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7章 你我，或者余生？
囧晶胆子是大！
那蟒蛇背着一小会，囧晶就已经克服了一些恐惧，甚至还用手指头戳了戳，说道：“用蛇皮制作的衣服和包包，不都是名品吗？”
但是宋香菜最怕这些东西。
别看是函数里的大姐姐，但是胆子还不如囧晶和雪球，和露娜比更是差远了。被吓得躲在一旁，腿在发抖，根本就不敢看。
但是妹妹们都在努力承担，宋香菜无论如何也逃不过去的。王太卡看着宋香菜害怕的样子，一句话也不说，围观。
最后宋香菜实在没办法了，才哆哆嗦嗦的凑到了旁边，挤出勉强的笑容，完成了合影。
这个蟒蛇的环节拍摄完，差不多就是综艺的结束了。还有最后一块收尾。
就是函数几个人得到了做任务得到的宝盒，里面有一个宝贝。那个宝贝更坑，就是一张纸条，写着“拍摄结束”。
如此的礼物，惹来函数几个女孩的齐齐白眼。
最后在合影之中，节目正式结束了拍摄。
这个综艺最后一期，拍摄完毕！
王太卡帮忙整理好设备，众人回程。
车上，王太卡有些失神。
本来就是发呆，但是雪球却忽然像是记者附体一样，忽然问道：“欧巴怎么看起来有些低落呢？”
王太卡看了一下雪球，笑道：“没什么，只不过是想，我最开始来韩国，在S.M接手的综艺就是函数的考拉。现在，一眨眼居然过去这么久了。终于，这个综艺也拍摄完成了。我每次拍完什么，都会这样，想想这段经历，挺有意思的。”
王太卡幽幽笑了：“一段故事，总是在过程中希望快速终结。可是在终结的时候又久久不能接受。”
雪球闻言，却下意识看了看宋香菜，只见宋香菜脸上露出复杂之色。作为知道因果的雪球，这时候也没办法多问什么了。
在越南的拍摄结束，摄制组要分两波离开。
第一波，是有急事的，当晚就离开越南。第二波，则是当晚休息一夜，第二天坐飞机离开。
像是囧晶、雪球和露娜，还有其他人，自然没有那么紧密的安排。所以都是第二天回去。
而宋香菜的通告现在满满当当，自然没有可以在越南休整的时间，当晚就要坐飞机离开。同行的还有王太卡。
因为韩国这边还有不少事情，王太卡也和宋香菜一起，当晚到了机场，准备乘飞机离开。
本来宋香菜离开，肯定是有助理之类的人陪同。不过因为王太卡在，所以安全系数并没有那么担心，因此飞机上只有王太卡和宋香菜两个人，没有其他同行的人。
从酒店到机场，王太卡和宋香菜没有说过一句话。上了飞机之后，虽然两个人是相邻的单独位置，但是依旧没有什么交谈。
虽然两个人依旧是这种毫无关系的关系，但是基本的默契还是残留了那么一点点。即使不用语言，也没有那么多的障碍。
在飞机上用过晚餐，王太卡就靠在座椅上开始休息。睡了一会，宋香菜就把王太卡给摇醒了。
王太卡迷迷糊糊的看向宋香菜：“？”
宋香菜努努嘴，王太卡明白她要去卫生间，于是让开位置，让她过去。
没过一会，宋香菜回到座位上，靠在位置上却没有休息，只是有些不舒服的换着姿势。
王太卡在旁边安静了好一会，最后才鬼使神差的冒出一句：“老毛病犯了吧。”
宋香菜显然没想到王太卡居然会跟她说话，她愣了一下，抿抿嘴：“嗯。”
“一猜就是。这都多少年了。”王太卡摇摇头。
“习惯了。”宋香菜笑了笑。
宋香菜的老毛病，并不是什么病，而是一种习惯。准确的说，只要是舞蹈生都有这种习惯。
跳舞的，身上的筋骨都已经被练的很软了，习惯成自然，所以对于舞蹈生来说，最舒服的姿势可能并不是老老实实的躺着，而是做成一种比较夸张的姿势，比如把腿抬到和头一样高的位置，比如躺着的时候劈叉。
在平常人眼里那种痛不欲生的姿势，在舞蹈生身上却是最舒服的姿势。如果让她老老实实的坐着，反而不舒服。
宋香菜早年间的一个习惯，就是休息的时候，喜欢用劈叉的姿势睡觉。现在虽然没有那么严重，但这么规规矩矩的，还是挺不舒服的。
王太卡几乎是下意识的想让宋香菜把腿伸到自己这边，可以舒服一点。但是又马上忍住了。
结果，王太卡只是说道：“哦。”
随后，闭眼，睡觉。任由宋香菜在一旁如何的难受，充耳不闻。
宋香菜终究是个倔强的人，她没有说什么，只是忍耐。自己忍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从来到韩国那一天，一直到现在，她忍耐了太多，所以也不缺这一次。
