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僧用托钵收了虎妖后,对着托钵说了一句“阿弥陀佛”后,便准备离开。
慕容卿箐忙上前拦住了他,正要开口,那高僧说道:“缘来,你来,缘尽,他走。一切起于缘,一切了于缘,缘起缘灭缘终尽,花开花落花归尘。”
高僧说完此话,便绕过慕容卿箐向后院走去。
见慕容卿箐听到高僧的话后,满面沮丧的愣在那里,秋仁基轻叹一声,脱下了身上的捕快服,走到慕容卿箐身旁,将衣服披在她的肩上,柔声说道:“卿箐,这夜里更深露重,你别着凉了,我送你回后院的禅房休息吧?”
慕容卿箐听到秋仁基的话,说了声“好”后,便木讷的朝前走去,一行清泪自她眼中流出。
虎妖被收,铁鹰回到蒲岭县后,便写了一封结案公文,让下属送往了京城。他则已要和同僚,也就是秋仁基学习探案经验为由,留在了蒲岭县。
这日秋仁基见来家中找他的铁鹰,看着书房墙上的美女图一副痴迷的样子,心里很是不悦,便轻咳一声道:“铁兄,听说白甸镇出了一宗命案,你不准备去看看?”
听到秋仁基的问话,铁鹰回过神来,忙言道:“我来找你,就是为了此事,我在县衙和白甸镇的捕快聊天,听他说,白甸镇发生的这宗命案很是蹊跷,那些被害之人,都只剩皑皑白骨。这人的尸骨被埋在地下,要变成白骨得需几十甚至上百年的时间,可是刚刚被害就变成白骨的真是蹊跷非常,闻所未闻啊。镇上的人都在传,那些人是被妖怪所害。”
见秋仁基半天没有说话,铁鹰继续说道:“若此案真是妖怪所为,也只有你和那慕容姑娘,有办法擒住那妖怪了啊。”
秋仁基听完铁鹰的话,摇摇头道:“这妖怪,已我和卿箐的那点本事未必能擒住她,要是‘安福寺’那位收了虎妖的高僧能帮忙,就好办多了。”
铁鹰闻言叹口气道:“我今日已去‘安福寺’求见过那位高僧,高僧只让小和尚给我带了“命数未尽”四个字,我也不知是何意?”
秋仁基听到铁鹰的话,若有所思道:“高僧的意思怕是说,此妖命数未尽,暂时还收不了她。”
铁鹰闻言惊道:“那可如何是好?就让她继续这样危害百姓吗?”
秋仁基思虑片刻后答道:“既杀不了她,那我们就想想办法,看看能不能将她封印住吧。”
铁鹰听到秋仁基的话忙问道:“秋兄有好办法,将那妖怪封印?”
秋仁基摇摇头道:“好办法我暂时没有,等我去找慕容姑娘商议一下再说吧。”
铁鹰闻言抬头看向墙上挂的美女图道:“这慕容姑娘长的真美啊,美的好像非这凡尘之人。”
秋仁基听到铁鹰的话笑道:“我还以为在你铁兄眼里,只有那花魁红香呢。话说回来,你这夜夜宿在‘百香院’红香的房中,害的红香都不出来接客了。那‘百香院’的老鸨是不是对你很有意见,巴望着你赶快走啊。”
铁鹰闻言轻笑道:“是红香姑娘邀我夜夜宿在她的房中的,那老鸨生气又有何用。说起红香,她的美是一种妖媚的,让人见了就充满欲望的美,而这慕容姑娘的美却是一种不染凡尘的美。这两个女人虽各有不同,但好像都非这凡尘之人。”
秋仁基听到铁鹰的话,心道:“你倒是没说错,那红香还真非这凡尘之人,而是一只狐妖。”
慕容卿箐在变成凝香的白殷殷的帮助下沐浴更衣后,躺在窗前的软榻上,看向窗外。
弯弯的月牙儿,高挂在薄雾笼罩的夜空中,四周星辉点点,皎洁的月光,和院中灯笼里发出的幽幽火光交相辉映,斑斓散落。
慕容卿箐的眼前浮现出了那日,敖烈带着她在空中穿云而过的情景。耳边想起了敖烈对她说的话,心内柔情爱意翻滚,不觉一抹红霜涌上脸庞。
这时,变成了小老鼠,正舒舒服服躺在慕容卿箐身旁的白殷殷,见到突然出现在房中的白衣人,一惊。回过神来,忙起身蹑手蹑脚的跑下床,钻进了墙角的鼠洞里。
敖烈看着只着纱罗睡衣,长长的黑发随意撒落在胸前的慕容卿箐,心中一软,轻声说道:“卿箐,你是在想本太子吗?”
听到敖烈的话,塌上的慕容卿箐一惊,回过神来忙道:“啊……烈······烈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敖烈从一旁的架子上拿了件锦披,披在慕容卿箐身上笑道:“你看你,脸都红了,一定是在想本太子没错了。”
慕容卿箐闻言,羞的低下头娇声说道:“谁想你了啊。”
说到这,慕容卿箐突然想到了什么,忙抬头看向敖烈,焦急的上下查看道:“烈,你的伤好了吗?”
敖烈听到慕容卿箐的话,将慕容卿箐拥入怀中道:“看你急的,还说没想本太子。”
敖烈说到这,轻叹一声道:“卿箐,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未见到你,本太子只要闭上眼睛,脑中就会浮现出你的音容笑貌,卿箐,等本太子向父王和母后,禀阴本太子的心意后,咱们就成亲好吗?”
听到敖烈的话,慕容卿箐猛然想起了,那日龙王后对她说的话,还有签文上的字,身体一颤,慌忙推开敖烈道:“烈,你是龙族王太子,而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凡间女子,你父王母后不会答应我们在一起的。我不要你为了我无法封神,我不要你为了我失去龙族的太子之位,你……你还是忘了我吧。”
慕容卿箐说完此话,慌忙的站起身欲离开,她刚转过身,就被敖烈从身后紧紧抱住。
“只要能和卿箐你在一起,我宁愿不要神位,舍弃这龙族的太子之位。”
慕容卿箐听到敖烈的话,转身急道:“可是……”
慕容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敖烈大力拉回怀中,一抹炙热的红唇敷在了她的唇上。
过了好久,敖烈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慕容卿那小巧的红唇,将慕容卿箐揽入怀中,在她耳畔轻声说道;“卿箐,不管遇到什么困难,哪怕是要忍受剥鳞之痛,我也要和你在一起,因为我已经离不开你了。”
听到敖烈的话,慕容卿箐感觉心像要碎了般的疼痛起来。
“怎么办?老天爷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如果注定我们不能相爱,为什么还要让我们相遇?我不要烈逆天命,我不要让他痛苦,可我该怎么办?怎么办啊?”
想到这,慕容卿箐在敖烈怀中失声痛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