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云道长夹着乔先永,飘飘然的从梧桐树上如大鸟飞跃一般轻轻落在了距离那院子外墙几丈远的地面上。瞧瞧左右无人,穿云道长拍拍手说道,“好啦,好啦,也就这么回事啦。你那假装的老娘这回可是栽到人家手里了。这热闹没什么看头了,咱们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去吧!”
乔先永听穿云道长稀里糊涂说了这一堆,不觉好笑。他自己的妈尚且不知道是死是活,身在何方。这穿云道长倒不知道已经活了有多少岁,难道“妈”还在不成。权且不论道长这句话真真假假,但为什么却不能再看下去?乔先永还没来得及张口,便回头像着那片屋舍一望,只见火光熊熊,整个五进院子燃起了大火,瞬间传出不知多少人的惨叫声与嚎叫声。
乔先永立刻抓住穿云道长的胳膊,颤抖着说道,“道,道长,着火了!”
穿云道长似乎早已料到如此结局一般,满不在意的摸着胡子说道,“那是自然。难道魔教的屋里还备了酒肉饭菜,请他们大快朵颐不成?”这话刚一出口,他闪电般的眼光看到乔先永似乎要冲回那熊熊大火之处,便眼疾手快的按住了他的肩膀,笑道,“乔小弟,生死有命,道行在人,有些事情还是不强求的好。该死便死,该活便活,人解决不了内心的和贪婪,得到应有的下场都是注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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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永还来不及琢磨穿云道长言中的深意,急道,“道长,再不去救,飞天教只怕要死伤许多人!”
穿云道长看乔先永还不甘心,于是有一次夹起他,轻松的一跃便跃到半空中,向着来路奔去,一边如腾云驾雾一般的穿行着,一边说道,“和你无关。乔小弟,今夜飞天教这一支大伤元气,怕是要怪到你头上。你师父与我分析说,那飞天教教主大概再是忍你不得,你的生命怕是危在旦夕。你此刻便别回去了,与我一同去见你师父。”
乔先永一听穿云道长此言,满脸憋得通红,便想挣扎着脱离穿云道长的夹持。没想到穿云道长的力道如精钢铁链一般,半点挣脱不得。他一着急,玄石之灵的内力从丹田之中喷涌而出,顺着乔先永心中的意向方向直扑向穿云道长。
只听穿云道长突地喊了一声“嘿”!脸色也变得通红,犹如被烙铁烫到一般,带着乔先永一起重重的跌坐在地上。乔先永跌的虽重,但却不觉得很疼,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心知是因为自己关系,连累了道长,于是忙不迭的鞠躬赔礼道歉。
穿云道长倒是一脸呆滞,坐在地上也不起身。乔先永以为道长出乎意料的跌落下地,一定伤的很重,心里极是愧疚,上前搀扶着道长的胳膊,说道,“道长,对不起,都怪我不好,你跌痛了吧?还能试着站起来吗?”
只见穿云道长一脸迷糊,仍然坐在地上,半晌才说道,“痛吗?倒是不痛。乔小弟,你那是什么功夫?练的是你师父的无上心经吗?”还没等乔先永回答,穿云道长便摇了摇头,自问自答道,“不,比无上心经似乎来的更邪门。乔小弟,这是门什么内功?”说完也不站起来,兀自皱着眉头说道,“唉,我竟是老了。这江湖中的绝顶功夫,我总是知道些的,谁知竟分辨不出来你这是什么内力。”说着说着,眼眶竟然红了,眼睛也变得泪汪汪的。
乔先永一脸的哭笑不得,伸手搀扶穿云道长起来,一边说道,“道长不要自责。我这个内功,也说不上是什么内功。但世间确实无人练过,也不是我师父传下来的。那个,那个我也是一知半解,倒不是因为道长见识不够广。”
那穿云道长听说乔先永这是独门内功,顿时站了起来,眼中的泪光立刻消失了,笑嘻嘻的说道,“我就说呢,老道对这世上的绝门功夫还是知道一二的。”但随即脸色又一变,说道,“你用这奇奇怪怪的内力挣脱我,怎么,是不愿意去见你师父吗?小子,你难道是贪图你那个安乐窝?那算什么安乐窝,还不如说是个人间炼狱!”
