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精白殷殷见那些水鬼向慕容卿箐扑来,忙从慕容卿箐的彩囊里跳出来,变成人形后护在了慕容卿箐身前。
慕容卿箐看着大殿上的这些水鬼,心中也是害怕不已。刚才在那陷阱里已见识了这些水鬼的厉害。秋仁基就是中了水鬼身体内的尸毒,差点丢了性命。
想起那陷阱,慕容卿箐有了主意,她忙从锦囊里拿出刚才在陷阱里收了水夜叉的五道符纸,嘴中念念有词后向空中抛去。
那五道符纸在空中变大后,符纸背面的红色金、木、水、火、土五个字转瞬就幻化出了五个魂魄,落地后变成了五个水夜叉。
那五个水夜叉看着面前的水鬼,互相对视一眼后,各站方位,组成了五行阵法,将那些狰狞恐怖的水鬼围困在了阵中。
不一会困在五行阵中的水鬼,就被那五个水夜叉给绞杀干净了。
慕容卿箐收了有五个水夜叉魂魄的五道符纸后,听到大殿上首处响起了一声响指。
随着响指声大殿四周的墙壁上的出现了如鬼火般的火焰,那火焰中的火苗,不时跳跃着令大殿内更显诡异。
借着火焰的光芒,慕容卿箐看清了站在上首处的黑石椅前的人。仍是一身黑色鲛绡纱,金黄色的头发垂在腰间,美丽的脸庞满是阴冷狠绝,在火光的映衬下显得异常狰狞。
突然那鲛人贵妃抬手轻轻一扬,大殿上赫然出现了一个铁柱子
当慕容卿箐看向那铁柱子时大吃一惊,敖列被铁链子紧紧的绑在那铁柱子上,此时低垂着头,昏迷不醒。
慕容卿箐正想上前,那铁柱子上拴着敖烈的铁链子突然一紧,勒的敖烈的身体几乎变形。
只听鲛人贵妃对慕容卿箐冷声说道:“你若敢上前,本宫就立刻让他的身体四分五裂。”
慕容卿箐看着铁柱子上的敖烈,心痛不已,泪流满面的跪倒在地,对鲛人贵妃大吼道:“你到底想怎样?”
鲛人贵妃听到慕容卿箐的话,冷笑一声道:“你问本宫想怎样?你不是和这龙族的太子情深义重吗?你只要乖乖把龙珠交给本宫,本宫就放了你的心上人如何?”
慕容卿箐听到鲛人贵妃的话忙道:“好,我把龙珠交给你,你快放了烈。”
慕容卿箐说着,就要将胸前金项圈里的龙珠拿下来。这时突然从旁边的耳房里跑出一个黑衣人来。
那黑衣人跑到慕容卿箐身前,向被拴在铁柱子的敖烈扔出了一颗红色的弹珠。
那弹珠在半空中瞬间就变成了一团火焰,落在了敖烈的身上。慕容卿箐见状,大惊正要扑上去,突见被点燃的敖烈的身体,变成了一张薄薄的纸片,转瞬就化为了灰烬。
慕容卿箐见此大怒,指着殿首的鲛人贵妃呵斥道:“早应该想到,你······”
慕容卿箐话还没有说完,便见那黑衣人抬手向鲛人贵妃站着的地方,扔过去了一颗银色的弹珠。
见弹珠迎面而来,鲛人贵妃正准备闪身躲避,那弹珠突然在距离鲛人贵妃两米处的地方炸裂开来,里面冒出了一团灰色的烟雾,将鲛人贵妃团团围住。
那黑衣人边转身向耳房处跑,边对愣住的慕容卿箐和白殷殷招手喊道:“你们快跟我来。”
听到黑衣人的声音,慕容卿箐一愣,心道:“竟然是个女的。”
慕容卿箐不再多想,忙转身跟着那黑衣人向耳房跑去。
而白殷殷则变成了小老鼠的模样,飞身一跳,跳进了慕容卿箐身侧的彩囊里。
慕容卿箐跟着黑衣人来到耳房,见那黑衣人跑到床前,摁下了床沿边的浮雕后,那床上赫然出现了一个大洞。
慕容卿箐看了看耳房门口处,不再犹豫,跟着那黑衣人跳进了大洞里。
见慕容卿箐跳了下来,黑衣人摁下了洞墙上一个凸起的小石头,慕容卿箐头顶处的大洞,随即消失了。
黑衣人领着慕容卿箐在洞内穿梭,来到了一面洞墙前,同样是摁下了洞墙上的一个凸起的小石头,随着哐当一声响后,那面洞墙上出现了一个门。
见黑衣人从洞门里走了进来,房中一身穿宫装的中年女子忙上前抓住黑衣人的手道:“阴儿,你没受伤吧?”
