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汪德福觉得,周小鲤估计是在瞎说,不过,本着他一贯经营酒楼的宗旨,还是询问道。
“是咸了?还是淡了?还是不合口味?”
周小鲤摇摇头:“都不是,味道咸淡刚好,只是,跟我吃过的有些出入。”
见周小鲤如此说,汪德福便问道:“你吃过的?是哪家酒楼?下次我也去尝尝。”
周小鲤抿了下唇,最后还是道:“不是酒楼,是我自己做的。”
“你自己做的?”王德福音调都拔高了,很显然的不相信。
这时,魏尺玉适时出声:“周姑娘做饭很好吃。”
王德福沉默了下,最后一拍巴掌道:“要不这样吧,既然你这样说,我能否请你去厨房,帮忙做一份,若是我家真有不足,我也好改进。”
早先,周小鲤就听魏尺玉说起过一品阁。
说这一品阁,非常注重客人对菜品的评价,故一直以美味,在文水县著称。
当时,她就对这位汪掌柜高看一眼。
如今,看来,还真是如此。
怪不得他家的一品阁,能短时间内,在文水县闯出名气来。
不过,“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周小鲤有些犹豫,说说归说说,真进去做,岂不是砸人家掌厨的场子?
但,这会儿她想不去做,可有人不愿意了。
“你不会是根本就不会做,怕了吧。”
陈掌厨从厨房里走了出来,板着脸看着周小鲤。
他早在小二口中听说了这事。
他做了大半辈子的酱爆鸡丁,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提出质疑,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自从开始兴起铁锅之后,人们的菜肴就丰盛了起来,美食也多了起来。
因此,无论朝野上下,赵国的人,十分崇尚美食。
这会儿,就有不少食客们都围了过来,看热闹。
他岂能任由自己的菜品,存在污点,自然是要证明个好坏的。
无奈,周小鲤只能进了厨房。
“那我就不客气了。”
周小鲤对陈掌厨拱了拱手,毕竟这是人家的主场,用人家的东西,还是要客气客气的。
陈掌厨依旧端着架子,板着脸:“请吧1
周小鲤并不在意,围上了围裙,便开始了。
切鸡丁,黄瓜丁,起火,烧油,一切行云流水。
看上去,是常做饭的。
可不少任旧不相信,一个农村野丫头,能做的酱爆鸡丁比陈掌厨的好。
陈掌厨全程一直注意着周小鲤,因此,他便发现了,周小鲤所做的步骤,与他的几乎一样,只是多了一味糖。
不由的眼神中,便多了几分惊讶出来。
随即,又有些温怒,“你加了糖,岂不破坏了味道!简直是瞎胡闹。”
周小鲤并没有与之争辩。
菜品出锅,便直接端到了汪掌柜的面前。
“汪掌柜,好了。”
汪掌柜吃惊不已,“你还真给做出来了1
可惜,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
等他夹了鸡肉放入口中后,眼睛顿时瞪大了:“嗯,这个,被说,还真不错1
见掌柜的如此吃惊,陈掌厨也怀疑的上前,用碟子,夹了移开。
鸡肉入口,顿时,他就僵在了原地。
味道虽然跟他做差不多,但是,却多了几分鲜味,虽然只提升了一点,但不能否认,的确更加好吃了。
尤其,他身为厨师,味觉比常人更加敏锐,震撼就更多了几分。
震撼过后,刚刚的气焰也就没了,羞愧道:“是我自大了。”
汪掌柜却并没有责怪陈掌厨刚刚的鲁莽,只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随即,便对着一旁的小厮道:“将这份酱爆鸡丁,分几分,送去给那些食客们吃。
就说,从明天起,咱们一品阁的招牌菜,酱爆鸡丁,将迎来一个全新的改革。”
说完,便笑着将周小鲤迎了出去,又是好一番的夸赞,最后还免了他们的单。
周小鲤面上说着不敢不敢,心里却只道,这个汪德福,还真是个生意精儿。
“周姑娘,我看你比我家那小子还小上一些,以后就叫我声伯伯吧,咱这一品阁随时欢迎你来。”
能广交好友,周小鲤自是不会拒绝,便笑着道:“那我可就不客气的叫你一声汪伯了。”
随即,周小鲤眼神一顿,压低了声音道:“汪伯,我小的时候,跟一道人学过几招本事。你若是信得过我,今晚便最好不要出门应邀。”
汪德福一愣,还没反应过来,周小鲤说的啥意思。
那边的周小鲤已经告辞离开了:“那个,汪伯,就不多打扰了,我这边还有些事,就先走了。”
说完,便朝魏尺玉走去。
在她去与掌厨比赛时,魏尺玉全程都坐在桌上吃茶,对周小鲤能赢,是一点没有意外。
见周小鲤走来,勾了勾唇,站起了身:“走吧。”
两人并排走出了一品阁。
“喂,你就不担心,我做不出来,出丑吗?”
对于,全程淡定的魏尺玉,周小鲤表示严重抗议。
“你一定能做出来,我担心什么?”魏尺玉牵过驴子,随意道。
“那万一呢?”
“没有万一。”
“嗯,这……”周小鲤无语:“你对我是不是太自信了点。”
魏尺玉忽然笑了下:“走了。”
周小鲤又是一愣,这货,最近怎么总笑。
魏尺玉没注意道周小鲤发呆,走在前面继续道:“哦,对了,我待会儿去个朋友哪拿个东西,你稍等我一下。”
“哦,好。”周小鲤快走两步,跟了上来:“你去吧,正好我去买些布匹和棉花。”
于是,魏尺玉将周小鲤送到了布坊,交代了她几句后,就走了。
周小鲤栓好驴车,先去了布坊旁的棉花铺子买了十斤棉花。
堆到车上后,又去了布坊。
张兰的意思是买麻布做衣服穿,可周小鲤已经被身上的麻布衣服扎到怀疑人生了。
因此,便想着买几匹棉布,做衣服被褥,穿着盖着也舒服。
等将棉布放上车后,周小鲤又想到张兰交代的,要做鞋子,需要用麻布纳鞋底,结实。
于是,又进了布坊,花了500文买了两匹麻布。
就在她抱着两匹麻布,准备走时,视线不由落在了一块有花色的布料上,那布料是红色的。
不由就想到了家里的周小鱼,冬天穿着红色的袄子,肯定喜庆。
当即就指着那布料问道:“老板,这块料子,多少钱?”
然,老板还没回答,身后就忽然传来一道娇气傲慢的声音。
“老板,那块料子,我要了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