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向晚回过神来忍不住一笑,“你知道就好1
她就是商户出生,嫁给候爷之后,在京城的人际交往之上吃尽了苦头,虽然有候爷护着她,但她是候府的女主人,还是丢尽了人。
这些年也幸好是她的身子骨不好,让人渐渐淡忘,不至于让女儿受到她的连累,如今,她绝不让她的女儿重蹈覆辙。
池言卿心底一酸,撒娇地靠在苏向晚的肩膀:“对不起,娘,之前是卿卿不懂事,以后卿卿再也不会了。”
苏向晚抱着自己的女儿,勾唇一笑:“我的卿卿就是最乖的。”
池言卿一笑,抬头看着她说出来自己的担心:“不过娘,我记得这琉光书院有规定,每家每户,只许送一个女儿去琉光书院学习。”
“家里面已在送了池南语去,我还如何能进得去?”
苏向晚说:“书院文华院你年岁过了,那里都是一些未及笄的一些小女娘,哪怕是你现在想进去学习也进不去。”
“如今你及笄了,要去的是书院的文礼院。”
说到这里,她脸色淡淡:“之前文华院由她去了,文礼院,自然该由你去,所以你不必担心,只要你愿意去,那这件事情娘会让你爹去处理1
池言卿一听,便也就明白过来了:“那女儿就听娘的安排。”
苏向晚十分满意:“乖,那你这两天也就别查嫁妆了,这事不急。”
“你就先好好在家中准备着,虽然没有考核,但也需要准备一些诗书之类的,临时抱佛脚也行,到时候别闹了笑话。”
池言卿:“………”
好一个临时抱佛脚。
只是一想到不能出门,她就有些心塞,有些后悔答应了下来,不过看着娘亲盯着她,她立马笑嘻嘻的抬头:“好。”
“我听娘亲的1
苏向晚满意一笑:“乖,回去看书吧1
池言卿:“………”
“好1
完犊子了,要跟元宝一样读书了!
不过好在,这琉光书院也就快开学子,熬到进了琉光书院也就好了,只是……
她掀开眼皮,露出来那漆黑明亮又透着一丝冰凉的黑眸,池南语即将要嫁给李承州,文礼院,她肯定是不会错过的!
若是让她进入了文礼院,她怎么可能会甘心?
果不其然。
池锦之回来听苏向晚说了这件事情之后,也觉得文礼院该由池言卿去了,便答应了下来,又派人去通知了一下江玉芝。
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盛安堂便派人来传话,让人全都到盛安堂。
池言卿进到消息过来的时候,她娘,还有她爹,以及江玉芝还有池南语全都在这里了,苏向晚正坐在那里,一身红色的披风衬得她脸上多了一抹血色,倒像是好了不少的样子。
而池南语正委屈的不得了的样子。
江玉芝则一脸愤怒。
池言卿瞥了一眼,跟池老太太行了一礼后便垂着眼眸一副乖巧模样地来到了苏向晚和池言卿的跟前站着:“爹,娘……”
苏向晚握着她的手:“路上冷么?”
池言卿摇头:“不冷。”
苏向晚握紧了紧她的手,示意她不用担心。
池老太太看着这一幕,冷冷地道:“行了,这五丫头也来了,那我们现在就好好说说,我说锦之,苏氏,你们两这是什么意思?”
“琉光书院一直都是南语去读的,凭什么让南语给五丫头让位让她去学习?”
池锦之拧着眉头:“娘,之前的文华院是南语去读的,那文礼院理当就应该沦得到卿卿该去那琉光书院学习了1
江玉芝在一旁不满地道:“大哥可别这样说,说的好像是卿卿让她似的,那是卿卿不愿意去,南语这才是捡了这个机会去读的书1
苏向晚抬头:“便是如此,那也是朝廷给我夫君的名额,本就是卿卿的名额。”
本就是她女儿的名额,况且文华院已要由着她去了,文礼院的名额还想占着吗?
真是不知所谓。
江玉芝顿时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立马道:“大嫂此话是何意?”
说完一副委屈的不得的样子:“娘,大哥大嫂这话是什么意思,瞧着这话听着好像我们不是池家的人吗?”
池老太太道:“你别听她胡说。”
说完厉声地看向了苏向晚:“你是怎么当大嫂的?”
“这话岂能随意说?”
“你弟妹和南语还有你弟弟不是池家人吗?”
苏向晚拧着眉头,多了一抹不悦,正准备说话,池言卿淡声地道:“祖母误会我娘了,我娘的意思是说,朝廷这名额是给在朝堂之上有官职的女儿的。”
“我们池家,有官职的也就只有我爹,那自然就是我的名额。”
江玉芝立马阴阳怪气:“是是是,我知道池家有官职的都是大哥,我们都是仰仗着大哥大嫂的鼻息生活着的,是我们二房没用。”
说完,看向了池老太太又委屈又生气的模样:“娘,大哥大嫂还有卿卿这话,是想要分家吗?”
池老太太顿时大怒:“他们敢1
“我还活着,谁敢提分家试试?”
池言卿眼眸一冷,迟早她要把这家给分了!
她还没有说话的时候,池老太太冷冷地看向了池锦之:“你想分家?”
池锦之拧着眉头:“娘这是哪里话?”
“我们什么时候说过要分家?”
池老太太冷哼了一声:“没说过就好1
“锦之,做人得讲良心,这些年来你仔细想想,若是没有二房照顾家里,照顾母亲,你如何放心在朝堂之上为圣上分忧?”
“你二弟到现在还在外面为家中庶务忙呢1
池锦之垂下眼眸:“儿子明白1
池老太太十分满意他的态度,当即立下决定:“那琉光学院的事情不必再说,还是继续由南语去琉光书院学习1
池锦之拧着眉头,“娘,我已经跟琉光书院报上卿卿的名字了1
池老太太一愣,“什么,你竟然是连跟我商量都没有商量一下,就改成了五丫头的名字,池锦之,你眼底还有没有我这个当母亲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