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天骑着大黑脚回到了和平小镇,心里还在嘲笑着那几个愚蠢的马贼。
这时,皮克的声音却在他心里响起:“朱天,你现在必须抓紧时间去一趟警备署,让大家做好迎击马贼的准备,我记得警备署里面有个管事的叫做阿曼达警备长……”
“着什么急!”朱天把蓝帽子扶正,径直走回了家。心里说道:“别人死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现在不应该去担心你的好朋友赖德和你的祖父么。”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了赖德的门前,大力地敲起了门。
“谁?是皮克吗?等会儿我,马上!”也不知道赖德在干什么,只是在里面应答了一声,却迟迟没有开门。
“开门!”朱天再次大力地暴击了一下木门。
“等一会!马上就好!”赖德应答着,却依然没有把门打开。
朱天可不惯着任何人,他等得不耐烦,直接一脚踹在了木门上,直接把那木门踹出了一个窟窿,然后又是一脚,木门哐当一声地打开了。
“磨蹭什么呢!”朱天大步迈了进去。
只见赖德正手忙脚乱的穿着裤子,他身后有一个白花花的身影,正裹在薄被里,那薄被完遮挡不住她的身体,皎白的身躯若隐若现。
不是多莉还能是谁?
“你们干啥好事呢?咋不叫我一起?”朱天嬉笑道:“啊?问你呢!”
赖德刚刚穿好裤子,此时满脸通红一片,正诺诺地低着头。
而他身后的多莉则更不敢看向朱天了,用着薄被紧紧掩映着自己的身体,露出来两只惊慌的眼睛。
“皮克你怎么也开起了这种没羞没脸的玩笑,等我们出去说……你你朱天……”
他的好兄弟看见自己媳妇光着他还能忍受,但是朱天可就不一样了,让朱天看见自己媳妇光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自己似乎吃亏了……
“就在这说。”朱天可不管赖德愿不愿意,他一屁股坐到了赖德的床上,玩味说道:“你小子行啊!婚礼还没办呢,就开始办起好事来了,第几次了?来告诉告诉我。”
“没时间了朱天!”这句话是皮克在朱天的心里说的,赖德和多莉听不到。
“你……你给我出去!”赖德大手抓起朱天就往外拉,朱天被他狠狠地拉到了外面。
“啧啧啧,大中午的把皮克支出去取木头,自己却在家里干坏事……又不是没看过,你忘了,咱俩小时候可是一起偷看过多莉洗澡的。”朱天咂了砸嘴。
“该死的家伙!你给我闭嘴!你这样会让多莉觉得皮克是一个神经不正常的家伙。”赖德又把朱天拉出去好远,直接拉到了大黑脚的驴棚子里。“说吧,有什么事?”
“马贼来了,把多莉的家人接到你家的地窖里去吧,告诉你祖父,把那几个金币藏好了,别再被马贼抢了去。”
“什么?”赖德大惊。随即便做了一副不以为意的表情,说道:“你又在逗我,我才不上你的当,把我们都骗地窖里面去,你好逍遥自在吗?”
“傻叉,你他妈的爱信不信。”朱天破口大骂道:“等马贼过来,抢了你的钱,再抢了你的女人,看你上哪哭去。”朱天说完,便不回头地走出了院子,只留下还在犹疑的赖德。
朱天走出门后,又听见皮克在心里面说道:“你这样会害了赖德的,把身体给我,我要回去好好跟他说。”
“放心吧皮克,赖德那个家伙并不是傻子。”
朱天快步走到了小镇中心,径直走进了警备署。
这是一栋三层石楼,刚进来,朱天就闻到了一股刺鼻的烟味,越往里面走,烟味就越大,走到最里面,烟味已经凝结成了实质一般,围绕在朱天的身边。
只见两个穿着王国警备制服的警备员瘫坐在那里吞云吐雾,两杆长烟枪支出去老远。
朱天暗自鄙夷,心道:让这些软骨头家伙去抵抗马贼,还不如组织一些十岁的孩子。
“来干什么?”一个警备员抬了一下眼皮,嘬了口烟枪。
朱天左顾右盼了一番,见这里没有别的人了,只能问他们:“你们的警备长呢?”
“来找阿曼达警备长吗?他去镇长家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就行。”
朱天迟疑了一下,低下头,盯着他们的眼睛,低声说道:“马贼来了。”
“哦……马贼来了。”那警备员重复了一遍,又嘬了一口烟枪,茫然问道:“谁叫马贼?”
你他妈的!
如果朱天不是靠他们还要抄起家伙去抵抗马贼,他现在就想把这两个家伙打出屎!
“马贼你不知道是什么吗?”朱天突然抢了他的烟枪,冷声说道:“抢你金币,抢你老婆的马贼!”