乔先永连忙向穿云道长道歉道,“道长,是晚辈唐突了,您也误会我了。您说的没错,那吴府确实上上下下没几个好人,但我绝对不是贪图享受,不愿意回到师父那里。实在是因为府中也有几个人,平日与我相处极好,他们也并不是飞天教什么教众,武功防身之术都不会。我是担心我这一去,这几个孩子必然受到连累。那吴夫人下手歹毒,如若这几个无辜之人因为我的缘故丧失了性命,我,我这辈子大概也不会好过。”说完这一大篇话,乔先永便直直的望着穿云道长。
穿云道长的脸色变了又变,想来也是被乔先永的原因和决心感动,于是收起嬉皮笑脸的神情,沉吟道,“唔,你虽然有些婆婆妈妈,但也不失侠义本色。不如这样,我与你此时一道回那吴府之中,带了你说的那几人,一起去寻你师父,再看你师父如何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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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永一听穿云道长此言,再加上神通广大的道长肯助他一臂之力,心中大喜,深深的一躬说道,“道长真是大慈大悲之人,如此,那我们就快些回去吧!”
穿云道长点了点头,看了看方向,向前一指,就与乔先永向吴府方向奔去。这一路上,穿云道长倒没有再携着乔先永奔跑,似乎是见识过了他的奇怪内力之后,有心观察他这内力应用在轻功之中如何一般。乔先永却丝毫不在意,只是脚下不停,心中焦急的向吴府奔去。
没过多久,二人便来到了吴府门前那条漆黑的小路。乔先永见一切都似乎没有什么异常,与他离开之时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差别,心想大概吴夫人一行被困在魔教那大宅之中,还没有完全脱身,因此没有返回,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向穿云道长使了个眼色,二人便一跃而过那院墙,翻进了院中。
进了院内,乔先永便放慢了脚步,蹑手蹑脚的向着自己所住的院落走去。他心中所想,便是带了琪儿和柱儿豆儿两兄弟,离开吴府。柱儿和豆儿是自己救回来的,与这府中之人没有任何渊源,日后若留在府中,无人照看,定是下场难测。琪儿虽然原先是伺候浣香的丫头,但心地善良,对自己又忠诚,也做了许多违背吴夫人命令之事,留在府中也一定不会有好下场,因此还是带走为妙。
想到此处,乔先永不由得想起浣香,下午在东院之中也没见到她,她晚上会不会也随同吴夫人等飞天教众人去了那魔教之人所在之处?又不知道是不是安全,想来这事也是自己一手造成,心里不由得又焦躁起来。
穿云道长倒是一副满不在乎的神气,左瞧瞧,右看看。乔先永忽然想起一事,小声问道,“道长,你是曾经有一夜受我师父之托来这里看望过我吗?但是后来不知怎的又突然消失不见了?”他不由得想起刚住到此处时,那夜半挂在他窗上之人。
穿云道长摇了摇头说道,“我还是第一次来这府里。嘿,地方还真大。你师父除了托我去假装一次你的师父,和今夜照看你的行动,没托过我其他事情。怎么,夜里来看你,很有趣吗?”
乔先永哭笑不得的摇摇头,如果不是穿云道长,那又是谁呢。
走了一会儿,便走到了乔先永所住的院中。他见院里一片漆黑,知道刘婆此时生死难测,不知是否丧生在那火海之中,一定还没返回。而琪儿和两个小男娃一定还在沉睡。他想了想,终于还是轻轻敲了敲琪儿的房门,小声喊道,“琪儿,是我,快醒醒!”
半晌才看到屋中亮起隐隐的烛光,随后门开了一条缝,只见琪儿披散着头发凑到缝里向外看着,见是乔先永,她便敞开门,揉着眼睛说道,“公子,这么晚了,怎么了?是肚子饿了吗?”她定了定神,却看到乔先永身后站着一个满脸带笑的枯瘦老头儿,笑眯眯的看着她。琪儿突然想起自己衣冠不整,连忙又关上了门,隔着门说,“公子,大半夜的,你带什么人来咱们此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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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先永却急道,“琪儿,现在我没办法和你详细解释。你快叫醒柱儿和豆儿,现在咱们就得出府去。这一走,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
“什么!”琪儿一惊,也已管不了那么多,又打开房门说道,“公子你是何意?这深更半夜的,到哪里去?”
乔先永知道此时不是解释的时候,沉下脸说,“琪儿,你要是还想活命,现在就叫醒那两个小的跟我走。你要是相信我,就别问那么多!”
琪儿咬了咬嘴唇,似乎快速的思考着,随即重重点了点头,说道,“好!公子,我听你的!”随后便虚掩上门,只听她返回屋中小声叫着柱儿豆儿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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