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不同意拿苏晴换时万,赌船经理又跳了出来,装理中客,劝陈宇答应交换,毕竟只有这样,才能救时万一命。
这个赌船经理满肚子坏水,偏偏表面上对谁都是笑呵呵,陈宇最恨这种阴阳人,冷着一张脸,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谈判无效,古贺哲也决定动粗,一挥手,命人把时万的手剁了。
符虎咬牙,准备动手屠船,陈宇却用眼神制止了他。
对古贺哲也这种脑残的富九十九代,用硬的没意思,玩到他怀疑人生才是最大的乐趣。旅途漫漫,无趣的可不光古贺哲也,陈宇同样没事干。
闲着也是闲着,为啥不玩一玩呢?打打杀杀多无聊?
于是,陈宇提出了他的想法。“想让我白送苏晴,不可能。但你要是能赢过我,把苏晴从我手里赢走,我无怨无悔。”
苏晴跟陈宇心意相通,自然不会像电视剧里的脑残女一样,听到这些便伤心欲绝。她明白陈宇是太闲了,想玩一玩。
干脆她也站出来表态,支持陈宇的决定。
苏晴本人都表态了,这事儿有谱,古贺哲也登时大喜,让人先把时万放开,询问陈宇。“玩什么?玩麻将吗?”
“呵呵。”陈宇干笑两手,指向装作一脸无辜的东南亚百亿富豪,曼声道:“他是你的鬼,我不跟你打麻将。”
紧接着,陈宇随手从附近一张赌桌上拿起一张扑克牌。“比大小。”
“时万,苏晴,包括你那条腰带上的东西,都是赌注。”
陈宇说完,许多人都朝古贺哲也那条华丽的腰带望去。
一条高档的金丝玉带,价值连城。
但区区腰带,不抵它上面挂着的东西分毫。
古贺哲也腰带上挂着的,是古贺家的信物。
一块只有鼻烟壶大小的玉牌,纯净无暇,上面刻着一柄岛国武士刀。
武士刀的刀柄,细看是一艘帆船的模样。
这是岛国古贺家的族徽,也是他们的图腾。
岛国古贺家的先祖,是海盗,靠烧杀劫掠积累原始资本,然后滚滚发家,开宗立族,才有今天庞大的古贺家族。
老祖宗干的那点肮脏事,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将海盗船和武士刀结合成族徽,可见岛国的民族特性,古贺家族的无耻程度也可见一斑。
除了家族信物外,古贺哲也的腰带上,还镶嵌着几颗极品宝石。
按照陈宇的说法,只要是腰带上的东西,都被算作是赌注,那么这几颗极品宝石,也属于赌注。
没有人知道,陈宇的真实目标,并非古贺家族的信物,而是这几颗宝石。
准确来说,是几颗极品宝石中,淡青色的那一颗。
它有一个学名,叫雷石。
全世界拢共没有几颗,堂堂古贺家族也再拿不出第二颗雷石了。
古贺哲也身上能有一颗,还是某次他在赌船上设局坑人,把人家坑得倾家荡产,最后不得不拿矿石奇珍雷石抵债。
陈宇相中这颗雷石,倒不是因为它有多么罕见和名贵。
而是陈宇的慧眼,从它身上窥见了某些模模糊糊的自然能量。
这种感觉与陨针很像,陨针是从天上来,自带磁场,体内有神奇的宇宙能量流转,这颗雷石同样如此。
昨天把古贺哲也丢下大海时,古贺哲也没戴这条腰带。要不然,昨天陈宇就要想方设法从他那里把雷石拿到手,仔细研究了。
“信物?不行!”古贺哲也还以为陈宇盯上的是他的信物,果断拒绝。
家族信物就如同脸面,丢信物如同丢脸,会被家族视为耻辱。
单纯的弄丢了还好说,要是输给陈宇,那才真是没脸见人了。
“怂比。”陈宇摊手,对他表示鄙夷。
“古贺少爷!”这时,赌船经理眼珠子一转,又来招了,把古贺哲也拉到一旁,劝说道:“您糊涂啊!看看时间,距离咱们最近的准圣者增援马上就到了!就算跟他玩,还能玩几局?输了又如何?输了,等准圣者登船,再抢回来不就完了?古贺少爷,您过来玩,不就是为了消磨时间等增援吗?”
“增援马上就到,您怕什么?”
“对呀!”古贺哲也的榆木脑袋顿时畅通了,转过身,对陈宇大叫道:“好,我跟你玩!”
他底气十足,因为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现在跟陈宇玩,只是一种消遣,能把苏晴赢过来,给陈宇戴绿帽子固然好。赢不了,也不用怕陈宇跑,陈宇赢多少,迟早都会吐出来。
更何况……古贺哲也的千术出神入化,还真能败北?
就这样,双方约定好赌注,开始豪赌。
陈宇新开了十几副扑克牌,把它们全部混洗到一张桌子上,讲明规则。
规则很简单,比大小,两人一人一张牌,谁大谁赢。
A最大,2其次,K最小,没有大小王。
最关键的是,不洗牌。
“等等!”刚洗完牌,陈宇跟古贺哲也正要开牌,先前跟古贺哲也和时万同桌打麻将的那个来自家坡的四眼衰仔站了出来,表示想要加入进来。
陈宇已经用慧眼打量完了,只有那个东南亚百亿富豪是古贺哲也的搭档。
这个家坡的四眼衰仔并非古贺哲也的鬼。
若是一般人想加入,陈宇鸟都不会鸟。奈何这位大哥送财童子名声在外,不给予他高度尊敬都不行。
而且四眼衰仔也表示,他单纯是想玩比大小,不会参与陈宇跟古贺哲也的私人恩怨。也就是说,他的胜负,是跟两人单独结算,只玩钱的。
陈宇饶有兴趣地看了眼这位体质瘦弱、文质彬彬的四眼衰仔,嘴角上扬起玩味的弧度,欣然同意了他的加入。
古贺哲也耸耸肩,也没说什么。
赢一个也是赢,赢两个也只不过是顺手之劳而已,他无所谓。
四周旁观的赌徒们禁不住嗤笑,这个上船以后就一直输的四眼衰仔,真可谓是把‘人菜瘾大’四个字发扬到了极致。
于是乎,两人对决变成了三人对决,规则不变,抓牌比大小正式开始。
陈宇从打乱的十几副牌中随手一抓,丢了一张最大的A在桌子上,笑道:“不好意思,我的运气太好,开门红。”
哪有什么开门红?在他的慧眼面前,这些牌的花色和点数根本不是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