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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网络不好,我不玩了!”
悚然诡谲地压迫感下粘痰筋道有弹性尖叫一声,抱起脑袋缩到角落瑟瑟发抖。
猫九扫过刷屏评论和躲到篝火旁的粘痰筋道有弹性,羡慕地说:“我血压不太稳定,能不能也去休息会儿?”
“不行。”千夜径直拒绝。
她能从猫九随眼睛转动的注意力猜到他正被什么困扰着:“关掉直播评论就刷不出来了。”
“不舍得。”猫九坦然回答。
他晋级第四轮锦标赛纯粹侥幸,也许这辈子也不再有被几十万人甚至上百万人注视的机会了。
而且习惯到还好,一些“我是鬼”,“我是牧苏”诸如此类评论缓解压力——如果是玩家评论,说明他并不孤独;如果是外面怪物干的,则会很好笑
这番言论反而说动千夜又一次打开直播页,通过评论观察细节,同时提醒周围同伴什么也不要信,甚至通讯也要暂持怀疑态度——如果是呼唤他们离开石屋的话。
与此同时,官方直播的观众看着那些虚假评论,展开激烈讨论:这种行为是否违反佩特拉法令。
根据联邦于2214年颁布的佩特拉法令,严禁虚拟现实类游戏出现游戏与现实混淆的内容。
认为熟睡之后违反佩特拉法令的评论表示,这种直播评论会混淆玩家现实与虚拟的区别,让人产生精神、心里压力。
认为没有违反法令的玩家觉得直播并非阀门官方直播,而是游戏内置直播,可以算进游戏机制而非关联现实。
这种争吵从开始一直到开窍的tiano想到:可以通过其他人直播页面确认他们是否还活着,最终确认另外三座石屋只有一座石屋在千夜提醒之前打开门,消失于漫漫长夜。
最终观众们讨论出结果:它违反了法令但没完全违反。
解释权归游戏厂商能聘请到什么级别律师团。
如果只是破败大厦里的律师事务所,熟睡之后背后的游戏厂商可能会因违反法令人权支付一笔足以让他们肉疼的罚金。如果聘请小有名气的律师事务所辩护,游戏厂商可以通过种种案例摆脱违反法律的诉讼。
如果熟睡之后组成一支豪华的著名律师团,这群讼棍能轻易帮游戏厂商摆脱这点小危机顺便反告联邦滥用职权起诉守法公司,最终导致联邦败诉因而从联邦政府获得一笔可观赔款。
透明桥有些惋惜,她在这里就好了。把当初副本伪装成现实的遭遇告诉这群玩家,应该更有效果——只可惜她只获得一台游戏舱作为补偿。
都怪像攒齐七龙珠的比拉夫即将许愿的时候乌龙跳出来许愿要内裤一样可恶的牧苏!
同样即将结束的还有游戏里怪物的侵袭。
当幻觉构成的惨叫不再响起,木筏后的推力逐渐减弱。
千夜没有放松,让所有人继续保持姿势,提防外界怪物虚晃一枪。
幸运的是,它们仿佛的确离开,变化的任务栏就是佐证。
倒计时停止,解决/摆脱隐患以恢复倒计时的字幕淡去,原本倒计时浮现,继续减少。
倒计时:63:43:58
倒计时:63:43:57
倒计时:63:43:56
以防万一,千夜亲自切出游戏,打开官方直播,确认怪物离去是真的,倒计时恢复也是真的,如释重负地回到游戏。
“结束了我们安全了,暂时。”
“等等!”
牧苏严谨地抬起没派上用场的右手手掌:“你怎么证明你是你?”
千夜置若未闻,和tiano说:“联系另外三座石屋,告诉他们怪异离开了。”
樱华等人放下酸胀的双手,牧苏甩着抽筋的小拇指,袖子擦着额头:“真是辛苦我自己了”
tiano很快回来,说已经传达消息但他们没回应。
可能是千夜提醒在起效果,可能是他们没注意。
千夜往篝火里添了些木柴让火焰重燃,和樱华猫九挪开木筏:“那就出去通知他们。”
尽管第一波怪物已经离开岛屿,但危险仍然弥漫周遭——那些如有实质的雾霭。
崩溃的粘痰筋道有弹性留在石屋看守篝火,其他人离开石屋,缩在千夜提着的油灯的照射范围里。
好在石屋群落之间相距不远,他们没有迷路地来到第一座石屋前。
牧苏咳咳干咳几声,掐着喉咙阴阳怪气地嚷道:“我是千夜,外面已经安全了,你们快把门打开吧。”
正要说话的千夜无奈看去:“为什么不用你自己的名字喊。”
牧苏一副看笨蛋地模样:“我名气这么差,他们怎么会相信我。”
“原来你自己也知道啊”
“就算是好人是什么意思,原来你不是好人吗?”
两道吐槽同时响起,劫后余生让玩家话多了许多。
牧苏眼神在猫九和天凉之间挑挑拣拣,最后嫌弃摇头。
这种得了buff才吐之力三段的槽者他不屑招揽。
因为牧苏的前车之鉴——千夜没做出喊“我是我自己”的蠢事,她只让石屋里的同伴切出游戏去官方直播页面确认。
几十秒后,木筏自动挪开,显露残留慌张的脸孔们。
千夜让他们留在石屋,然后陆续通知另外两座石屋,片刻犹豫后靠近最后一座石屋。
石屋没有坍塌,他们听到的响动应该是假的。但沦陷是真的木筏铺地,篝火已熄,不见同伴踪影。
短暂伤感后千夜他们退回石屋,让tiano联系溶洞那边:“问问望闻问切他们还活着吗——”
千夜有些悲观。这种成都的袭击他们不可能幸免于难,除非怪物没袭击那里。
“他说他还活着。”
“我问问他吧。”意识到这种事对tiano可能很复杂,千夜走到角落靠墙切出游戏,拨通望闻问切通讯。
几十秒后,通讯被接通。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千夜率先询问。
“我看了直播,这边一切正常,可能因为你们吸引了全部注意,我这里很安全。对了,宵他们逃了回来,在我们这里。”
“很好等等,宵ovo?”
“对啊,怎么了?”望闻问切回忆头顶昵称的同伴们慌张逃回的情形。“他们八个——”
“跑!他们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