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裹足在了节目组……
这让商献对鄂兰这个“灭绝”，心中充满怨念。
但打开手机后，来自林静妤的几条信息，让他的心里瞬间阳光了起来。
“下课了，想你了。[委屈对手指.jpg]”
“你有没有想我啊？[扒窗探头问.jpg]”
怎么能不想……
现在的商献已经完全体会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他本想回个信息，但想了想，直接果断地发了个视频请求。
相思之苦，又怎是苍白文字能承托的？
视频接通，镜头中出现了林静妤的甜美笑容，很是治愈。
小情侣的“黏糊话”总是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当二人“聊表心意”后，恋恋不舍的挂断视频时，激情四射的太阳都已然有些萎靡。
满脑子都是林静妤的商献，在回宿舍的路上，听到一声惊喜的呼唤，“商哥1
抬头，是面带激动的姬来之。
商献点头，随口问了句，“干嘛去啊？”
“到饭点了，吃饭去，商哥一起吗？还是我帮你打回来？”
商献惊了，拿起手机一看时间，这都到饭点了？
这……
刚刚不还骄阳四射的？
唉，甜美的爱情，总是让人忽略了时间！
“走，一起吧。”
“哎1姬来之表现的很激动。
路上，他向商献说着学员们这几天里发生的事情。
比如学员们也分了派系，每个派系都有个大哥……
比如某个学员看一人不顺眼，主动找茬反被打……
多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姬来之想说，商献就静静听着。
虽然他对这些不感兴趣，但对姬来之的态度转变，却很认可。
本来，一曲《青花瓷》就已经让他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现在，他应该是看到了《青花瓷》被市场接受的程度……
一路上，不断碰到或吃完饭，或正在去吃饭的学员，大多数人在见到商献后，基本都是先是一愣，而后忙不迭的打着招呼。
《青花瓷》的市场效果，属实给了学员们带来了足够多的震撼。
甚至，在吃饭的时候，无数学员对能与商献坐在一桌的姬来之投去羡艳的目光。
姬来之自然是万分享受。
我可是商哥的马仔！
诶？
马仔好像应该该称呼“老大”？
“老大，有好几个公司代表来宿舍找你，说是想要洽谈签约……”
姬来之悄然转变了自己对商献的称呼，并小心翼翼地盯着商献的反应。
“他们的名片，我都收下了，回宿舍拿给你。”
商献摇了摇头，“不用，都扔了吧。”
“啊？”姬来之有些惊讶，“老大你不想签公司吗？”
商献这才注意到姬来之对自己称呼的转变。
他倒不怎么在意，一个称呼而已。
不过一个高傲才子，自愿甘当小弟，还是莫名有着一丢丢的成就感。
扒拉了一口米饭，商献问道，“你签了吗？”
姬来之的脸当即垮了下去，“我这种小透明，怎么会有公司签我……”
商献讶异：“你不第二吗？怎么会是小透明？”
“但我写的歌其实并不怎么样……”姬来之的脸上挂满了失落。
“这个第二，也是因为我写了华语歌，这才获得了南卿老师的一张情分票而已。”
“如果没有南卿老师那一票，我可能都五十名开外了……”
商献摇了摇头，“不要妄自菲杯…”
商献的宽慰话还没说出来，姬来之自己就调整好了情绪，转脸笑道，“其实，也有两个小公司来找我，表明了想要签我的想法……”
“不过，那两个小公司，也太小了，千度都搜不到的那种1
“倒也不急，等节目再录两期，或许人气就上来了呢？”
“以后我就不搞原创了，纯粹展现唱功，应该会有人喜欢……”
这还是个乐天派，商献笑了笑，“你很想签公司？”
姬来之愣了愣，心想：这不是废话么？
“只要签了公司，就可以发专辑了啊！就有了属于自己的歌呀1
商献摇了摇头。
真是个天真的少年。
“你真以为公司签了你，就会给你邀歌，给你出专辑？”
姬来之茫然，“不然他们签我干什么？”
商献无语，“签你，当然是去商演赚钱啊1
“利用你在节目中的名气、热度，赚快钱1
“等你热度降了，没人出钱请你商演了，随手一扔，就地雪藏。”
“为你邀歌，发专辑，出唱片？凭什么呢？”
“我向唱作人邀一首歌，为什么不给名气更高的歌手？为什么要给你？”
“众所周知，实体专辑压根儿不赚钱，那我为什么去给你搞专辑？”
“赔本赚吆喝，就为了让你出名？凭什么？你是我儿子？”
姬来之愣在了当常
嘴里的米饭都忘了咀嚼。
许久，憋红了脸，强行咽下米饭，脸上浮现苦涩，目光也变得暗淡。
“老大……”
“其实，这些我都知道……”
“包括在这里，那些怀揣着歌手梦的学员们，其实也都知道……”
“但，万一呢？”
商献听到这句话，心里突然一疼。
曾几何时，他拼了命的练舞，拼了命的练习唱腔，不也是为了这个“万一”么……
万幸的是，他成功了，但一将功成万骨枯，那些失败的人，曾经也希冀着这个“万一”。
但曾进入到那个圈子的商献也知道，市场，就摆在那。
资本逐利，他们会选择代价最低的路径去获得最大的利润。
除非，在你身上的投资能百分百获得丰厚回报，否则又何必浪费时间与精力？
“我不像老大这样，原创水平高，写出一首歌就能火……”
“虽然我自诩唱功不错，但在这个圈子，唱功这玩意儿最不值钱1
姬来之自嘲一笑，“像我这样的，也就只能去拼那个‘万一’了……”
“唉1商献叹了口气。
无论在哪个世界，这种为了一个“万一”而拼的人，都不在少数。
资本眼中，正是有这群追逐梦想的傻子，他们才能赚得盆满钵满……
曾经，商献也是傻子中的一员。
但这一世，他不想再当一个傻子，也不会成为傻子。
这一世，他要做那个掌控傻子的人——资本！
一个尽可能“良心”的资本！
“嘶溜——”
商献喝完最后一口玉米粥后，看向姬来之。
“你说，我签下你，怎么样？”
“啊？”姬来之以为自己听错了，但看到商献那很认真的神情，还是忍不住再度出声表示诧异，“啊？”
商献起身，“我签你，给你发单曲，出专辑……”
“而且，保你在这个节目出道，考虑一下？”
说完，端着餐盘走向了餐盘回收区。
姬来之的脑子还是没能转过弯，良久，张嘴发出了难以置信的疑惑，“蔼—？”
待到终于回过味，却早已不见了商献身影。
没吃完的饭也不吃了，姬来之将餐盘扔到回收区，忙向宿舍方向跑去。
出单曲，发专辑，还能保出道？
是不是真的啊？
要是真的，让我卖身都行！
对了！那些保证……
能不能签到合约里？
或者搞个对赌协议？
老大等等我，详细聊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