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唇,又不敢说池南语坏话,只得道:“小姐,你脖子上还有伤,要不要,还是先好好休息?”
春香立马喝道:“宝珠,三小姐找小姐,你也敢阻止?”
池言卿扭过头甩手“啪”的一巴掌就落到了她的脸上:“贱婢,你是哪个院中的丫环,也敢在本小姐这里呼来喝去?”
秦香挨了一巴掌懵在了那里:“小姐……”
池言卿凌厉的看了她一眼,“本小姐说话,有你这个贱婢何事?”
说完,又扭过头扬声道:“以后宝珠就是我明珠阁院中的大丫环,谁敢反驳她的话,便是反驳我的话1
“到时候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明珠阁,是爹爹特意给她的院子换的名字,意为掌上明珠的意思。
前世,她对不起掌上明珠这四个字。
这一世,她定会好好护得住家人,对得住自己的名字。
宝珠有些惊呆了:“小姐……”
春香脸色变了变,忙道:“小姐,二夫人说奴婢才是明珠阁中的大丫环,这宝珠伺候不好小姐……”
池言卿又接连两巴掌凌厉的甩了出去:“贱婢,谁才是这明珠阁中的主子,伺候的好与坏,是你说的算的吗?”
“还敢教本小姐做事,你以为这明珠阁是你的吗?”
春香接二连三挨了几巴掌,脸上清楚的出现五个手指印,嘴角也溢出来了鲜血,她呆在那里,再也不敢张狂。
“小姐,奴婢,奴婢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还请小姐息怒。”
池言卿神色森冷:“不知道就滚去院中跪着1
“跪到明白为止。”
说完,厉声地道:“来人,给我看好她1
“让她给我跟到我回来为止。”
“是。”
春香再不服气,可在池言卿的面前什么话也不敢,只能是跪到了院中。
宝珠被这一幕给惊的吞咽着口水,有些不知所措,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她不是向来信任春草吗?
池言卿侧过头来,瓷白的小脸上尽是逼人的寒气:“宝珠,走,随我出去看看池南语找我干什么。”
至于春香这个贱婢,她有的是机会收拾。
一听到池南语的名字,宝珠忙醒过神来,看着此时的池言卿,大了一些胆子的小声提醒着她:“小,小姐,这,这么晚了,您,要不,要不还是在院中休息吧?”
“不然,不然万一遇上什么危险可就糟了。”
三小姐可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屡次欺骗小姐,甚至还骗小姐跟信阳候退婚,那信阳候是什么人,哪能轻易退得了婚?
但小姐单纯,总会被她所骗。
池言卿知道她的担心,勾唇笑了一声,安慰着她:“不用担心,这是永安候府,不会有危险的1
“走吧1
宝珠没有办法,只得跟着她一起往院中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了池南语正在那边等着她,她有几分紧张。
但看着池言卿没有说话,只得乖乖的跟随。
池南语看到池言卿过来,眼前一亮,她就说嘛,这个死丫头还是跟之前一样的蠢,没脑子,叫她深更半夜的出来,还不是来了?
她迎上前去,笑着道:“妹妹来了?”
说完,撇了一眼她身边的宝珠,拧着眉头多了几分不悦之色:“妹妹怎么带着她,没有带着我娘给你的春香呢?”
“我听说这丫头向来笨手笨脚的,按我说就应该发卖出去才了事……”
池言卿打断了她对宝珠的数落:“你要见我干什么?”
池南语面色一僵,拧着眉头,可看着池言卿那清冷的样子,心底突的一跳,想着一个时辰前她那一巴掌,她掌心紧了紧,脸上露出来一抹笑:“妹妹,是不是姐姐出的那个主意让你不高兴了?”
“对不起,是姐姐考虑不周全,给你出了一个坏主意,是姐姐不好。”
说完,面色一喜,带着一抹笑意和一副给予惊喜的样子:“走,妹妹,姐姐带你去见一个人1
池言卿挑了一下眉头:“什么人?”
池南语说:“你跟姐姐过来就知道了。”
池言卿看了一眼她:“好1
宝珠本能的就有几分担心:“小姐……”
池南语面色一沉:“主子说话,有你奴才说话的份吗?”
池言卿清冷地道:“她是我院中的下人,就算是犯了错,也自是有我管教,你还是别多管闲事插手。“
池南语一僵:“妹妹,姐姐也是帮你管教下人1
她身边的丫环秀玉:“就是,五小姐,你别不识好歹。”
池言卿脸色一沉,“啪”的一巴掌跟着打了出去,“狗奴才,主子说话,有你这狗东西说话的份吗?”
秀玉被打的脸色一变,“五小姐……”
池南语也是脸色极为难看:“妹妹,你这是在干什么?”
池言卿拿着她刚刚的话来堵她:“刚你不是说帮我管教下人吗?”
“我现在也是替你管教下人,有何不可?”
池南语语塞:“………”
她想着准备好的一切,眼眸掠过一抹寒气,深吸了一口气:“好,妹妹说的有道理,那走走走,姐姐还是带你去见一个人。”
池言卿冷淡地吩咐:“带路1
池南语:“………”
她再次忍了忍,笑着带着池言卿往前走。
池言卿没有忽略掉她眼神当中的寒气,跟着她过来直到是来到了候府的后门处,那里站着一个芝玉兰树的男子。
她掌心徒然收紧,李承州,是他!
她想起来了,也正是这一晚,她要跟李承州私奔,被蓝砚桉当场抓住,说了许多难听的话,逼得他终于答应退了婚。
也就是说,蓝砚桉呆会也会来。
池南语,这一切原来都是她安排好的。
是她故意的。
贱人。
老天让她重生归来,她定会让她生不如死。
池南语看着池言卿盯着李承州发呆,还以为是开心坏了,心底冷笑,在大伯父和大堂哥面前说的好此好听,见到承州哥哥不还是呆了?
她眼底掠过一抹嫉妒,可想着她的身份,咬了咬牙齿,哪怕再不甘心,还是面带着笑容叫了起来。
“二殿下,你看,我把谁给你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