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老板遭到举报以后,很快就被抓了。大黄和胖子在人民警察那边打听不到什么消息?反倒是警察找到了我,两个正式警,因为于小珞的关系也没为难我,看了我的身份证。
“您好,我想问您一句,为什么调查我啊?”
泰安警察有点无奈,还是和我说了理由。一个英国女孩杰西卡,今天二十七岁,于34天前来泰山景区旅游后失踪。他们的亲戚通过大使馆和相关部门联系,寻找这个失踪的杰西卡。然而,立案有几天了,上面给的压力很大,这边一直没有进展。昨天,有人举报,万老板在按摩中心的储物柜里有英国人的东西。
警察查抄了那个储物柜,那里面有5000多英镑,一直只有在英国才能买到的正版小猪佩奇的水笔。还有,文件夹和两根头发。发现这些证据,警方随即逮捕了万老板。
万老师是当地人,万事通,石料达人。他说英镑是有人要买莱州玉(冻石)给他的钱,至于小猪佩奇水笔,和文件夹以及上面的头发没见过,万老板认为这是诬陷。警察问万老板把莱州玉卖给了谁?为什么要用英镑交易?万老板说买莱州玉的人叫唐南,用英镑交易是因为唐南是英籍华人。至于唐南的身份,万老板也没有多问,莱州玉又不是不可交易的物品。
万老板和唐南的交易有两年了,每一次都是用英镑付账,泰山南天门交易。万老板描述,这老头带着茶色的眼镜,背头,抹着头油,讲着一口流利地道的英语。万老板英语蹩脚,但能交流。现金付账,交易大概有十次,每次万老板都是用雕刻机把莱州玉复刻温凉玉圭的模样,半成品,下面没有刻字。
警察为了证明万老板说的话,开始调查唐南这个名字,从大年初三开始有了记录,但酒店的管理人员反馈唐南是个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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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警察找到了住院的我。
他们得知我的情况之后,也比较惊讶,我身边有警察,而且我是从缆车上掉下去的,这么大的事儿,泰山景区竟然没有反馈,这一点都不正常。
“我是为了调查,私自上了缆车,和景区的管理人员无关。”
“调查?”
于小珞见状,拿出工作证:“我们是专案组成员,唐南是我们的线人,虽然我们没有来过山东,但『黑金』专案组已经在陕西公安厅、云南公安厅、四川公安厅以及内蒙公安厅报备,您应该能查的到。”
“这是一场误会,专案组来泰安,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泰安警察热情的说。
于小珞看看我,我琢磨了一下:“攻击我的人叫曹十,是个胖子,大概是去年四五月份来到泰安。也可能用了化名。”
既然我说了,于小珞帮着我说:“麻烦你们查案的时候,打听一下曹十这个人。”
泰安警察点点头,我琢磨了一下,继续说:“那个老者,可能在冒充我的名字,他去过本地一家叫张四鲁菜馆的地方,你们可以去哪里查查。”
“谢谢您提供的帮助,希望能和吧黑金』专案组有机会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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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安警察很礼貌,于小珞也礼貌回应并把他们送到门口,看着这个两个泰安警察从这里消失,她才转过身,关上门问我:“这都是你的安排吧?”于小珞听人家说了小猪佩奇和黑色文件夹的头发,所以猜出是我。
“是!”
“唐南,你又要干什么啊?”
“你别管。”
“我怎么能不管,你这样是要干什么?要报仇吗?咱们是生活在快意恩仇的江湖吗?”
我没说话,沉默,又开始沉思。万老板比我想象中的要谨慎,他的储物柜里绝对不止是一些英镑。大黄找到铜掌柜和万老板之后,万老板大白天就去了洗浴中心,直到晚饭才出来。这段时间,胖子不可能寸步不离,所以万老板一定把什么重要的东西转移走了。吃晚饭的时候拿了出去,而我让大黄和胖子把这些放进去的时候,已经是晚饭之后了。
“唐南,我和你说话呢?”
“姐,我累了。”
“现在是累的问题?”于小珞声音大了起来。我比她声音更大:“那你说什么问题,犯罪吗?我犯罪,你抓我啊,你不是警察吗?”
