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然刚想回忘川,蓦然听到秦子墨的声音,回头一看,发现原来是小店,外面看起来似乎没有太大的改变,依旧是汉室古楼的模样,七层,每一层的外檐上都悬挂着蓝色琉璃制式的铃铛。
走进一看,小店似乎精致了许多,古楼从上到下用金丝纹绘着许多特殊的图案,像是花纹,又像是符文,暂时不得而知是什么,只是看着有些低调的奢华感,挺别致的。
壁灯换成了一个个亮着光的琉璃小灯笼,挂在房檐上,灯笼上用特殊的字写着:风清然,三个字,像是自己独特的标志一样。
琉璃大门换成了普通大门,只是大门上依旧是金纹,这金纹描绘的花纹看着很像万象花,不知道秦子墨这样设计是为了什么,小店和万象玲珑究竟有什么关系?
推开大门,浓郁的仙灵之气扑面而来,瞬间觉得身心畅快,之前小店的灵气虽然很浓郁,可还是不如仙灵之气来的好。
小店的一楼也变了,变得更加奢华,之前只是一些小物件,虽然看着值钱,但也就那样,可现在的摆设像是走进了一家博物馆了似的,最主要的是,这些看似古董的物件都是法器。
她能清楚的闻到它们身上的仙灵之气,也能清楚的感知到它们的品阶,这也太夸张了吧,小店之前就已经很多宝物了,现在看来,她所知道的小店的东西,还不足十分之一呢。
右边依旧是员工宿舍,清然就懒得去看了,往左走,像是个餐厅,桌椅都是万年紫竹制成的,看着简直把有钱任性四个大字写在上面了。
她的大床房不见了,这里就是一个大的餐厅模样,每一张桌子上都放着一盆鲜花,这花吸收着仙灵气,散发着清新的花香,这香味之中隐约带着融合了花香的仙灵气,像是酒香一样,闻着醉人。
“来七楼。”
秦子墨的声音在脑中想起,清然愣了一下,随即转身走上楼,楼梯居然也变了,一层层灵石砌成的阶梯看得清然自己都有些眼热,感觉每一步都踩在钱上了似的。
二楼清然瞄了一眼,依旧是折叠空间,可是规整了许多,柜台前是什么法器,折叠空间里就是什么法器,和之前差不多。
三楼也一样,四楼,五楼,六楼,刚一踏入七楼的时候,清然整个人都愣住了,她从来没有上过七楼,此刻看过去,七楼简直普通得不能在普通了。
里面只有一个小竹屋,竹屋外种植着许多花草,其中最让清然愕然的就是那绣球花,这算是唯一自己认识的花了,各种颜色的绣球花簇拥着,若不是知道这是在小店里,她还以为这是那个隐居大佬的乡间小屋呢。
一走进去,眼见瞬间出现一条宽阔的大海,海里的礁石上栖息着许多造型诡异奇特的灵兽。
忽然,一只肥头大耳的形似海狮的兽,扑棱着它那双诡异庞大的猎鹰般的翅膀,朝着自己飞来,那肥硕的体型,让它飞的摇摇欲坠的,清然都怕它一个不小心,又掉回到海里。
天藏疾来到清然身边的时候,蹲了下来,示意清然上去,看着广阔的大海,还有那奇怪的禁制,好像这里无法飞行,只能靠这个灵兽,可清然还是很犹豫。
天藏疾似乎是第一次感觉到有人嫌弃自己,有些诧异的侧着脑袋看着眼前的新主人,天真又傻乎乎的双眼满是疑惑。
清然叹了口气,认命的坐了上去,这天藏疾的背上滑溜溜的,清然只能紧紧抱着它的脖子,深怕一个不小心,把自己摔了。
刚才看着它飞的很慢,可自己上来,却能感受到它的速度,它似乎不是飞行,而是利用空间原理缩地成寸,不过三息的时间,它已经越过了大海。
这里就是之前清然看到的地方了,走过绣球花小道,来到竹屋前,门打开了,秦子墨半躺在一张全是琉璃金的床上,那是琉璃制成的金沙,再混合着灵石凝成的固态物体,就算已经凝固,可还是能看到那张床里的金色流沙像水一样在流动,太美了。
秦子墨指着右边的地方,示意清然看过去,一方琉璃印飞在空中:“这就是天仓的掌门信物,我知道你有很多疑惑,现在你都可以问。”
清然看着一眼琉璃印,这一眼,她明显看到侧边写着她的名字,第三代掌门:风清然。
她是第三代,那秦子墨就是第二代了,可为什么她在琉璃印上感受了悲凉的哀伤。
“天仓已经厌世了,所以,她选择了自我沉睡,我已经将天仓冰封,日后再无天仓了,所以,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子墨的语气像是有些像如释重负一样,清然很好奇,既然冰封为什么还要选择自己做掌门呢?
“那为什么选我?”
“还记得你遇上的那个老奶奶吗?”
秦子墨答非所问的问道,清然莫名其妙的点了点头,就是遇上那个老奶奶之后,她才见到了小店,可这有什么关系吗?
“她就是天仓,是她选择了你,因为她想知道,如果一个穷途末路遭世人摒弃,唾骂,厌恶的人一朝得志,会做出什么的选择。”
清然不可置信的看着秦子墨,这是什么理由,她想过很多,什么自己天赋异禀,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啥的,唯独没想过,是因为自己惨才会被选上。
“你不是很好奇为什么选你吗?这就是答案,一个有关三御赌局的答案。”
“赌局?”
清然皱着眉头,总觉得这里面没啥好事,果然,就听到秦子墨继续说道。
“世间由来便有三御,天仓想避世哪有那么容易,所以,他们就选择了你,身为古神血脉的你,生来尊贵,却凡事注定求之不得,这也是彧离不会收你为徒的原因,从你出生起,就身在局中,生生世世,你所遭遇的,都是别人给你安排好的路。”
听到秦子墨的话,清然觉得很离谱,天仓要避世和她有毛线关系啊,为什么要那么折磨她呢,随后,子墨嗤笑道:“很可笑的理由吧,可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