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俞方楷极力撇清的时候,俞母抱着的婴儿似乎嫌吵闹,忽然之间哇哇的哭叫起来。
“怎么回事。”
“小宝贝怎么哭了。”
这个时候,没人理会俞方楷了,俞母和明丽少妇纷纷关注婴儿,小心翼翼的检查之后,最终得出结论。小婴儿应该是饿了,需要进食,所以在场男士可以回避了。
“砰1
一时之间,王观等人被扫地出门,包括俞方楷也不例外。
看着紧闭的房门,俞方楷苦笑道:“果然,人常说有了孩子之后,做父亲的家庭地位就一落千丈,真是诚不我欺埃”
“节哀,这只是开始……”俞飞白和慕容光纷纷安慰起来。
当然,这只是开玩笑,此时此刻俞方楷全身上下,都洋溢着一股名为幸福的情绪,说这话摆明了就是在炫耀嘛。
几个人在外面闲聊,不久之后房门开了,小婴儿已经吃饱喝足,自然不再哭闹,而是乖巧的在母亲的怀抱中昏昏沉沉睡去。
再次进到房间之后,王观连忙把礼物奉上,他的平安符、钱老的葫芦(福禄)挂饰物,皮求是的五福钱等等,都是些小巧玲珑,又意味深长的玩意儿。婴儿才出生,肯定不能佩戴这些东西,所以由他母亲代为保管了。
对此,俞方楷夫妇自然表示感谢,十分高兴的藏好。等到孩子大一点之后,再挂在他的身上,以便庇佑婴孩平安成长。
“你的呢。”
与此同时,俞母皱眉道:“做叔叔的,就没给侄子准备礼物?”
“我在准备。”俞飞白胸有成竹道:“给大侄子准备的东西不能太草率了,我想找一块极品好玉,再请人雕刻一块长命锁,在满月的时候送给他。”
“你记得就好……”俞母满意点头。
之后又待了许久,主要是俞飞白聊了自己在海上的见闻,俞母和明丽少妇对于这种事情的兴趣不大,只是时不时附和两句而已,更多还是在关注婴儿。倒是俞方楷和慕容光比较感兴趣,不过两人感兴趣的方向有些不一样。
俞方楷关注的是海疆状况,而慕容光则是关心海上的风光景致。
一直聊到了黄昏时刻,慕容光才开口笑道:“时候不早了,我带他们出去吃饭,算是接风洗尘,过两天再来看你们。”
“好,就麻烦大舅哥了。”俞方楷笑道。
“都是自家人,说什么麻烦。”
慕容光摆了摆手,与俞母告别之后,就带着王观和俞飞白向外走去。
医院旁边有车,那是他开来的,招呼两人上车之后,就直接畅通无阻的出了军区,然后经过了半个小时左右的路程,才在一个庄园之中停了下来。
此时,天色已经暗暮,太阳已经下山,不过西边还有几分余光。就是借着这几分光亮,王观仔细打量起来,只见庄园十分宽大,一栋栋建筑连成一片,又位于山谷之中,四周没有别的人家,显得十分空旷,看起来真的有几分像是避世的桃源居。
不过在隐隐之中,王观好像听见了某种动物的嘶叫声。就在他琢磨这是什么动物的时候,慕容光就含笑招呼道:“你们今天也累了,先进去吃饭,然后就去休息。有什么事情,或者想去哪里游玩,明天再说吧。”
两人真是累了,对于慕容光的安排也没有什么意见。走进庄园之后,却发现已经有人为他们准备了丰盛的晚餐。纯粹的西北风味,对于王观这种杂食动物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忌口的,吃得不亦乐乎,期间也喝了点酒,更是有几分晕晕乎乎的。
所以晚餐结束之后,两人消化了一下,就洗洗睡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将近十点钟,王观才算是悠悠醒来,在房间洗漱之后,一出门他就觉得今天的心情恐怕会很好。
人类的情绪变化,一直是世界各国科学家们孜孜不倦的研究科目。喜怒哀怨之类的情绪就不多说了,单单是一个好心情,就有不同的含意。
人类为什么会感到心情好?有时候是因为遇到了好事,有时候会是别人一句好话,有的时候甚至只是因为所处的环境好,心情也格外舒畅。王观现在就是这样,才走出了房间,却惊奇的看到天空蔚蓝如洗,有片片纯洁雪白的云朵飘浮,十分的美妙。
乍看之下,他还以为是幻觉。可是瞬间又反应过来,自己现在身处地广人稀地大西北。这里人类活动少,工业污染又不多,看见这样的情况,好像也不是什么怪事。
仔细回想,上次看到这样的情形,应该是在东北的松原鄂尔多斯草原,然后看到的尽是灰蒙蒙的天空了。不管怎么说,四周环境不错,王观的心情自然很好。
“早上好……”
与此同时,俞飞白也在附近房间走了出来,一边舒展筋骨,一边仰望天空,也忍不住笑逐颜开:“话又说回来,我每次看到这样的蓝天白云,就有一种在这里定居的冲动。”
“无比欢迎1
慕容光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只要你点头,我马上叫人帮你在附近建一栋庄园,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
“算了。”俞飞白摇头,叹气道:“在这里居住一两个月还行,如果住得久了,我怕耐不住这个寂寞。”
“习惯了就好……”慕容光也没有多劝,毕竟每个人想住在什么地方,那是个人自己的意愿,别人也不好强迫。
“走了,吃早餐去。呃,或者午餐也行。”
说话之间,慕容光笑道:“之后再带你们去溜马。”
“溜马?”
