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旁的丰扶策,冷淡的目光微微一顿。
他朝白稚儿看去,神情幽幽。
王史官听不下去了。
他扒开人群走出去,向白西烈拱手。
“皇上,这女娃年纪虽小,但满口谎话,不仅如此,更是对小公主抱有如此大的恶意1
“她随便揣摩,就想将下毒这种严重的罪名,扣到小公主的头上。”
“依微臣所见,她分明就是记恨,先前谎称自己是真正的皇女而不得逞,现在趁机对小公主进行诋毁和污蔑1
“皇上,若不对此女严惩,往后众人只会觉得公主再尊贵又如何,还不是一样,阿猫阿狗都能欺负1
王史官掷地有声:“微臣请求皇上赐她死罪1
白西烈眼神冰冷,暗含无情。
“朕早有此意。”
他盯着白燕燕,冷道:“你先是伪装成公主,编撰一些事实,想让朕相信。”
“现在竟又大胆妄为,来污蔑公主的名声,不赐你死罪,难以平息朕心中愤怒1
“来人——1白西烈一声呼喝。
禁卫军立刻提刀上前。
看着他们,白燕燕吓得双膝一软,跌在地上。
这次她是真的害怕了。
要说之前,还能靠着一点小聪明和心眼,在王义面前卖弄。
可是当她真的面对皇帝的怒火时,她才发现,自己是这么的害怕!
“父皇1白燕燕觉得,若再不使出杀手锏,那么,她一定会被白西烈赐死!
她情急大呼:“父皇,燕燕没有骗您。就算是刚刚我污蔑人不对,可我都是因为,白稚儿抢走了您,我才会因此伤心难受1
白稚儿一听,粉嫩的小脸蛋气呼呼的鼓起。
她立刻用小手搂住白西烈的脖子,瞪着白燕燕:“这是我爹爹!我哒1
白西烈安抚着女儿。
他现在都记得,那夜惊鸿一瞥,看见景佳以后,她问的话。
他们的女儿,他不可能认错。
也绝不会让别的包藏祸心的人,欺负了白稚儿!
白西烈并不看白燕燕,只对禁卫军道:“将她,和送她来京城的一干人等,关入修罗卫,着万宗侯严刑审问1
眼看着禁卫军要来擒住她。
白燕燕急忙从衣袖里掏来掏去。
终于!拽出来一个拿棉布包好的东西。
她高举过去,泪雨涟涟:“父皇!看了这个您就知道,我到底是不是您的孩子。”
“我本来不想将这样私密的物件,大庭广众拿出来的,但父皇执意要为了假公主赐死我,我也顾不得许多了。”
“这是母后生前,交给我的东西,她说凭此,能让父皇知道,这就是她的物件。”
白西烈侧眸,看了一眼全喜公公。
全喜立刻上前接过来。
大家全都抻着脖子张望。
当全喜公公,当着所有人的面,一层层打开那包裹完好的物件时。
露出来的,竟是丝滑至极的一块蚕布。
白的犹如月光,而角落,还绣着一个字——
景。
白燕燕吸了吸鼻子,委屈问:“父皇还记得吗,这是母后贴身之物,难道,这也是我作假,我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