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无名兵卒将来袭的瘦小身形震上半空,也不去理会,转眼看时,秦时月已经坐到在地上,软剑扔在一边,正在从怀里掏一个白玉的瓶子,无名兵卒嘿嘿冷笑,自家做了如此多的事情,还拿了言语挤兑他,不就是不让他有时间辟毒?
想毕,又是举刀,断然向秦时月劈去,可惜,这时的秦时月根本就不把那杀人的弯刀放在眼里,并不理会,只安静的,稳稳得取出玉瓶,打开塞子,倒出辟毒丹。
那弯刀又一次悬在秦时月的头顶,就要收割他的生命。
可惜,又是在这个时候,一个声音响起:“你这厮,怎么这般没礼貌?我来拔刀相助,你居然不理我,这点面子都不给么?”
那兵卒抬头看时,正是刚才被自己震飞在天上,一脚蹬在大厅房顶,又借势如离弦之箭般,飞射而来的张小花!那一把如孩童玩具的小剑正当胸而持,直直的刺向自己的咽喉。
头次张小花是用漂浮之术的轻身功法,速度很快,而这次,更是借了下飞的架势,速度更甚,那兵卒根本来不及去砍杀秦时月,只好又一次回身击向那迎而来的小剑,这次他可是使了十分的功力,务求一击中的,击杀这个讨厌的小鬼。
可惜,张小花如今身手已经不比往曰,且不说轻功身法如何了得,那经脉中流转的充沛之极的仙道真气就奥妙无穷。他眼见兵卒的弯刀看过,神识一扫就知道内中蕴藏无比真力,并不是自己能招架的住,在小剑刺出的时候就留了七分的后劲儿,待刀剑相遇,这次并没有任何的响声,张小花用小剑在那薄薄的弯刀上一磕,顺势就往兵卒的手上削去,这招明显就是灵光一闪,并不是无名剑招中的一个,那兵卒骇然,赶紧缩手,这才躲过断指之危,而张小花招式用老,此时全身空门大开,兵卒见到机会,挥手又是一刀,正是张小花的破绽,张小花身在空中,暗道不好,全身真气运转,生生停在空中半刻,随即身形一扭,“滴溜溜”转到那兵卒身后,反手就是一剑,又刺向兵卒的脖颈。
兵卒这一番耽搁,秦时月已经掏出了“辟毒丹”,一口吞入口中两个,然后闭目运劲儿逼毒!
那慕容剑见状,不干了,大声嚷道:“尤那小兔崽子,你是什么人,怎么不遵守江湖规矩?这都说好了一对一的赌斗,你怎么就插了一杠子?”
他不是不想上前给秦时月补上一刀,把这个让他咬牙切齿的人送上路,可徐蛟王等人似乎已经知道他的想法,早就暗暗运劲儿,准备随时击毙此人。所以,即便他是力有余而心不敢呀。他坚信,只要他一动手,这帮江湖莽汉肯定不会再顾及什么规矩,立刻就能把他们两人拍死在人民战争的海洋中。
张小花闪过兵卒的一刀,缥缈身法一展,又如鬼魅般避闪在另外一处,又是一个剑刺,还是那兵卒的喉咙,听得慕容剑的问话,“哈哈哈”大笑道:“你这丑汉,真个蠢笨,这江湖规矩自然是给江湖人用的,你家小爷也不是江湖中人,哪里理会你这等江湖规矩?小爷就是看着不顺眼,想要锄强扶弱,你待怎得?”
慕容剑愣了,喃喃说不出话来,有些天真的问道:“徐伯父,这个……这个小厮,他不是你们山庄的人?”
徐蛟王笑道:“不认识,这人是秦大人带来的。你若是有疑问,还是问这位英大人吧。”
慕容剑依旧不死心,又冲英飞问道:“英大人,你天龙教破坏公平比斗,我定让水军中的将士广为宣传,一定让你们教派颜面扫地1
英飞看看脸色正在恢复的秦时月,笑道:“那倒是无妨的,你尽管宣传,这厮叫任逍遥,并不是我天龙神教之人,至于他是不是江湖人士,我也不知,人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有什么不对的?即便是江湖人,有这般基本素养,也是我江湖人的大幸1
慕容剑指着英飞,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说:“你。你。你等着,我一定会把这件事情告诉我七姨丈1
旁边正在激斗的张小花听了,笑道:“这个好办,直接把两人都咔嚓掉不就得了?又有谁人知晓?”