王观有些意外,然而不久之后,他就明白怎么回事了。吃了午餐走出庄园,他才恍然发现这里居然是一片草原,而这个庄园更是一个大牧常
昨天由于夜晚,看得不怎么清晰,现在是光天白日,一切自然是清楚明白。一片连绵的建筑把一个大山谷堵起来了,山谷之中就形成了天然的牧常
此时,王观站在地势较高的山坡上看去,只见牧场之中是数不尽的羊。另外还有一个规模较大的马群,据慕容光介绍说,这是蒙古马。
“蒙古马身躯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它耐劳,不畏寒冷,能适应极粗放的饲养管理,生命力极强,能够在艰苦恶劣的条件下生存。”
慕容光滔滔不绝讲叙起来:“经过调驯的蒙古马,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当年蒙古铁骑远征西欧,倚靠的就是这种马……”
“厉害。”王观赞叹起来。
“再厉害也是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了。”适时,慕容光感叹道:“再好的马,现在也上不了战场,只有自己玩了。”
“大舅哥,别感慨了。”俞飞白笑道:“时代在变化,跟不上时代,自然就被淘汰了。”
“我知道,只是可惜了这些好马……”慕容光十分无奈,也有几分痛心,显然是真正爱马的人。在古代的话,说不定是伯乐之类的相马师。
“不要可惜了,赶紧牵两匹好马来。”
此时,俞飞白回头问道:“对了,王观,你懂骑马不?”
“多少也懂些。”王观笑道:“在松原的时候,曾经骑过两天。”
“那就没问题了。”俞飞白忽然笑了,不怀好意道:“要不要来场比赛?”
“滚1
王观没好气道:“你要是敢倒着骑马,我就敢比赛。”
“切。”
俞飞白索然道:“没劲。”
“飞白,想比赛的话可以找我呀。”就在这时,慕容光牵马过来了,三匹身体粗壮四肢发达的大马。看起来有些狂野,实际上却又十分温驯。
“我是想赢,不是在找虐。”
对于慕容光的提议,俞飞白也是毫不犹豫的拒绝了,随之在慕容光手中接过一根马缰,然后驾轻就熟的踩蹬上马,再帅气笑道:“我先走一步了。”
说话之间,俞飞白双脚一蹬,马匹立即嘶叫一声,飞快扬蹄而去。
见此情形,王观却不着急,不慌不忙的在慕容光的帮助下,轻松骑上高头大马之后,这才策马奔腾起来。速度不快,但是也不慢。比不上摩托车,不过肯定快过自行车。
天空是蓝天白云,地面是广阔无际的青青草原,纵马奔驰之间,耳边是呼啸而过的风声,心里何尝不是一阵热血沸腾,只觉得豪情满怀,恨不能激昂高歌一曲。
“蓝蓝的天上白云飘,白云下面马儿跑……”
需要说明的是,这歌声不是王观唱的,也不是俞飞白或慕容光。主要是三人纵马奔腾,不知不觉之中,却是来到了一户牧民家的附近。
此时,一个牧民正在放羊,手里挥动着鞭子,悠然自得的放声歌唱。慕容光好像认识那人,立即拉扯马缰放缓速度,然后大声招呼起来:“巴图大叔。”
“慕老板1巴图大叔抬头一看,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出来溜马?”
“对,和朋友一起玩。”慕容光招呼一声,就笑道:“那就不打扰你放牧了,有空的话去找我喝酒……”
“等等。”
巴图大叔含笑点头,就在这时似乎想到什么事情,连忙招呼道:“慕老板,前些时候你想要说要一把牛角弓,现在还有兴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