只不过王太卡的态度，是真的绝情又冷漠，让宋香菜心里泛寒。
不过想起王太卡的所作所为，倒是也能理解了。他啊，就是这么个没有人情味的家伙。
宋香菜抿抿嘴。
很多人都以为，宋香菜输的彻彻底底。可惜啊就算宋香菜是输家，也没有人是赢家。
比如充儿，她是赢家吗？好像是，看起来，她好像得到了王太卡的全部。
但是宋香菜心里笃定，过不了多久，可能结果就不一样了。这不是诅咒，事实上宋香菜对于王太卡和充儿，没有那么多仇怨，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如何黑化。
只不过，宋香菜太了解王太卡了。有些东西说不出来，可是她有这个预感。王太卡这种人，真的很有谁能和他走到最后。
或许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曾经的宋香菜，曾经的茜茜。只有那个人，是有那个机会的。只可惜曾经的茜茜没有珍惜，而且轻易放弃了。
从那以后，连宋香菜自己都没有那个可能了。
宋香菜侧过头，此时正是距离陆地和大海数千米的高空。她却忽然想起来自己很久之前曾经收到的一份没有寄信人的信件。
上面只有一句话：“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现在想来，那应该就是王太卡给自己的信件吧。
王太卡的那封信是写在之前的某一天，宋香菜和知恩酱第一次交锋的时候。那时候看到修罗场的王太卡，忽然找到了一条适合的报复之路。
也是当天送裴白菜的时候，王太卡在外面的商店看到了这个，写下了这封信。
那是王太卡找到报复方式的起点，在决定布下这个残忍杀局的同时，王太卡也保留了最后一丝善良，那就是用一封信给宋香菜提个醒。
只可惜当时宋香菜并不在意，如果她仔细去想了想，肯定能看出那是王太卡的字迹，也能分析出那句诗的意思。
只是宋香菜收到信件，只当是恶作剧，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满脑子都是工作通告，没有想过其他。
王太卡可以说是算计的很深了，他给宋香菜留下了希望。但凡宋香菜当时能有丝毫的细心，对王太卡有丝毫的关注，都能发现蛛丝马迹，最后看穿王太卡的局。
只是，宋香菜不曾在意。那么因此受到的苦果，连王太卡都不觉得残忍了。因为他真的已经给过机会了。
只可惜，宋香菜那时候真的没有在意。就像当时没有去在意王太卡一样。
忽然想起今天拍摄结束，王太卡说的那句话：“：“一段故事，总是在过程中希望快速终结。可是在终结的时候又久久不能接受。”
王太卡总结的，恐怕不仅仅是函数综艺吧？还有一段故事。这个贯穿了王太卡和宋香菜重逢之后的综艺，彻底结束了。
只不过是一个团综，却好像就在短短的时间了过了半生。本以为结束会是什么仪式，但是最后居然仅仅是打开了个盒子，找出了一个写着“拍摄结束”的纸条，就结束了。连标题都找不出什么有意义的词汇。
没有仪式感的结束。
宋香菜第一次理解王太卡为什么那么追求仪式感。一档综艺结束的仪式感，一段感情结束的仪式感。
因为没有仪式感，人们就会下意识的觉得，没有结束，还有机会。连斩断的体验都没有，又怎么能要求别人断的干干脆脆？
宋香菜在那个清晨离开前，给王太卡盖了被子，倒了杯水，擦了桌子，买了早餐。然后在往韩国的飞机上，哭了很久。
她只是自私的完成了自己的离别仪式，却让王太卡在没有终点的荒漠上狂奔。
但王太卡终究还是温柔的，用一句诀别诗给了宋香菜最后的仪式感。即使，宋香菜之前从未发觉过王太卡的这份离别温柔。
直到这时候，当宋香菜姗姗来迟，重新去试图了解王太卡的时候，她才一点点的明白了那句诗的意思。
原来很久之前，王太卡就已经用隐晦的方式告诉自己，他已经不爱了。
我与春风皆过客，你携秋水揽星河。
春风过客，秋水星河。
你我，或者余生？
可，没有或者。
也无余生。
明天是本卷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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