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云不喜欢?是不喜这流光七彩,还是不喜这款式?那,我再给阿云换身别的。”墨影这话说的随随便便,好像高等法衣很好寻,且于妖修稳定妖力的一抓一大把似的。
真是转头就忘了为得到这件流光锦,帮人做事,差点把尾巴丢半截。
墨影说的轻松简单又几分深情款款。
可惜,被揽着的曼妙绝色不但不接受反而又被刺激到炸毛。
云间反手卡住这颗压在她肩膀上的头,强制撞向门框。“要老子说多少次,老子公的,别拿哄雌性那一套在老子眼前晃,老子恶心……”
揪着脖颈哐哐撞门。
墨影的头顶受得住,门框受不了,眼见书房的门框被撞的哐当乱响,大有断裂的趋势。
“吵死了,滚……”
一道要命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来,继而一波灵波自书房而来迎面扫荡,将一对妖修齐齐荡飞。
“阿云小心。”
墨影以背承受袭来的灵波,环抱云间被打飞出去落地几个滚。
墨影心里苦,夫人不认可,兄弟太暴躁,妖生属实艰难……
堂屋里刘希希听到外面吵吵声,听这一个声音是云间,另一个像墨影。
可是等刘希希从屋中出来,外面哪里有人,连个影子都没瞧见。
怪哉,人呢!
跑这么快,是怕被她这位第三者围观,俩俩羞怯了?
院中转了一圈没看到影子,倒是瞧见书房的门开了一条缝!
咦!难道这一对是钻了书房?
钻书房啊!好想过去瞧个究竟,可又怕撞破人好事!
刘希希纠结片刻,还是挪到了书房门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凑到门缝前,心中默念:妹子只是来帮忙关门,绝不是来偷窥二白大姐好事!
门缝开的一指宽,凑近了,先看到里面摆放的书柜书桌,随着移动看到了床榻一张,呃……没人,不是说久别胜新婚,且俩位可都是大妖,不该干柴烈火烧的足足的吗,这怎么连个影子都没?
浪费她好奇心!
刚要离开,忽有道黑影在门缝前飘了一下,继而咔嚓一声,门被从里面关上,关的紧紧的!
差一点夹到她鼻尖。
刘希希摸着受惊的鼻尖懵了。
不对,这影子很不对劲。
既不是二白也不是墨影。
莫非,是这几日没在家,家里进贼,她们回来的又突然,所以这贼没走!还躲在书房!
刘希希拿出短枪装上消音器,用上些力气推了推门,推不动。
越发不对劲,她家的书房,她了解,就算从里面插上门栓,也关不了这么死。
除非,是贼人在里面堵着门。
堵门好啊,她这几枪打过去,连门带贼一块打穿,连瞄准的功夫都省了。
刘希希退后,抬枪,上膛,“不知阁下从何处来,又在我家院中待了多久,给阁下一个机会,自己从里面出来,并将所窃之物通通放下,阁下若照做,小女子就当阁下没来过,自会放阁下安然离开。”
一串话说完。
出奇的安静。
看来里面的这位是不打算“缴械投降”了,这么冥顽不灵,岂不是给了她动手的理由。
手指随心而动,扳机扣下,一声枪响。
而书房门先一步打开。
在刘希希晃神之时,门中人弃门而出,枪子打过衣领,未伤分毫,转眼间跃到了跟前,又将双手握枪的刘希希抱入怀中。
这哪里是入室窃贼,分明是被她埋在地下不声不响转移逃脱的挂名夫君。
“付——贤——。”
“为夫在。”
她被抱的突然,怒火冲冲。
他也是无奈现身,轻声细语。
反差太大的结果便是两人的语意语境完全不在一条线上。
他以为他是——为夫者远行归来三字报平安。
到她耳中就是——瞧啊,本公子修仙之人,任你下毒枪打挖坑活埋,也要不了本公子的命!小村姑,吃了亏就认命吧!
被一次次“挑衅”的刘希希不堪受辱,然而越是费劲的挣扎,环抱她的双臂就越有力,知晓挣脱不开,她心下一狠,对着付舟止肩膀张口咬去。
上下牙何其用力,踮起脚尖,是将全身的力气都移到牙尖上。分明感觉到牙齿下陷,即使隔着衣物也能确定绝对咬破了皮。
被炮连轰都没伤到的付舟止,反而在此刻破防了,忍着肩头剧痛,绝不松手。
笑话,这时候松手,松开就得挨打,还是单方面不能还手那种。
一刻过后,又一刻。
刘希希咬的牙根发胀,好累。
付舟止在她耳边深深叹气,“希希,衣服再干净终归是异物,入口总归不好,希希松口可好。”
“呜呜……”不好,她既然下口咬了,怎是对方三言两语就能放弃的。
付舟止肩上又是一痛,显然张口咬他的小女子也没多少力气坚持了,肩上虽痛,可他只想笑。
“确定不松?”
“呜1坚持到底!他不松手,她就不松口。
“好吧,为夫也不是娇气之人,既然希希喜欢如此,那便如此。”说着,手臂发力,竟是将咬着他肩膀的小女子抱离地面,轻轻巧巧的抱着人往了房中去。
“呜呜1刘希希死要面子,至此不松,眼看着自己房门被踹开,又关上,俩人进了她的房间,一个旋转,倒向软榻……
只是一个转圈后,位于下方,斜靠在软塌上的人是付舟止,而刘希希则是被连带着趴下,还覆在对方身上,以脑袋压对方肩膀的姿势,形成玄妙气氛。
这上下位置关系,怎么看都像是勇猛小女子,强迫卑微小郎君,张口而上,欲行不轨!再加之卑微郎君强忍不言的怯怯之态,就更像那么回事!
一股三月暖风不请自来的旖旎氛围悄然而生。
阔别多日,重逢既相拥……
如此画面该是鸳鸯伉俪才该有的,他俩一对不死不休的反而如此,这算怎么回事!
为破尴尬,强行集中最后的力气,奋力一咬,然,她的用尽全力却是如石沉大海,没得到一点回应。
直接累到牙根脱力,放弃,再抬起她不肯服输的眸子,以不可理喻的目光扫量着主动垫在身下的人。
这人,明明都被她咬破皮,衣服都被血水染红,始终不吭一声,还摆出一副“小媳妇不懂事,为夫者得谦让”的神态。
好气!偏她这么气,这么努力发泄,还一次次像重拳打在棉花上,全是无用功!
“松手。”刘希希呵令。
付舟止紧缩的眉宇缓缓舒展开,又溢出笑意,苦笑中夹杂为难。
“希希你说的话,为夫总是要听,只是……议和行不行,为夫认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