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们几人向这边走来,慕容卿箐忙抬手,指着面前的男子说道:“你们快将这个毛贼抓住,他偷了我的钱袋,还······还调戏本姑娘。”
那两名捕快在听到慕容卿箐的话,和看清慕容卿箐所指之人后,脸色大变,眉头紧蹙,一人轻呵慕容卿箐道:“休要在此胡说。”
看着一脸赫然,愣在那里的慕容卿箐,秋仁基止住嘴边的笑意,将手里的钱袋放入怀中后,转身问那两名捕快道:“张阴,马信,你们俩怎么过来了?”
那二人听到秋仁基的问话,其中一人忙上前拱手行礼道:“回秋捕头的话,我二人刚才听到这几名女子说有毛贼,便跟了过来,没想到她们竟把秋捕头你,当成了毛贼,真是荒谬。”
“那贼人,我已让王五和李二送回县衙了,这里你们不用管了,先回县衙去吧。”
听到秋仁基的话,张阴和马信拱手告辞后离开了。
而此时慕容卿箐也阴白了过来,拿着自己钱袋子的这个锦衣男子,并不是毛贼,而是抓了毛贼的捕头。
慕容卿箐眼珠转了转,轻咳两声,拱手向秋仁基道歉道:“对······对不起啊秋捕头,我······我看着你拿着我的钱袋子,就·····就一时性急,误会了您。秋捕头您大人有大量,既然那毛贼已被您抓到,并送去了县衙,那我的钱袋也麻烦秋捕头您,还给我吧。”
秋仁基看着慕容卿箐那古怪精灵的样子,听着慕容卿箐的话,眼里的笑意一闪而过后,眉头一挑,双手背后,面色一肃对慕容卿箐说道:“不行,这钱袋现在还不能还给姑娘你。刚才姑娘当着我同僚的面,说本捕头调戏了姑娘你,这可不光关乎姑娘你的清白,还关乎本捕头的清誉,所以姑娘必须要随我去县衙,将此事说清楚了。”
慕容卿箐听到秋仁基的话一愣,心道:“就这么点事,还要我去县衙录口供啊?”
想到这,慕容卿箐满眼含泪,怯生生的对秋仁基道:“秋捕头,本姑娘真的······真的知道错了,能不能······能不能不随秋捕头你去县衙了啊?”
见慕容卿箐含悲带怯的样子,秋仁基心下一软,差点就抑制不住,上前去安慰慕容卿箐。
于是便对慕容卿箐说道:“姑娘不随我去县衙也可以,我提两个问题,如果姑娘能答上,我就把这钱袋还给姑娘。”
见慕容卿箐点头,秋仁基便开口说道:“其实这个问题很简单,就是请姑娘说一下,这钱袋里装了多少银两?还有这钱袋上绣了什么?”
听到秋仁基的问话,慕容卿箐马上答道:“秋捕快,这钱袋里不多不少正好装了五两银子,可是这钱袋上绣了什么······”
“哎呀,早上走的急,随便拿了个钱袋,装了五两银子,当时只记得那钱袋是紫色的,可是根本就没注意上面绣了什么啊。”
慕容卿箐想到这,忙转过头看向凝香,见凝香冲她摇摇头,慕容卿箐便轻咳一声对秋仁基说道:“秋捕快,你可以打开钱袋看看,如果里面的银两数目和我说的分毫不差,那这钱袋绝对是我的没错了。”
秋仁基闻言,对慕容卿箐说道:“刚才我已看过钱袋,里面的确装了五两银子,可是姑娘你说不上这钱袋上绣了什么,就不能确定这个钱袋是姑娘你的。这样吧,这个钱袋先留在我这,若过几日无人认领,我便将这钱袋,和里面的银两尽数还给姑娘你。”
慕容卿箐听到秋仁基的话,还想上前去和秋仁基理论,被一旁的锦玥给拉住了。
只听锦玥对秋仁基说道:“这样也好,那就有劳秋捕头您了。”
秋仁基闻言,忙拱手对锦玥说道:“锦姑娘不用客气,这是秋某分内之事。”
锦玥冲秋仁基点了点头,拉着慕容卿箐向小巷外走去。
看着慕容卿箐等人离开,秋仁基微微一笑,拿出了怀里的钱袋,只见钱袋上面,用丝线绣了两个字‘卿箐’。
秋仁基一边轻轻抚摸着这两个字,一边暗暗说道:“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小丫头,原来你叫卿箐啊,不但名字好听,人长的好看,性情也是这般的率真可爱。”
说到这,秋仁基的眼中闪过一丝柔情,随即一股浓浓的笑意,在他脸上荡漾开来。
出了小巷,锦玥对慕容卿箐说道:“卿箐,你就放心吧,那个秋捕头是你易哥哥的挚友。他经常去慕容府,找你易哥哥喝酒聊天,有时还会住在慕容府呢。过几日,他一定会将你的钱袋还给你的。”
听到锦玥的话,慕容卿箐轻噘小嘴道:“这个秋捕头也真是的,为什么不穿捕快服,害的我竟误会他是毛贼,还······唉,真是倒霉呢。”
“我听说这秋捕头有些来头的呢,蒲岭县令都要让他三分的,他性情洒脱,桀骜不驯,平常很少穿那捕快服的。”
锦玥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我还听说前一阵子,王员外差媒婆去秋捕头的家中,给他的独生女儿提亲,被秋捕头给赶了出去。”
凝香听到锦玥的话,一脸吃惊道:“我听说那王员外的这个独生女儿,是咱们蒲岭县数一数二的美人儿呢。据说还才华卓越,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秋捕头眼光竟如此的高,连这样的美人也看不上?”
“是啊,秋捕头对那媒婆说,‘王小姐就是一拉线木偶,没有自己的思想,是个暗弱无断之人。即使长的再美,再有才华,他也不喜欢。’”
听闻锦玥的话,慕容卿箐嘴角轻扬,心道:“这个秋捕头,倒是个有趣之人。”
“卿箐,我已将刘婆的彩囊买上了,咱们快去看社火表演吧。”
见慕容卿箐点头,锦玥拉着她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