何要袭击小女子。”
“你还问为什么……”一道熟悉的女子声音回答她。
刘希希心下一顿,脑海里冒出了一个人,萧晓挽!
“萧师姐。”
萧晓挽也不装了,踏雪而来。白色斗篷严严实实罩着她整个人,随手将盖头的兜帽褪下,这才露出面孔来。
娇美的面容端庄有余,一步一走动处处透露着其为大家小姐的姣好姿态,如此迷惑人的外表谁又能想到她实则心胸狭窄,是个记仇记到心眼里的恶毒之人。
刘希希从藏身处出来,与萧晓挽隔着十多米对上。“萧师姐,多日不见,没想到会在这儿遇上。萧师姐打招呼的方式还真是特别,小女子还真有点吃不消。”
“这就吃不消,那一会儿你岂不是要哭爹喊娘,哦,不对,话不能这么说,听说刘姑娘你家里人早就被你都克死了,一个不剩。你就算对着你爹娘的牌位哭喊,他们怕是也不敢应你一句,若应了,只怕做了鬼还要被你再克一克,说不定连投胎都别想。”萧晓挽顶着端庄淑女颜,口中尽是刻保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对不住自己的脸!
刘希希哼笑一声,不置可否,“听说萧师姐在守剑观里的风评好的没话说,无一不夸萧师姐一句人美心善……”
刘希希一句话,萧晓挽笑了。
还真当是夸她呢?
刘希希,“……萧师姐能得如此评价想来是平日里做过不少的善事,那不妨再多做一次……”
“想求饶,想让我放过你。”萧晓挽笑看刘希希,而隐在斗篷下的手指已捏出剑诀。
刘希希嘁一声,“……不敢,小女子只想请萧师姐帮个忙。”
“说,不妨满足你一个愿望。”在动手取命之前。
刘希希,“到了下面,见了小女子爹娘替我给他们磕个头……”
“不知死活——”萧晓挽怒目圆瞪,剑诀起,灵光闪烁间五把灵剑凝成行,随着一指向着刘希希刺来。
砰砰砰,三声枪声打散三把。
两把未中向刘希希两侧刺来,腾挪躲闪间胳膊腿上被划开长长血口。
刘希希一边借助周围地形躲避,一边寻找机会开枪射击。
只是一把打散后,很快萧晓挽又凝出一把,一个接一个没完没了。
刘希希避开了割喉的一把,转身间将枪头对准了萧晓挽,砰一声,人没打中,打在了萧晓挽后方烂石上。
萧晓挽知晓刘希希手里杀器的可怕,攻击刘希希的同时,时刻准备躲闪,见刘希希抬手便知其意,躲得及时。
适时,四道人影踏剑而来。
萧晓挽见之膝盖一软扑在了地上,瞬时一张娇美的脸上几分委屈,几分害怕。
“萧师姐。”四位同门师弟一落地便围在了萧晓挽身旁,关心切切的将萧晓挽扶了起来。
“萧师姐伤着哪里,是不是那恶女。”四人同时转向刘希希。
刘希希扶着断壁大口喘息,胳膊上的血水顺着袖子坠成血线,这么一会儿已将脚下雪地染红一片。
她脸上失血,红唇已白,顾不得遍布全身的疼痛,仍是不甘示弱。冷冷哼笑一声,“向来恶人先告状,守剑观的,我之前说你们都是眼瞎的,看来还是说的轻了。你们不止眼瞎,心更瞎……”
“闭嘴,恶女,你之前闯我山门的账还没算清,今日又伤我师姐,我等不可能饶你。”其一愤愤而言,手中佩剑已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