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如今只剩下最后一根金弦不知在哪里了。不过,她有预感,自己很快就会知道了。胜利的旗帜就在前方向她招手,她只要再加把劲儿,很快就能将它夺下。
柏舟这回留了个心眼,问项右右要来她那个小本本,将这些文字符号都抄写了下来。说是以后如果再见到虹虹,可以让他帮着解释下这符号的意思。项右右听了直点头,夸他心思比女人还细腻。
老姜与郝嫂本就知道他俩人是仙族中人,又瞧着他两人的举动,谁都不敢多问,只是在石阵旁坐着等他二人忙完了,才又一道上路,再次走进了一片茂密的山林里。
这林子中,长着许多的参天大树,将整个林子捂得严严实实。脚下的道路也越行越潮湿,光线也越来越暗。几人行到林子深处,便已经瞧不见头上的太阳了。他们在林里又行了半天,这下可好,完全辨不清方位、找不着北了。
项右右发现他们走着走着,又回到了刚才柏舟做过记号的一棵大树下,忍不住大叫道:“我去,我们就是在这林子里打转啊1
其他人顺着她手指的方向,也瞧见了那个记号。
“姐,郝哥先前有跟你提过这个会迷路的林子吗?”柏舟这会问了句。
郝姐想了想,摇着头道:“好像没有听他提过。”
“那我们要咋办啊1项右右走到那树边,对着记号锤了一下。树上立马显出她的拳头印来。
“不是吧,这树看着那么高,怎么这么不结实1她边嘟囔边用手指按了按树身,发现这树干居然跟橡皮泥一样是软的。她跑到旁边的一棵树上试了下,发现也同那棵是一个质地。她又试了附近其它的树,发现也都是如此。
突然,她灵机一动,对大家道:“你们快看,这些树都是软杆啊1
大家被项右右这么一提醒,都纷纷查探身旁的树,发现还真如她所说。
“我说刚才做记号的时候,为何轻轻划两下,就刻上去了呢1柏舟这会恍悟道。
“不怪你,谁都没想到1项右右笑出一排牙齿。
“还是我娘子敏锐1柏舟趁机拍了一通马屁。
“哪里哪里,我突然想到个法子。不如我们将这里的这些树给削了,这样就能看见太阳了,也就知道方向了。”她说罢便摩拳擦掌,唤出浩天神剑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柏舟问道。
“试试呗,反正又不会有啥危险。”项右右说完,立马一剑给劈了下去。
只听哐当一声响,火星子四溅。项右右连人带剑一起被弹飞了出去,撞上后方的另一棵大树后,又被弹到了地上。
她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了生了什么事,就被冲到她身边的柏舟抱在了怀里。
项右右这会耳呜眼花,一时只觉得骨头像被铁栅栏门撞碎了一般,痛得要死。好半晌她才回过神来,听见柏舟在叫唤自己。
她额头好疼,便轻轻摸了摸,发现头上已经鼓起了个大包。她鼻子一酸,“哇”一下大哭了起来。
她这一声哭,不仅是因为疼,更多的是因为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家了。本以为这树就是些软柿子,她还用“牛刀”浩天来对付它们,从前都是她让人家头上种包,可谁知这次却让大家看了笑话。
这些树干,表面上看起来柔软好欺负,可骨子里却是不折不扣的“杠杆”,遇强则强,专门杠那些瞧不起它们的家伙,否则它们怎么会长得这么高大。事实证明,不可以小瞧那些外表柔软的家伙,就跟“兔子急了还会咬人”一样,是一个道理。
柏舟见她哭了,一时手忙脚乱,想抚她的额头,又怕碰到她那个大包,她会疼得更厉害。他想要掏帕子给她擦眼泪,手却被她死死地抱着,抽不出来。
项右右这会鼻涕眼泪都擦到柏舟衣袖上了,看得一旁的老姜直皱眉、瘪嘴,好像这些浊物都是擦在自己身上一样,整一副嫌弃的模样。
郝嫂见项右右头上的包又红又肿,很是心疼,可这会柏舟一直在哄着,她也不方便过去,又见老姜那模样,她忍不住对老姜道:“看着都觉得疼!仙人也是人啊,你为何这种神情1
“你别误会啊,我只是心疼柏兄弟的衣服。多好的料子啊,粘上鼻涕,真是可惜了1老姜道。
郝嫂听罢,摇了摇头,道:“果然是个商人1
“商人也知道讲义气的1老姜回了句。
柏舟这会已经扶起项右右,行到他们身旁。郝嫂忙伸手帮忙,扶她坐下。
项右右眼角挂着几滴泪珠子,一脸窘迫地对他们道:“二位对不住啊,我一时鲁莽,让你们见笑了。”她深信为了能挽回一点仙族的颜面,主动承认自己的失误,是最好的选择。毕竟,仙人要有仙人的模样,法力不够、气度来凑。
“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老姜不知咋地,哪壶不开提哪壶。
郝嫂突然对老姜翻了个白眼,又关切地问项右右道:“很疼吧1她说罢,打开包裹,在里面翻找了一番,取出一小盒药膏来,刚要替她涂抹额头时,就听见她兴奋地嚷道:“你们快看那块石头。”
方才,大伙只顾着关心项右右的伤势,都没注意到郝嫂将包袱摊开后,包里的那块小石头,自己开始缓缓转动了起来。直到石头比较尖的那头指向某一个方向,才停止下来。
这一奇怪的现象,忽然激起了大家的好奇。
老姜将石尖转了个一百八十度,发现那石尖又慢慢地转了回去,他忽然激动地说道:“莫不是这石头,是个指路石1
郝嫂回忆了下当时郝哥给她这石头时的情景,道:“老郝当时好像没有提过这个。”
柏舟拿来石头,也试了试。发现无论怎么摆放,这石头的石尖总会指向一个方向。
“不然我们顺着这石尖指的方向走走看看?”柏舟提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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