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屠和房会见三人并不想搭理他们,将刀入鞘,从三人身边走过径直朝城堡而去,但在那大门前两人还是犹豫了起来,在一番窃窃私语后两人退回来也坐在了下来。
距离试炼结束还有八个时辰
当前剩余人数十四人,淘汰人数不足,试炼升级
排行碑上再度出现了几行文字,随即在城堡前的五个人头顶上都出现了自己的名字、排名和源点数,这无异于将所有人都推到风口浪尖。
该死!
骆千墨心中怒骂一声,这个幕后之人就是想要看到他们自相残杀,若是规则可以随意更改的话无论他们怎样费尽心思这幕后之人都可以随时玩死他们,这就是降维打击。
闵蓉,第四名,40源点
骆千墨,第六名,38源点
狄明第,第七名,35源点
蒙屠,第八名,34源点
房会,第十二名,22源点
蒙屠和房会看着骆千墨三人头顶的信息,下意识起身再度拉开了距离。
两人不傻,骆千墨三人能够在前十中占据三个位置就证明他们实力不凡,虽然蒙屠也在前十但终究只是一人,真要打起来一个人是没法扭转局面的。
就这样双方谁也不说话,等待着下波人的到来。
又过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两个人影逐渐靠近,这让坐在那里的他们不免警惕起来。
来人正是骆千墨之前遇到的甘左和穆萝,他们伤势刚好就赶紧过来了想着先到这里好占得一个先机。
看到在城堡门口坐着的两波人的时候他们无疑才是最紧张的,天晓得这两波人是否为了源点已经联手,这种分开坐的行为只是表象目的就是为了将他们诓骗过去再斩杀于此。
甘左和穆萝走得很谨慎说是如履薄冰一点不为过,走走停停心里无比地纠结,但好在甘左目力极好,在这五个人身上扫过后发现了骆千墨的身影这才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示意穆萝不用紧张。
甘左,第十一名,24源点
穆萝,第十名,30源点
来到跟前,甘左跟骆千墨寒暄了两句,之后也是在门口一阵犹豫后跟两方保持着一定距离坐了下来,两人表情这才自然了不少,有熟人在场自然不用紧张了。
可这下轮到蒙屠他们两人紧张了,他们可是看到甘左和骆千墨有过交流的,而且两人交流的时候还多次看向了他们的方向,这不得不让他们担忧埃
现在三方的位置大致是个三角状,若是骆千墨五个人一块对他们两人出手,别说是反抗,群殴面前哪有什么还手之力了。
所以就能看到蒙屠和房会不断吞咽着口水,甚至有时候还会突然一哆嗦,看样子这种状态越长对他们的折磨就越大。
此刻已经这里已经汇聚了七人,都没有贸然进入城堡,所有人大致想法都差不多不愿意去到里面冒险都想在结束的前一段时间再进入,毕竟每个人都是惜命的。
骆千墨坐在那里仔细盘算着,还剩八个人,这八人有四人是从未遇到过的,但最让他担心的变数还是在巴泽尔和桑辰身上,这两个人遥遥领先的源点数代表着他们远超他们的能力,一旦他们为了源点而不择手段很多事情便会难以预料起来。
时间推移之下人这里聚集了更多的人,除了桑辰、巴泽尔和那两个源点数始终没有变过的人外,所有的排行者都在这里了。
所有人来到后的动作都是出奇的统一,战战赫赫地穿过那些三两个人围坐的区域在城堡大门前感受了一下后,紧张不安中找了个位置坐下,时刻观察着周围人的举动。
赖忠是独自一个人前来,只是他身上的魔力有些驳杂,充斥着一股不祥的气息。
齐占从骆千墨三人身边走过时眼神中杀机喷涌,毫无意外若是一会儿发生混战齐占必定会想方设法取三人性命。