按照于小珞的火爆脾气,我和她顶,她能揍我,也可能是我最近太反常了,于小珞咽下一口吐沫:“转院,今天就转,这事不是和你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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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沉默了,继续想:虽然万老板被我诬陷,但我最起码知道了,他正和某个人做交易,假的温凉玉圭。万老板卖给假唐南的都是温凉玉圭的半成品,而我的包里还有一个成品。按照大黄得来的情报,林涵花十万买了一个,但万老板把这十万给了一个叫做唐南的老头。现在,最重要的问题就是知道温凉玉圭到底能有什么用?
古董这东西我不是没接触过,但明知道是假的,还花高价购买,这里面肯定有问题。这时,我听见了于小珞的声音:“唐南,我和你说话,你听见了吗?”
“姐,你和我说什么了?”
这句话把于小珞气得跺脚:“不和你说了,我去找骆队商量。”
……
于小珞走了没有多久,常大春拎着食盒来了。就我们两个人,我把包里的温凉玉圭拿出来给他看,常大春一打眼:“哟,温凉玉圭?”
“您知道。”
“略微知道一些。”
“这东西有什么用?”
“温凉玉圭是祭祀用品,祭天、祭地、祭先人、祭功臣。玉在传承的古文化当中一直都是不可量化的神秘存在,直到乾隆年间,玉器的雕琢,蕴含的文化达到了巅峰,其中神秘的宫廷技艺大多失传。《周礼》记载有六玉的用途,其中有条叫以青圭礼东方。乾隆严格按照《周礼》记载,将温凉玉圭,赠予岱庙,为泰山祭祀用品之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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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这些文化呢?比如价格?”我急着问。
常大春笑了:“无价之宝,国家一级文物,谁敢买卖,这可是要被枪毙的事儿。”
“还有吗?”
“能知道这么多就不错了,我又不是妹妹,对国宝如数家珍。”说到妹妹,常大春略有伤感,岔开话题说:“唐南,你说骨头能验d吗?”
“不能。”
“你怎么这么确定?”
“啊,这不是常识吗?你到底想说什么啊?常大哥。”
“你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你是谋局者啊,而且非常厉害的那种,我总觉得妹妹可能没死。那个叫骆博的警察也来我这看过,所以我更怀疑了。”
我也希望是这样,但我会用林涵的死来做局吗?应该不会,林涵的死只能把常大春他们引来,我需要他们,打个电话哥哥们就能来,犯不着让林涵装死做局。而且,从那么高的缆车上跳下去,那可不是谋局者做的事儿,运气不好我就死了。谋局者从不玩运气的,讲究的是心理、人性、谋略。
常大春是聪明人,看到我的态度,也不多问了。他把温凉玉圭递给我:“这复刻品做的真好,跟真的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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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这么说?”
“温凉玉圭是乾隆年间的工艺,一半温、一半凉。这样奇怪的东西我只听过,没见过,而你这个,还真是那么回事?”
听常大春这么说,我赶紧摸了一下,还真是那么回事,我认真的问:“常大哥,你说这温凉玉圭会不会是真的?”我随口这么一问,常大哥冷汗都出来了:“唐南,你可别开玩笑,这可不是鬼市能买到的那些玩意,这要是真的,你枪毙我们也得坐牢。”
知道的信息越来越多,可我没有拨开云雾见明日的感觉,反而迷雾重重了。我有点无奈,把温凉玉圭放回包里,常大哥好奇的探头看,我轻声说:“放心,包里就这一件古董。”
“那钥匙是什么?”
“不就是钥匙吗?”
常大哥是个湖,他把钥匙拿出来,对齐,一薄一厚。他仔细看了看,这才把钥匙还给我:“这东西很少见了?”
“为什么?不就两把钥匙吗?”
“两把钥匙开一把锁,你这个年纪的年轻人可能都没见过。唐南,哥哥我说句实话,你失忆了,但不代表你没做过。这种奇怪的钥匙,国家一级文物,你大年初二不在家好好过年,跑到泰安来,你仔细想想,你是不是来泰安偷国宝了,或者你是帮别人偷的?”
“我只是失去一段记忆,并不是所有的记忆都失去了。我来找人的,不过,您可能说对了,也许这块温凉玉圭是真的,是我偷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