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你算什么长辈!
周小鲤一口气将事情的经过讲了一遍。
听的众人是又解气,又唏嘘。
“这一家子啥都没了,被赶出文水县,只怕就要死在外面咯。”
“那也是他们活该,自己作的,不好好管教儿子,我就说他们早晚会遭报应,看,报应这就来了。”
林秀娟无比解气的道。
经此一事之后,王孙两家,再不能作妖了。
周小鲤不由在心里给魏尺玉点了个赞。
他道上的朋友,果真在处理这种无赖上有一套,理由又正当充分,还彻底的解决了这两个麻烦。
在周小鲤思考时,第一锅糖稀已经熬了出来。
他们是九斤左右的甜菜熬了一锅糖希
加上洗菜切丝,熬出一锅糖稀,得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
这会儿柳良材的土灶台也垒好了,用黄泥和石头垒成的,用火烧烧,就能使用了。
两个锅一起熬,效率大大提高了。
洗菜,切丝,熬糖,就是几个女人分工在做。
几个娃娃负责烧火。
而三个大男人,则是负责挑水,砍柴等重活。
在女人那边搅糖搅累了,也会替她们一会儿。
一个上午的时间,他们差不多熬出了10多斤的糖来。
看着那糖块,一个个的脸上都是喜滋滋的。
“来来,大家伙都先歇一歇。”张兰笑着从厨房里出来,招呼大家休息。
“忙了一上午了,都来喝点绿豆茶,我放了咱们刚制作出来的糖,好喝的很。”
说着,大家伙便都停了下来。
张兰盛着绿豆茶,周俊俊和周小鱼两小只,立马就懂事的跑过去接过来盛好的绿豆茶,给几个伯伯婶子端去。
柳丰丰原本正眼馋的看着绿豆茶,见周俊俊和周小鱼都在给长辈端茶,当即也有样的学了起来。
看的柳良材满意不一。
大家每人一碗绿豆茶,也没有坐饭桌上,就直接蹲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捧着喝了起来。
绿豆茶已经冷凉了,凉丝丝的绿豆茶,每一颗绿豆煮的都开了花,沙沙的,甜滋滋的,喝的众人是满足不已。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糖是咱自己做的,喝着怎么这么甜,都甜到心里去了。”
刘燕捧着碗,都不舍得大口大口的喝,只小口小口的抿着细品,就怕没品到甜味就喝完了。
“可不是,真的甜到心里去了。”
周小鲤笑着道:“这蔗糖本就比麦芽糖甜一些啦。”
刘燕儿媳妇,王云彩笑的腼腆道:“我还是觉得是我们自己做的,才更甜。”
众人是一阵嬉笑,气氛十分轻松。
然而,就在这时,大门方向忽然传来一阵剧烈的拍门声,打破了这份祥和。
张兰站起身来,并没有立刻去开门,而是朝门口问道:“是谁呀?”
回应她的又是一阵砰砰砰声。
那拍门的力道,就像是在砸门一般。
紧接着,赖锦娘的声音就从门口传了来。
“张氏,开门1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张兰和周玉的脸色同时都变了。
周小鲤眉头也皱了起来,这赖锦娘又来做什么?
难不成,要来抢制糖方子?
想着这些,连忙开口道:“先将糖拿进屋里。”
话音落,林秀娟和刘燕他们已经连锅,都搬到了厨房。
以防赖锦娘冲进厨房里偷看,林秀娟和刘燕还直接将门从里面栓了起来。
因为他们久久不开门,门外的敲门声也越来越急了,伴随着敲门声,还有赖锦娘的哭声,以及不少人的议论声。
“好了,可以开门了。”
林秀娟和刘燕在门栓结实后,对着外面小声道。
周小鲤拦住了去开门的张兰,“娘,我去吧。”
说着,就向门口走去。
大门打开,眼前的场景,却是让周小鲤挑了挑眉。
只见赖锦娘和周桂花一改往日的尖酸刻薄,一个个脸上惨白惨白的。
正抱在一起,悲泣不已。
而周围跟着来了不少看热闹的村民,纷纷好奇的询问她们怎么了。
赖锦娘两人见大门开了,哭的更是厉害了。
“呜呜呜,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埃”
“娘啊,呜呜呜,怎么办,要是大哥不愿意给咱们怎么办,爹怎么办。”
“桂花啊,你大哥他不是那种没良心的人啊,如今你爹病在床上,急需珍珠入药,你大哥他肯定不会见死不救的。”
……
从两人哭着的对话中,周围的人也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原来是周老头病倒了,需要珍珠入药。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埃”
“哎,不是,需要珍珠入药,找周老大家干嘛?”
“就是埃我说赖嫂子,你还不赶紧让你儿子带着你家老头去县城,在这哭啥哭。”
见众人提出疑惑来。
赖锦娘瞬间就哭起了穷,什么他儿子的药铺出事,家里没钱了。
说着说着,就扯到了周老大家。
“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昨个儿,我听说我家老大捡的海蚌里开出了好几个珍珠,我家老头子终于有救了,呜呜呜。”
听完这一切,周小鲤瞬间恍然,原来是为了她手里的珍珠啊!
只是,他们是如何知道的?
难不成是上次卖糖,在县城被什么人给瞧见了?
她上次去县城卖糖时,和张兰一起去过首饰铺子卖珍珠,只是那个首饰铺子不收。
她就又拿了回来。
而周围的人,在听到周家捡的海蚌开出了珍珠来,一个个都露出了或震惊,或羡慕的神情来。
而周小鲤就这么静静的看着两人哭泣,始终面无表情,一点都不搭他们腔。
而张兰和周玉两人也都绷着脸,不吱声。
见周玉他们都不搭腔,赖锦娘咬了咬牙,哭着走向周玉,哭到:“我的大郎啊,你爹他病了,你能见死不救吗?”
周玉紧抿着唇,紧咬牙关,脸上的肌肉紧绷,看着赖锦娘眼神复杂。
对于赖锦娘和周大山,他感情十分复杂,他们的确救了他的命,收养了他,还将他养了这么大,对他的确有恩。
但是,他们又对他并无关爱,甚至可以说对他有些刻保
对此,他总感到不解,既然对他这般的厌恶,当初为何又要将他从路边捡回家养大?
就在这时,周小鲤戏谑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赖氏,你是不是忘记了,咱两家已经断绝关系了,还是你亲自提出来的呢。”
“可是有村长,里正和村民们作证的,你这是,要赖账?”
此话一出,不少曾经见证过断绝关系的村民,都议论起来了。
“是啊是啊,我想起来了,当时里正也在。这样的话,赖氏,你就有些不地道了吧。”
……
赖氏的脸色当即就难看了下去,冲着周小鲤凶道:“没教养的东西!长辈们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此话一出,周玉眼神当即就变了,他伸手将周小鲤往身后一拉,黑着脸道:“在我家里头,我姑娘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再说,你算是什么长辈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