但三人又何尝不是如此呢,对于眼中有这样杀机的齐占三人不着痕迹地互相点点头,一会儿若是真的发生混乱,他们绝对也不会放过齐占。
从齐占眼中那份不死不休中他们就知道若是不能将齐占斩杀于此哪怕离开这个试炼他们的生命也随时有可能受到威胁,现在他们的真名已经被齐占得知想要获取他们的情报所花费的白玉币也不会太多。
所以为了防止后患,他们绝对不能放虎归山,哪怕付出些代价也要让齐占出不了试炼,这别人都明摆着要自己命了,要是再仁慈可真就是假慈悲了。
让他们三人诧异的是齐占竟然一点没有虚弱的样子,但一想到齐占各种道具层出不穷也就没觉得奇怪了。
后面来的三人中,最令骆千墨感兴趣的是一个从未遇见的女人,这个女人的排名还要在他之上而且也是独自前来,那种睥睨的目光活脱脱像个落入世俗的仙子,即便隔着那么远骆千墨还是能感受到她身上的冰冷气常
景千柔,第五名,39源点
这些人的装备无一例外全部都有损坏,显然到达这里的一路上也必然是危机遍布,能够按时到此已经证明了他们实力的不俗但可惜这些人中势必会有人要陨落于此。
“各位,听我一言,既然咱们是前十名到达这里,那我们何不联合起来,这还有谁没来想必大家心里都清楚。这四人身上都充满了谜团也是唯一有可能的变故,所以若是我们建立一个暂时联盟,将这四人做掉,那么我们十个人在这狗屁试炼结束时自然可以存活,退一步说这四人死后我们之间即便是再发生冲突也不会出现无法抗衡的情况。”
蒙屠突然站起来说道,这些话想来已经酝酿了很久。
骆千墨听玩冷哼一声,这蒙屠跟桑辰有过节,这么做大概率就是借刀杀人罢了,而且这种没有根基的联盟大概率到最后的结果是自己人背后捅刀,在座的人那个不是猴精猴精的,这种说辞有人信才会怪了呢。
“蒙屠是吗?你这可这是好算计,当时你围攻桑辰不成反被杀得落荒而逃,你现在分明是想要报仇,却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为我们着想的样子,你是拿我们当傻子吗?”景千柔哂笑着说道,一股慵懒模样。
蒙屠听着她的话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转眼看向了骆千墨三人所在的方向。
当时分明只有他们几人在场,显然蒙屠认为是骆千墨他们散布出去了这个消息,所以才投来这般目光。
骆千墨听着景千柔的话也不觉震惊,不禁仔细回忆起了当时的场景,突然一个大胆的猜想出现在了他脑海。
当时他们所在位置其实距离桑辰是有些距离的,闵蓉当时有所感知还是借助木属性魔力的加持,可桑辰一个冰属性魔法师却能够感知到这么远的距离确实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桑辰走后闵蓉还怀疑过这个事情,按照闵蓉的话来说,就算是桑辰擅长感知力但在没有突破统领级实力面前感知力终究有限与她也不会有多大的差距,所以桑辰感知到他们是不符合常理的。
现在听景千柔一说,骆千墨突然怀疑当时桑辰发现的不是他们而是景千柔,这就可以完美解释为什么桑辰会有所察觉以及景千柔知道这件事了。
只是若是如此的话新的疑点就来了,那就是当时为什么闵蓉没有感知到景千柔的存在,只是这已经无从查究了。
“景千柔小姐,你说的不错我是跟桑辰有仇,但在这场试炼中所有人都身不由己,我自身实力不足所以才败给了桑辰,可是各位你们又有谁能够抗衡桑辰和巴泽尔,若是这两人为了奖励而将咱们所有人都吞掉,那你也只能含恨而终。”
“我这个计划虽然有一部分私心但又何尝不是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呢!?”
