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和暮带着明黛出现在午餐宴上时,俨然成为了场的焦点!
商场的老狐狸们闻风而动,嗅觉是最灵敏的。
不过明黛和暮两人边散步边说了会儿话的功夫,刚才露台花园里发生的一切,就已经迅速传遍了所有人的耳朵!
如果说,先前他们对明黛还有审视和居高临下的话,那现在就什么都没有了。
一个靠巴结和依附和先生得来地位的女友,和一个被和先生发自肺腑尊重并喜爱的女友,二者之间的差距,以及他们的态度变化……不用言明,大家自然知道。
所以,当明黛踏入作为主厅时,没有感觉到半点不适。
任何与她照面问候的人,带来的只有春风和煦般的热情与友好,溢美之词更是一箩筐接着一箩筐。
在这刹那时间里,好像明黛已经成了国宝级的影星,连在座众多大佬都看过她的作品,他们赞美她的演技,看好她的未来,对她喜爱如滔滔江水……
明黛只是颔首道谢,一如之前的宠辱不惊。
双目清明的她,凑到和暮耳边,故意低声问起:
“他们夸得好真心,我觉得世界都在对我释放善意……所以,如果我被他们夸得迷失了自己,越来越骄纵傲慢怎么办?”
“你不会的。”
和暮含笑,一口笃定,连思索的时间都没有。
明黛挑眉,非要追问:
“万一呢?”
“唔。”
和暮沉吟着,看样子这个问题是真的很难回答。
慎重思考很久之后,他说:
“当真发生这种事的话,我会提醒你保持清醒。”
“如果我变得固执己见听不进任何建议,还跟你发火怎么办?”
眼带笑意的明黛,近乎“无理取闹”的要和暮给个答案。
这次和暮没有犹豫:
“自然是包容你、惯着你,让你的世界一直只有善意存在。”
明黛眼底笑意粼粼如碎金浮跃。
“什么呀!难道你就没有想过和我分手?”
这次和暮斩钉截铁:
“绝不可能!”
明黛搂紧了和暮的手臂,笑得甜滋滋的,像吃了蜜。
——两人间那种旁若无人的亲密,落在许多人眼里,原先的想法越发笃定。
很快,明黛和暮越过一众恭维的人群,来到主桌落座。
郭希业也在这里,见到明黛,还朝她眨眨眼:
“又见面啦。”
明黛倒是客客气气地礼貌问候。
郭希业连连摆手:
“不用这么客气,你就跟着和暮叫我一声舅舅吧!”
“舅舅。”
和暮先出声了。
紧接着,郭希龄不紧不慢走过来:
“多大的人了,说话没点分寸,脸皮也是厚!连改口费都没给,好意思让黛黛叫舅舅?”
这连笑带骂的话,敲打了郭希业不说,又把明黛的地位抬了抬。
随后,郭希龄瞥着站在郭希业身后畏畏缩缩的郭程一眼。
“这是怎么了?”
郭程缩了缩脖子,自然不敢说被表哥教训了。
“刚、刚才玩累了。”
郭希业没有多想,心疼地叮嘱儿子玩乐也要悠着来。
反倒是郭希龄看穿了所有,赞许地看了和暮一眼,显然是在认可他对郭程严厉的态度。
和暮笑了笑。
主厅内众人开始陆续落座,午餐宴即将开始。
此时厅内整体氛围偏向于轻松,许多人都在各自闲聊谈天,又有人在各个桌子见如花蝴蝶般穿梭社交。
唯独主桌的人基本稳稳坐着,没有他们起身去问候别人的份儿,基本多是别人过来跟他们打招呼。
和暮适时凑到明黛耳边,跟她介绍在场某些人的关系和背景。
这背后实在是张错综复杂的大网,谁与谁有世仇,谁和谁又有联姻……不过,若是弄懂了,这圈子里的规则也算是懂了大半。
明黛听得不断点头:“原来是这样。”
和暮光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明黛必然是将他讲的所有都牢牢记住,并且理解了,才能给出这样准确的反馈。
不愧是明黛,果然聪慧。
和暮眼神越发脉脉温情的时候,主厅门口方向突然传来几声小小惊呼。
而那几声惊呼,几乎都是来自于年轻人,并且是和明黛打过照面的年轻人。
他们共同为之惊讶的那个人则是……顾灵思!
“顾灵思怎么会来这儿!”
“我的天,顾灵思身边的男人难道是……”
“今天刘正清是不是来了?他在哪儿来了?”
“……”
年轻人们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很快,有关顾灵思地所有消息如暴风席卷了场。
顾灵思的名字在这里着实不算是陌生,甚至小有名气。
她曾经经营出来的完美大家闺秀形象可谓非常成功,连唐雪这种骄纵大小姐都被她笼络在手下,足以见得顾灵思的白月光定位何等的深入人心。
可凡人是不能太被神化的。
越是神化,到后来翻车显露真面目的时候,就越是容易引来可怕的反噬!
就像是顾灵思,当初作为年轻二代的男男女女们追逐的白月光,却在后来她的身世真相被顾家人亲自曝光,让所有人都清楚她是顾家假千金,甚至打算用卑劣手段留住千金位置!
顾灵思的滤镜碎了个彻底,那些曾想将她当儿媳妇首选的夫人们,更是恨不得和顾灵思完完划清界限,最好当作从未认识!
消息出来后没多久,顾灵思就已经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目标!
可是,谁都没想到,顾灵思在销声匿迹这么久之后,居然又杀回来了!
而且不单单是出席宴会这么简单,她身边站着的人居然是葛路!刘正清的舅舅!
年轻的小辈们,几乎人人都知道刘正清对顾灵思的明恋。
还差点儿为了顾灵思离家出走,和父母闹翻。
虽然最后他的抗争失败,但刘正清对顾灵思的心思却毋庸置疑!
谁能想,今天顾灵思居然跟着刘正清的亲舅舅一起来了,两人手挽着手,明显关系亲密!
如果刘正清看到,怕是要闹出大事!
等等!
那不是刘正清吗?
——旁观者里,真心担忧的寥寥无几,更多的是幸灾乐祸、唯恐天下不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