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怎么了,就是要从小看起来,你看看子鱼养的猴子天天跟着蔓蔓跑,这主人一下就变两人了。”王氏越说越觉得好,“我看两人行1
李氏摇了摇头,“子鱼是个好孩子,但是人家那条件,家氏,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嘛,咱们前年来的那大贵人就是子鱼父母,你看看进出的丫鬟护卫。”
李氏再扫了眼身边屋子,自贬的笑呵呵,“还是得门当户对。”
王氏麻利把灶膛点燃煮食,听到媳妇的话虽然难受,不过还是点点头,“也是。”
“不过咱蔓蔓有出息,就像你说的,还小!未来肯定越来越好。”
王氏看着外面工具棚专注干活的余长安,低声对着李氏,“我给你说,长安呀没看上那红莲,把钱交了好大一半给你爹,说是让盖房子。”
“这虽然不是我亲儿子,但是长安我是真心疼,你说这孩子咋就不会为自个着想呢1
李氏惊讶扭头看着自己婆婆,“爹也收了?”
“那能不收?你又不知道你爹的德行,家里的钱都捏的紧紧的,长斯没长大前,我就没摸到过屋子里的钱,还是有了你们1
王氏得意的摇头,“不说了,反正我儿子儿媳好,生的孙女也好,没想到我王大妹老了还能带银镯子,自个花钱买东西。”
“奶,我以后还要给你买金的、玉的、反正好东西都给你买1蔓蔓拿着帽子跑的汗珠都出来了,进屋听到王氏的声音就赶紧卖乖说好话。
“哎呦我乖孙回来咯。”王氏看着蔓蔓坐在门槛上喘气,走过去搂着贴脸亲热一番,扯出里衣为其擦了擦汗水,“怎么跑的这么快。”看着后面跟上来的小白,“你看看跑的比猴都快1
“嘿嘿~”
蔓蔓伸着脖子抬着脸让王氏擦拭,“小白,它到处调皮,跑的肯定慢了。”
小白翻了个白眼,专心致志的解着身上的扣子,小白衣裳这个事,还是李氏老早就做好的,就想着小白喜欢跟着蔓蔓,万一蔓蔓去府县,还是穿个衣服让一身白毛不那么显眼。
蔓蔓看着与盘纽较真的小白,招了招手,“过来过来。”
王氏看着蔓蔓帮忙脱掉的碎布红衣裳,“多好看呀,脱掉干什么,也就玉娘手巧做的如此合适好看,你看外人看见那个不稀奇。”
“村里山里脏呢,小白脱了好出去玩,而且小白不怕冷,”蔓蔓拍了小白脑袋,“是不是呀。”
王氏看着挨着蔓蔓直点头的小白,“也是,你们玩吧,我去帮忙,这人玩了一天倒是吃的肚大腰圆,家里的那些牲畜可饿的哇哇叫咯。”
木头被铁锯拉的嗡嗡作响,蔓蔓揉了揉眼,掀开被角透过窗纸看着屋外昏暗的天,“还早呢,二叔他们咋就来了?”
大福调出大景时间,放大,摆在蔓蔓面前,“你再自己看看呢。”
“啊!都巳时了!难怪我这么饿,怎么天还这么黑呀,”蔓蔓赶紧把被子一掀,穿好衣裳盯着一头鸡窝就跑了出去。
昨夜春雨,桃树上的繁花一夜之间就变得稀稀拉拉,但是院子地上却只有零星的几颗,看来家里人都已经规整打扫一遍了。
蔓蔓脸皮很厚的给众人问好打招呼,紧着就洗漱拿饭吃。
余长勇望着堂屋吃个早饭直打呵欠的蔓蔓,胳膊肘撞着自己四弟,“这是咋了?”
“这两天弄她那水车呢,可能太累了。”余长安低头专注着手上的活计。
余长勇想着自己家里马上就要建屋子了,又是春种、还要做玄机兽,出了年就一直忙的团团转。
这屋子家里人都想建好一点,所以得买石块石板,青砖等物,木头自家分的山上还有,之前也存了些木头,不然可能更忙。
余长勇唤着蔓蔓,“蔓丫头,你那磨坊打算建在哪呢?费不费功夫呀?”
蔓蔓回神,看着余长勇点头,“没人会,我得手把手教,可能是慢点。”
蔓蔓看着余有雨,“阿爷我昨晚试验过可以了,你来看看吧,如果觉得行就找光叔公来看看,伽姐姐说了如果村里人不愿意出钱,就她来出钱,村里人出力,没出力也没出钱的人家以后要用呢,就视情况给钱。”
余长安望着说话的蔓蔓笑着应声,“你四叔肯定出。”回头看着余有雨,“爹,这水车磨坊我这两天见识过了,是好东西,而且是可以推行到全大景的好东西,如果做出来的成品也是这么高的效率,我想...”
余长勇看着郑重其事的余长安,一脸好奇伸着脖子等着后续,“想啥?你倒是说呀,还吞吞吐吐的。”
余长安扫了眼众人摇了摇头,“可能是我天真了,等做出来再说吧。”
“嘿,这老四怎么现在说话喜欢吐一半留一半。”余长勇望着自己大哥,“你说烦不烦人1
“老四想的肯定是大事,这没底的事的确不好说,你就不要起哄了。”望着蔓蔓抓了一把稻谷出来,“丫头你尽管做,大伯肯定是支持你的,不过今年的确是有点忙,你看看能不能春种后再动工。”
蔓蔓让两个堂哥把做好的水车模型搬出来,放在檐廊上招呼几人过来看,“村里这么多人呢,而且谷物脱皮磨粉,家家户户就只能又碾又臼又筛,等他们见识过这个水车的功效,我相信大部分都愿意出钱出力的。”
几人看着蔓蔓准备好一摊东西,然后舀水倒在竹筒里,竹筒的水流到水车上,水车被流水带动旋转,旁边的齿轮、轴承也都“咯吱咯吱”的动了起来。
蔓蔓拿起装稻谷的布袋,自信的对着几人微笑,示意看着机器,一粒粒稻谷自上面四四方方的木口里滑下去,不一会下面的一前一后出口就滚出来一些东西,两个洞口早就放好了小篓子。
余有雨激动的上前捻起篓里米粒,黝黑粗糙的手显得米粒更加雪白,“好!好!好呀,蔓蔓你辛苦了1
“我的天啦。”余长勇不敢置信的把大脑袋凑近,看着滚出的米粒,“这这这,这比粮铺最好的白米都要白都要大,一点没碎1瞪大眼睛看着还在“咯吱咯吱”响的磨坊,“这是怎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