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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圣雄点了点头,说道:
“魏世勋这老小子,还真说不准!”
“这事以后再说吧。”
“你有时间去找司道聊聊,听听他的想法。”
“毕竟,他爹也存了份交情在这。”
“没有必要让司道点头站在殷家这边,只要他不捣乱就行。”
韩风点头道:
“好,明天我去找找司道聊聊。”
殷圣雄看向徐伯说道:
“至于玄武商会,等燕京那边的人过来,听听意思,要是谈不拢,你就动手把玄武商会抹去。”
“这一颗香城毒瘤,也该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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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伯点头,说道:
“我这就交代下去,解决了玄武商会,我也该退休了。”
殷圣雄摇头笑道:
“是啊,我也该退休了。”
他看向汪明玄笑道:
“你不让小豆回来,你跑回来干嘛?”
汪明玄笑道:
“我以为咱家要趁势平了玄武商会、道尔家族和殷家,就急忙带人赶回来。”
殷圣雄笑道:
“看好东南亚那边就行,这边不用你操心。”
“笑笑在家住了两天,就跑东瀛去了,让我外孙女回来住段时间,免得你妈天天念叨。”
“你们倒好,年纪轻轻的,就把闺女当手下使,还急着退休咋滴?”
韩风和徐伯笑的呲牙咧嘴。
汪明玄笑道:
“那成,反正香城我也没什么事,过两天就回东南亚,让小豆回来。”
“爸,还有个事就是,苏曼是蓉蓉亲妈。”
“现在苏曼是暹罗国王,低头不见抬头见,见了怎么说啊?”
殷圣雄挠挠头,说道:
“这事儿吧,怪那老国王,没那能耐,还搞什么狗屁的制衡。”
“什么时候都是横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
“老国王要是心一横,早点杀掉阿努卡,那些鬼东西敢露面?”
“暹罗也不会走到现在的局面,他也不会没脸见人,跑到庙里忏悔。”
“说白了,老国王还是私心太重,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自作自受!”
“换做是谁,见到一家子人打打杀杀,心里好受啊?”
“别说蓉蓉跟他们没感情,就是有感情,也过不去这个坎儿。”
“要不然,那个阿莫依怎么不愿意待在暹罗皇庭,寒心呐!”
“行啦,你爱怎么说怎么说,我老了也管不着这么多。”
汪明玄笑着摇头,老丈人是完耍赖了。
他跟徐伯和韩风打声招呼,离开了客厅。
汪明玄走后。
徐伯站起身,说道:
“你们爷孙俩好长时间不见聊聊,我先去安排下事情,免得玄武商会这帮混蛋孙子暗中捣乱。”
殷圣雄点头道:
“好!”
“等阿叶回来,就把事情交代阿叶吧,你也歇歇。”
徐伯笑道:
“等这一天等了好久喽!”
“好了,你们聊!”
殷圣雄看着老兄弟离开后,叹口气,看向韩风,笑道:
“你知道你师父为什么给你订下这么多娃娃亲吗?”
嗯?
韩风好奇问道:
“为什么?”
殷圣雄不知道该发愁,还是该高兴,笑着说道:
“你爸韩楚,跟你妈殷伊处对象这事儿,我是不知道的。”
“还是听慕容廷的爹,慕容恪提及。”
“当时我就反对,为什么,因为老韩家跟魏家要联姻,就是你爸和傅崇山的媳妇。”
“魏家那丫头跑到香城来找你爸,你爸不搭理她,她要跳江,刚好被傅崇山捞起来,他们两个就这么认识了。”
“事情闹到这一步,你妈不敢回家,你外婆不忍心,想答应下这门婚事。”
“这事儿我只能认了。”
“你妈跟向家小丫头,就是魔都叶老头的儿媳妇是同学,关系比较好。”
“我得知你妈怀孕挺着大肚子住在燕京向家,我就问韩鼎元为什么不让你妈住韩家。”
“他娘的,他说什么,说我闺女是个拍戏的,不能进他家的门!”
“还说老子我想巴结他韩鼎元!”
韩风听到这,心里的火就开始往头上窜。
殷圣雄一拍桌子,气愤道:
“老子的小闺女在眼皮子底下长大,什么品性自个不清楚?”
“当年提亲的人能把门槛踏平了,从香城能排到东南亚,老子犯得着巴结他韩鼎元?”
“你妈这孩子,性格温和,有事儿藏心里,脸皮又薄,什么事也不给家里说。”
“生下你之后,加上你爸一直回不来,听说没了。”
“她心里过不去这个坎儿,就病重去世了。”
韩风看到外公的眼睛红了,眼泪在眼里打转,一瞬间苍老了很多。
殷圣雄咬着牙说道:
“我听到你妈没了,咽不下这口气,连夜召集手下,提刀杀到了燕京!”
“莽撞了!”
“大战一起,收不住。”
“燕京各大权势豪门,江南道馆,华夏各大豪门,江湖势力都参与其中,甚至牵涉到深山老林里的各大神秘宗门。”
“最后老子的大刀都砍卷刃了,断了一截,也没砍出来个什么结果。”
“你爸去哪了,是死是活,还是没人说。”
“最后,你师父了出现了,血腥镇杀了趁机作乱的各路强者,才把大乱平息下来。”
“你师父得知事情原委之后,大骂韩鼎元。”
“你师父扬言,十八年后,被他遗弃的孙子杀回燕京!”
“他韩鼎元瞧不上小门小户的女孩,就让他徒弟,带着九个媳妇回燕京,狠狠的打他的老脸!”
“从那以后,殷家和燕京就势不两立,永世仇敌!”
韩风摸了把脸,是泪,噗呲笑了,说道:
“原来是这样。”
“我妈的坟在哪?”
也没人告诉他,他问了也被搪塞过去。
殷圣雄朝北向指了指,说道:
“在燕京城!”
“唉,你妈性格温和,脾气耿直。她说,要埋在燕京城,等你爸回来。”
“没告诉你,是担心你杀过去,让大好的局面再毁为一旦,对你也不利。”
韩风用手捂着眼,泪如雨下。
殷圣雄站起身,拍了拍外孙的肩膀,说道:
“回去睡吧。”
“这些年都过去了,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
殷圣雄担心自己失态影响到了孩子,离开了客厅。
门口外。
外婆静静的站着,用手背擦拭着止不住的眼泪,扶了扶梳的一丝不苟的苍白发髻上的清纯少女色的浅红色发卡。
岁月染白了头发,却从来不败美人。
白发戴女儿佩戴过的红花,像是女儿永远在身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