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里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既然上一次把山上的城寨都连根拔起了,贼寇竟然又能死灰复燃,那么这一次剿匪还能剿干净吗?还会如这次一样死灰复燃吗?盗匪的成员构成是流民,但这些流民都不是本地人啊,你剿一次,他们还会来一次,你剿两次,他们就会再来第二次,流民的问题不根本解决,光靠自己剿匪,这根本就是治标不治本啊,基本就是在做无用功。
再说了,去剿一次匪徒,就要召集各地的兵卒,还要筹备队伍行进的粮草以及军械。剿匪成功了的话会有较少的伤亡人数,战后还要按军功册给有功将士发放金钱粮食或布匹,剿一次,剿两次还好说,府库里的钱粮还是能够支撑下去的,那若是需要剿三次四次五次呢?战胜了还好说,但若是战败了呢?后果不堪设想埃
大汉如今已四海承平了百余年了,士卒疏于职守,早就不再日夜操练了。况且胜败乃兵家常事,若是那些流民真的玩起命来,让这些兵卒跟那些饿红了眼的流民去拼命,这些真正有亲人有土地的老百姓怎么可能打的赢埃
“噗1刘钦思索之中不由怅然若失,胸闷气短,只觉得眼前一黑,喉头一甜,嘴角竟流出一道黑红的血迹,身子软软的躺了下去。樊氏见到刘钦的反应不由大惊失色,赶忙把刘钦搂到自己的怀里,用手轻轻的拍打着刘钦的后背,冲着刘縯嘶声大喊道:“快去请李郎中来1
樊氏和家里的后辈们在房门外面等着,樊氏焦躁的在走廊来回转悠着,见到李郎中从屋里出来赶快过去问道:“李郎中,我丈夫的病情如何了,可有什么大碍。”
刘縯等人也围到了李郎中的身边也想父亲的病情究竟如何了。李郎中摆了摆手说道:“没什么大事,都别围在这里了,散了散了吧,县令大人需要好好休息,需要静养静养,周围不能太喧哗。”李郎中转头看向樊氏问道:“夫人,大人最近可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啊?”
樊氏沉思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最近这几日夫君总是处理公文到很晚才上床休息,睡眠的质量不好,食欲也下降的厉害,今天一整天也才喝了几碗稀粥,我劝他多吃些,他说他没胃口,我当时也没想太多,以为他只是没什么食欲,没想到,今天晚饭的时候竟然吐出血来了。”说完樊氏一脸担忧的看了看刘钦躺在的房间。
李郎中眯缝着眼睛用手指揪着自己的山羊胡子,在那转啊转啊,刘縯盯着李郎中半天见他迟迟不开口说话,等的不耐烦了,开口说道:“老李头,别在那装模作样了,我爹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说话啊,我可告诉你啊,我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1
李郎中被这高亢的声音吓了一跳,睁开眼睛本想发怒,转头看到刘縯凶神恶煞的眼神,怒火瞬间被一盆凉水浇灭,缩了缩脖子,朝刘縯拱了拱手,开口说道:“大公子啊,依老夫多年行医治病的经验来看,大人应该是最近这些天操劳过度又加上休息不好、身体虚弱,导致心神紊乱这才晕倒过去的,这不是什么严重的病症,容老夫开几副静心养神的方子出来,再开一些滋补身体的汤药配合着食用,这些时日切记让大人多多休息,不能费神,静心修养数日后,应当就无大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