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将长布条一一收起来正准备放下,这才发现屋内竟然还有一个男人,她微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池言卿,“五妹妹,这位是?”
池言卿反应过来赶紧介绍:“四姐姐,他是平西王府袁家三公子,之前祖母寿宴也来的,今天便是他发现了宋王府的人带你走,我这才不至于走错了方向。”
“算是他救了你1
池南情反应过来,敛着神色行了一礼:“见过袁三公子1
袁屿安看到池南情竟然是自己爬了下来,而且,还收起来了这长布条的时候,震惊在那里,这池家的四姑娘,当真真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不但是懂医术,而且胆子也还不校
不,应该是说池家的几位姑娘个个都是让人惊讶,出乎于人的意料之外。
他回过神来:“不客气,举手之劳罢了。”
池南情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向了池言卿拧着眉头:“那五妹妹,你是怎么知道我出事的,难道是阿青告诉你的?”
她脸色顿时有几分不悦:“我不是让她别说吗?”
池言卿忙道:“并不是阿青,我没有见到阿青1
池南情一愣:“那是谁?”
说完,她心思一沉:“阿袖?”
池言卿点头:“没错1
池南情顿时脸色变得冷了下来:“那个贱婢,早在她下马车去买糕点的时候,我便发现了她的不对劲,没有想到她除了与人算计了我,还算计了你,把你也牵扯到危险当中来了。”
池言卿却摇头:“四姐姐,没事的。”
“我知道你危险,不可能会不来。”
她看着她:“我们现在别说这么多,趁深夜,我们立马离开这里,然后在京城的郊区住下,第二天开城门便回去1
池南情也知道眼下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好。”
“那我们走1
袁屿安提醒了一下:“池四姑娘可能是要乔装打扮一下。”
“你是随宋王府的人出现的驿站,宋王府的人马唯有你一个女子,他们定然心理还是有印象的,我们若要走,便不能惊动宋王府的人。”
池南情明白:“我就换成五妹妹的丫环吧1
“不过这衣服……”
袁屿安道:“我出去让找,有什么就换什么吧1
池言卿和池南情没有说什么,宋王府的那个李崇光不光是认识她,还认识四姐姐,这个时辰虽然是休息了,但也没有必要引起来麻烦。
驿站这边女子的衣衫倒也不是没有,袁屿安花了银子买上了一套,池南情更换了之后便跟着池言卿和袁屿安一起悄悄的离开了驿站。
驿站的人也没有多想,反正驿站来往之人那么多,很多人都是临时歇歇脚,然后就很快离开了,深夜离开的,也不是没有。
只是人刚刚一出驿站,便只见李崇光带着的人挡在了她们的跟前,冷笑出声,显然是一副等候多时的样子。
“池言卿,好久不见啊1
池言卿眼眸一冷:“你知道我也在这里?”
李崇光张扬一笑:“没错1
“从你们进驿站的时候,本世子就知道了。”
“不然,你以为你们如何能汇聚在一起的?”
说到这里,他侧过头来盯着池南情,眼眸阴森:“池姑娘,本世子早就知道你聪明,有胆识,但没有想到你竟还如此不识好歹。”
“还想要逃?”
“我祖父看上你,那是你的福气。”
池言卿脸色沉了下来,果然,是那个老王爷看中了四姐姐!
真特么一个变态。
她控制不住的大骂了起来:“李崇光,你祖父是不是疯了?”
“论他的年岁,都能当我四姐姐的祖父了,竟然还如此荒淫无道,还看中了四姐姐,他怎么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得性?”
李崇光大怒:“池言卿,你这个贱人,你敢对我祖父不敬??”
“我祖父可是先皇所封的宋王爷,是当今圣上的兄长1
池言卿怒声地道:“圣上的兄长又如何?”
“圣上的兄长便可以如此不要脸的强抢民女吗?”
说完,她厉声地道:“更何况,我四姐姐还不是什么普通的民女,是我永安候府的四小姐,你们宋王府也敢如此大的胆子?”
李崇光讽刺地道:“我呸,永安候府的四小姐?”
“池言卿,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永安候府与二房早就分家了?”
池言卿厉声道:“便是分家了,我们都还是池家的人,她还是我们永安候府的至亲,你们宋王府哪来的胆子,在天子脚下,对圣上亲封的公候之家的至亲下手?”
“你们眼里还有没有一点王法?”
李崇光冷笑了一声:“对于你池家二房,用不上什么王法。”
“你也不需要说这些多来吓我,本世子也不是吓大的1
“不过就是池家二房一个庶女罢了,我祖父看上她,是她的福份1
池言卿直接就是啐了一口:“我呸1
“一个老不死的东西,我四姐姐都能当他孙女了,还是他的福份,你们宋王府的人要不要脸,都是这般的厚颜无耻的吗?”
李崇光大怒:“池言卿,你这个贱人,你好大的胆子1
“竟然敢如此不把我宋王府的人放在眼里?”
“你是不是想死??”
池言卿冷笑:“似你这等王府,龌龊不要脸至极,谁又会把你们看在眼里??”
“如今天子脚下的跟前人,你还想要杀了我,我倒是要看看你没有这个胆子?”
李崇光勃然大怒,一双眼眸阴似沉似水,如同要吃人一般的模样狠狠的盯向了池言卿,仿佛下一秒就要冲了过来。
池言卿也毫不惧怕,冷冷的回瞪着,对池南情道:“四姐姐,你莫怕。”
“今天我绝不会让他带走你1
池南情看到这一幕,心底一暖,拉着池言卿看向了李崇光,眼眸透着一抹寒气,清冷地道:“李世子,宋王府的这等福气,我谢过了。”
“只是我小小弱女子,受不起宋王府这等的福气1
李崇光冷冽地看向了她:“那就由不得你!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