这厮这时在无名兵卒的攻势之下,几无还手之力,被逼得不停施展缥缈身法,这才避过刀刀杀招,居然还有心情说这样恶狠狠的话,不由不让徐蛟王他们想:这般杀伐果断之辈,怎么可能不是神教中人?看来真要杀人灭口了。
而此时,徐娇童的眼中已没有那多诸多的色彩,留下的只有欣慰和喜悦,秦时月自吞入辟毒丹,那脸上的灰黑色用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消退,在张小花被逼得手无还手之力的时候,就已经恢复了正常,不得不赞一声这辟毒丹过不愧是驱毒良药,行走江湖人士必备之物呀。秦时月睁开眼,首先看到的是徐娇童关切的神情,他冲她笑笑,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神情古怪的望着正比斗中,实力悬殊的两人。
张小花正被逼到一个角落,不经意间,看到秦时月站起身,很是高兴,接连施展缥缈步法,闪到秦时月的身后,大叫道:“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奈何,奈何!这位仁兄,你武功高强,在下打不过你,你们这档闲事,在下也管不过来了,我先下了,你们继续,呵呵,继续。”
说完,挤了出来,依旧坐回酒桌,准备吃喝,不过,这等时间,那桌上已经是残羹冷炙,哪里还有胃口?徐蛟王远远看了,冲屋边的家人打个手势,那机灵的家人赶紧出去,不多时,就有更好的菜肴奉到张小花的眼前。
慕容剑咬牙切齿看看洋洋自得的张小花,真想把他的小脑袋拧下,可张小花的武功他是看到了,即便比他不过,可单靠那鬼魅的身份,也是不落下风,他哪里有机会擒得住?
秦时月束手而立,并不着急出手,笑眯眯的望着那个兵卒。
那兵卒有些懊悔,不屑说道:“久闻秦时月光明磊落,一言九鼎,怎么到了这里就是一个靠小厮拯救的懦夫?刚才咱们的约定还算数么?你这是自己认输呢,还是让我们宣布你认输?”
秦时月好似看到世间最可笑的事情,大笑道:“我们之间的约定依旧算数呀,我几时说过不算数的?”
“那你的小厮假装外人,打断我们的比斗,这是不是就是你输了?”
秦时月摸摸鼻子,笑道:“首先,我要说明的是,我们的比试若是被不相干的人干涉,我们两人自然谁都没有责任。其次,你刚才不是也听任逍遥说过了吗,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小厮,更不是徐蛟王的家人,也不是我天龙教之人,你说我应该这么办?”
那兵卒道:“这事儿只有听你的,你可敢发个毒誓?”
“那有何不敢呢?”秦时月道:“我秦时月发誓,若这个任逍遥是天龙教人,或是我秦时月的小厮,或是一个与我有关的人,我必被眼前之人的弯刀,砍下头颅而死1
这誓甚毒,那兵卒也有些愕然,正想说话,秦时月道:“您觉得我这誓言如何呀?司徒月明。”
那无名兵卒眼睛一缩,旋即恢复正常,笑道:“秦大人,你可是说笑了,在下并不叫司徒明月,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秦时月摸摸鼻子,笑容满面,道:“你的面貌我确实没见过,也许会认错,可这手凌厉的圆月弯刀刀法,可是正道盟司徒副盟主的家传武功,你这弯刀虽然已经改变,刀法也刻意改变,可骨子里本是的刀意又如何能变?司徒家族中,年纪如你这般大小,身手这般高绝,除了你这个司徒月明,我可实在是想不到还有其他何人1
那无名兵卒听了,哈哈哈大笑道:“果不亏为秦时月,一时俊才,某家煞费苦心想要躲过你的眼光,可依旧被你识破,我就说嘛,这等阴谋小计哪里上的了台面,还不如直接光明正大杀将过来,让你心服口服。”
秦时月道:“秦某一路上也是小心防护,等着你们正道盟出招,可实在想不到一向都是以阳谋闻名江湖的正道盟,现如今居然也耍起了阴谋,真是世风曰下呀。”
看秦时月边说边摇头,司徒月明有些恼羞成怒,道:“不管什么阴谋阳谋,取了你的命就是好计谋,秦时月,看在你名字里也有个月字,我就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说完,弯刀一闪,斜刺里劈了过来,秦时月嘴角微微一笑,手中软剑如灵蛇吐信,正点在弯刀的一侧,那弯刀如遭雷击,抖动不已,司徒月明不禁大惊,刚才已经跟秦时月过了数招,秦时月的功力如何,他很是清楚,这才夸下海口,让人家死个痛快,可这重新交手,秦时月怎么好像突然换个人?难道秦时月果然把体内的剧毒,解得一干二净?能全力调动经脉内的真气?若是这般,正道盟中关于秦时月的情报却是过时,这厮武功要高上自己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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