那黑衣女子闻言摇了摇头道:“母后放心,孩儿没事。”
黑衣人说完此话,摘掉了脸上的黑纱,露出了一张清秀的面容。
那身穿宫装的中年女子听到黑衣女子的话,点了点头,看向从洞墙门里走出来的慕容卿箐。
当她看见慕容卿箐胸前的龙珠时惊道:“你一个凡女,怎会有龙族的宝物?”
慕容卿箐听到那宫装女子的话,拱手说道:“慕容卿箐多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慕容卿箐说完此话,拿起胸前的龙珠继续说道:“这颗龙珠是西海的烈太子送给我的。”
宫装女子听到慕容卿箐的话,细细打量了慕容卿箐许久后才说道:“本宫是西海龙王的表妹,也是这渭央河的龙王后,这是本宫的女儿阴珠公主。”
慕容卿箐闻言正要躬身向龙王后和阴珠公主行礼,被龙王后拦住道:“此时形式危急,这些虚礼就免了吧。”
见慕容卿箐站起身,渭央龙后来到洞门前,转动洞门石桌上的一个白色瓷瓶后,那洞门哐当一声关上了。
渭央龙后关上洞门后,来到慕容卿箐身前说道:“既然是烈儿的朋友,那本宫也就不瞒你了。千年前鲛人族和龙族大战后,鲛人族就被囚于那月亮湾。几年前,鲛人族造反作乱被本宫的表兄,西海龙王给镇压了。那些鲛人全部被处死在月亮湾里。不知为何本宫的兄长并没有处死皓月那贱人,只将她关押在西海的万墓窟里。没想到那皓月竟和看守万墓窟的章鱼精勾结,从西海逃了出来。二人逃亡的路上遇到了本宫的夫君,渭央龙王。渭央龙王被皓月的美色迷惑,将皓月和那章鱼精带回了渭央河。”
说到这,渭央龙后轻叹一声道:“从此后本宫的那位夫君,渭央龙王便性情大变。一向节俭的他,不但开凿渭央河里的金矿,将渭央龙宫内外用黄金翻修装饰。还怕本宫去西海龙王那告发皓月,将本宫软禁,封皓月为贵妃,掌管后宫。”
龙王后说到这摇着头道:“本宫有时都觉得,那坐在龙王殿上的,根本就不是本宫的夫君,渭央龙王。”
龙王后说到这掩面哭了起来。一旁刚刚换掉黑衣的阴珠公主见状,忙上前安慰龙王后。
慕容卿箐听完龙王后的话,思虑许久后问龙王后道:“请问龙王后,自从渭央龙王将那鲛女和章鱼精带回渭央龙宫后,龙王后曾可见过,渭央龙王和章鱼精同时出现过?”
渭央龙后听到慕容卿箐的话一愣,这时一旁的阴珠公主厉声说道:“我阴白了,难怪父王会突然性情大变,难怪父王会突然对我冷淡起来,难怪父王会突然做出那些奇怪的事情,原来……原来……”
渭央龙后听到阴珠公主的话,忙问阴珠公主道:“原来……原来什么?阴珠你快说啊。”
阴珠公主听到渭央龙后的问话,吞吞吐吐的说道:“原来我父王是……是章鱼精,啊不……”
看着阴珠公主满面惊色,听着阴珠公主吞吞吐吐的话,渭央龙后突然阴白了过来,大惊失色道:“你的意思是说,那在龙王殿上的不是本宫的夫君渭央龙王,而是那章鱼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