蒙屠鼓动人心的力量实在高明,主动承认了自己的私心然后再晓以大义,使得别人的关注点不再是私仇而是认真考虑可能出现的第一和第二联手的情况,无疑若是第一和第二联手他们还是一盘散沙的话肯定会被吃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听完蒙屠的话,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这两个人到现在都不出现,若是真的因为源点数而联手的话,他们就不得不为自己做考虑了。
“既然各位不发声,那我就继续说了,我知道各位不相信我,但一会儿若是巴泽尔和桑辰随意杀人的话还请各位拧成一股绳,否则在座的各位大概率会死无葬身之地。”
蒙屠说完坐下,有些话点到就好,那些没有说完的话反而会使人在脑海中接下去,这种自我意识的扎根才是主导一个人行为的关键所在。
骆千墨听完虽然知道这是蒙屠的攻心话语但他还是不得不思考起来,蒙屠有一点是没有说错的,桑辰和巴泽尔的力量已经破坏了力量平衡,若是不加以限制只怕会成为灾难。
他之前可是见过蒙屠杀人的,没有一丝一毫地犹豫,那种冷漠孤傲的感觉,在他的眼里一个人的生命可能跟牲畜一样廉价。
“咱们一会儿该怎么做?”狄明还是询问了骆千墨的意思,连他都没有察觉这一路上他已经把骆千墨当成了依靠。
“若是真的发生这种情况咱们就随大流,但是要聪明些别真的动用全力攻击,一旦察觉情况不对立刻撤退,这些人手上肯定都是握着底牌的,若是真的杀红了眼不见得不会动用压箱底的手段。”
骆千墨低声提醒道,他说这些话不是无的放矢,齐占最后的保命手段他们都是见过的,鬼知道桑辰和巴泽尔的保命手段会有多恐怖,气急败坏时人是不会去想后果的。
狄明和闵蓉听着轻轻点头表示同意。
“是谁要对我下手啊,站出来让我看看1突兀的声音从城堡的背侧传出,令各怀心思的人心神一动,下意识转头看向那说话之人。
一共三道身影,其中一道身影被黑袍所笼罩在内看不清真容,另外两人则目光呆滞眼中一片死灰毫无生机可言。
他们脚下是一只硕大的类似于鸟类的机械,带着他们缓缓从空中落地,落地的瞬间一股强大的气场从那黑袍人身上迸射而出,这股气场仿佛实质化吹动着此人的衣袍猎猎作响。
黑袍人手一挥,那机械鸟类凭空消失,应该是被收入了储物戒之中,缓缓抬起那处于阴影中的脸,就这么一一从他们十人身上扫过,露出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刚才我听说有人要将你们团结起来,将我给坑杀再此,是谁的提议敢不敢再说一遍?”黑袍人说完迈开步子朝他们所聚集的区域走来。
骆千墨向对他有眼神询问的狄明摇摇头示意不要轻举妄动,一共还剩四人没想到此刻一下子来了三个,桑辰他是见过的从体型和声音来看这个黑袍人绝对不是桑辰,那这个黑袍人的身份已经呼之欲出了。
“你是巴泽尔?”蒙屠缓缓起身确认道,随即一抹苦笑浮现,“我刚才只是假设了一种情况而已,现在这种情况没有出现我们自然也不会对你动手1
“是吗?”巴泽尔声音一冷,手掌一按。
蒙屠敢有恃无恐地站起来自然是认为巴泽尔不敢把自己怎么样,一旦要对自己出手那自己正好可以振臂一呼使得十人同仇敌忾,到时候就算是巴泽尔个人再厉害也挡不住这么多人的围攻。
看着巴泽尔手掌轻按,蒙屠猛地身体一颤,一股巨大的危机感油然而生,当下便要后退可身体却向被什么所按在地上了一般,一瞬间他竟然没能移动分毫。
巴泽尔表情轻蔑,看着蒙屠紧张的样子,按下的手又轻轻一握,随即大手一挥。
蒙屠就感觉身体的每一处都在被巨大的压力所压迫,身上的骨头关节嘎巴作响,在这种压力碾压中他感觉心脏的跳动都出现了停滞。
随着巴泽尔大手一挥蒙屠的身体离地而起,“咻”的一声划出一道弧线,撞在了城堡的墙面之上,身体仿佛散架般从墙上跌落,口中的血簌簌地淌着,看样子受伤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