“我不知道谁要抢我金币和老婆,我现在只知道你抢了我的烟枪,如果你不立刻把烟枪还给我,并赔上十个铜币道歉,我就把你揍成烟枪!”那警备员依然瘫坐在那里,恶狠狠地说着。
另外一个警备员却没有像他这样无脑,反应过来后,猛然站了起来。“你说的是马贼?骑马的马贼?”
“是的!”朱天差点被他逗笑。“骑着马的马贼来了,马上就到和平小镇了!”
出了警备署,朱天直奔菜市场,然后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他是听着皮克的请求来的这里,这小胡同里住着埃克菲大婶,这种紧急时刻,皮克能想到的人并不多。
“皮克,要不还是把身体给你吧,这种传信的工作真是太无聊了。”
“我们再转换灵魂的话会直接晕过去的,这几天我们转换的太频繁了。”
“也对,上次连着转换了两次直接让我沉睡了好几天。”
两个人对话的时间,已经走到了埃克菲大婶的家里,一般来说,埃克菲大婶卖完烤地瓜之后就会直接回到家里,刚刚路过菜市场的时候,朱天并没有看到埃克菲大婶的身影,所以就直接来她家里了。
进了院子之后,朱天就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小家伙,终于知道来看我了!哈哈哈哈!”一阵略显粗犷的笑声过后,埃克菲大婶狠狠地给了朱天一个拥抱。
两个人对视了一眼。
这一刻,埃克菲大婶直接愣住了。
“你……”她迟疑了一下,就想去摘朱天的帽子,朱天当然不能让她摘下自己的帽子,一闪身躲了过去。
这时,埃克菲大婶仿佛确定了什么一样,直接说道:“你不是皮克,我知道。”埃克菲大婶是个直性子,这句话她已经憋在心里很久了。
朱天习惯性地眯起了眼睛,他做这个小动作的时候一般是在心里面和皮克对话:“你告诉埃克菲大婶了吗?”
“当然没有。”皮克在心里面回答他,说道:“从来没有和埃克菲大婶说过,她应该是自己发现的。”
这时,朱天却看到埃克菲大婶流出了眼泪。
“你……怎么知道的?”朱天沉吟了一下,问道:“你哭什么……”
埃克菲大婶抹了一下眼泪,脸上露出了一副怜爱的神色:“皮克,你小时候经常出去打架,打伤了就来我家缠绷带,那时候我就发现了很多你身上的特殊之处。比如你打架之前和打架之后完是两个性格,而且打架之前的瞳孔是黑色的,打完架之后眼睛就变成了蓝色。这些东西我早就发现了,可怜的孩子,我知道的,你从小就没有母亲,在性格上肯定和别的孩子不一样,但是我不知道没有母亲这件事情会对你造成这样的伤害,你可能心里一直在疑惑着妈妈为什么不要你了,疑惑着妈妈在哪里,我告诉你,一个母亲不在绝对无奈的时候是不会抛弃她的儿子的……你多蒙德大叔还在的时候,说你这是一种病,至于是什么病我也忘了,好像是什么精神病,又好像是什么精神分裂病……我可怜的孩子啊!你怎么会得了这种可怕的病……多蒙德说得了这种病就会分裂成两个人格,真是太可怕了!小多蒙德和你差不多大,他和他爸爸走了就再也没回来过,他现在应该也在想着自己的妈妈吧。皮克,如果你想妈妈的话,可以把我当成你的妈妈……”埃克菲大婶越说越是哽咽,到最后哽咽得已经说不出来话来了。
妈妈?
“……”朱天苦笑,原来埃克菲大婶把他当成了精神病……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小时候她和埃克菲大婶打过不少交道,发现他有两种性格并不难,而且,他和皮克简直就是两种极端的性格,被当成精神病倒是也正常……
“皮克,我可怜的孩子!”这时,埃克菲大婶又抱住了皮克,缓缓地抚摸着他的后背,似乎这样做,就能抚平他内心的创伤一样。
朱天任由她抱了一会,这时,他也有些被埃克菲大婶感动了。他开始回忆起第一次和埃克菲大婶见面时的情景。
埃克菲大婶的儿子——小多蒙德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小子,同为混小子的朱天自然和他不对付,小时候就和他狠狠地打过一架,结果,两个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后来,埃克菲大婶找到了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把两个人带回到了家里,回到她家里之后,埃克菲大婶却是先给朱天擦的药水,那时,他就觉得埃克菲大婶是一个善良的人,从那以后,他也从来没有欺负过小多蒙德……
“大婶,我是来告诉你一个消息的。”朱天沉吟了一下,说道:“马贼来了,你去我家避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