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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 无形之业(1 / 1)

头顶的剧痛让我更加的看清了眼前的天空,湛蓝湛蓝,而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吵阄的声音:“你们不能这么做!1

这声音,是道安发出来的。

头顶的伤口火辣辣的,牵动着神经,疼的好像被刀一下一下的割着,虽然醒了,但暂时还动弹不得,只好吃力的动了动脖子,斜眼望去,只见道安此时正背对着我同那雷子以及马天顺撕扯在一起,好像在阻拦他们靠近我似的,他一边拉着马天顺和雷子,一边大声的喊道:“你们不能这样,如果用这个办法的话那让他之后怎么活?”

“我管你那么多1只见马天顺沉声骂道:“他醒也得醒,不醒我就用我的办法让他醒!1

依稀的瞧见,马天顺的脖子上已经包了一层绷带,他面带愠色,似乎很焦急的样子,而邵玉则背着手背对着我们,当时似乎已经是下午了,我昏睡了好几个小时,原来那马天顺之前给我的那一击就连邵玉也没有料到,他真怕我会就这么的被打死,要知道现在虽然已经到了双山,但是开元鼓却只有我一个人会用。接下来要发生什么,大家都不知道,所以马天顺见邵玉似乎已经愤怒了,便也没了办,思前想后,他只好像动用极端的手段把我叫醒,他想在我身上种蛊,就是钱扎纸身中的那种邪术,这种邪术能够刺激人的神经,使人暂时的苏醒,但是道安却接受不了这个办法。

他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醒了,见到我和钱扎纸都倒在地上便已经猜到了个大概,我们这一次还是败了,他本来是想通过帮我来救苏译丹以及救赎自己,可是他真的想不到事情竟然会出现这种局面,他见马天顺要对我种邪术,于是便不由的跑上来阻止只见他疯狂的抱着那雷子,然后不断的叫道:“不行,不行!再等一会儿吧,再等一会儿吧1

“让开!1只见那马天顺大吼道:“再等一会儿?再等一会儿他就死了!1

说完后他对那雷子使了个眼色,雷子会意之后,便一把推在了道安的胸口,虽然道安的体格也十分的壮实,但此时此刻他早已同我们一样神情憔悴,哪里还受得住这五大三粗的雷子一推?

只见他被那雷子推倒在了地上,但是他却依旧抱着那雷子的腿大声说道:“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1

雷子和马天顺被他惹的闹了,不免要对着他一顿拳打脚踢,但是道安却还是没有退却,拼命的拉扯着雷子和马天顺阻止他们靠近我。

而我,见到这种场景后,眼睛又是一酸,对于这道安我真的有太多的误解了,一度我还认为他同我们不是一路人,做不成兄弟但是此时此刻,我的心中真的满是感激,什么是兄弟?

不能为你出头,起码会跟着你一起挨揍。

看来他的心中还是善良且仗义的,而事实上,他也真的救了我一命,想到了此处,我哪里还有时间犹豫?慌忙咬着牙说道:“别打了,我……我醒了1

我的声音竟然沙哑到了这种地步,这让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然而我的声音虽轻,但是那雷子和马天顺却已经听在了耳朵里,只见马天顺顿时如释重负,示意那雷子停手,而道安见我醒了,便热泪盈眶他趴在地上,脸上满是血污,只见他一边哭一边对着我哽咽道:“不是我,我没有背叛你们…………”

我见他哭了,便也跟着哭了,于是艰难的点了点头,然后轻声的说道:“嗯,我了解的,道哥,难为你了,我们都,都对不住你。”

听到这话之后,道安似乎哭的更伤心了,但是随着哭声他心中的委屈终于释放了出来。

什么最让人难受?可能就是误解吧,如今我们之间的隔阂终于解开,道安的心病也随之消除,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意义上的松了口气。

而见我醒了,邵玉便也转过了身,只见他不发一语的走到了我的身前,皱着眉头望着我,似乎正在想着接下来应当怎么办,而我却对着他叹了口气,我和他对视了一眼后,便无力的说道:“我没事,可以继续上路,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在这种局势下还敢跟他谈条件,似乎十分的困难,但是我却清楚他必须得答应我,毕竟越到关键时刻就越容不得半点闪失,正是因为邵玉是个聪明人,所以他才必须要答应我,毕竟一拍两散的结果是谁都不想的。

于是邵玉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我答应你,你说吧。”

被马天顺打了一下脑袋后,我确实清醒了不少,也冷静了许多,我明白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头一步要做的,只能是保障钱扎纸和道安的安全,于是我便对着邵玉说道:“你想进狐仙故乡,就要先保证我们的安全,要不然的话,我不会和你合作的,你应该也明白,即便是我输得彻底,但是却还有最后的筹码。”

邵玉听完我的话后,便点了点头,然后对着我说道:“小远,你有这个觉悟很好,雷子,拿些药品和吃的过来。”

那雷子哪敢不听邵玉的话,于是便慌忙取了背包中的药品食物,而我却没有用他的,只是让道安从我的背包里面取了纱布和软膏,先草草的包扎了一下。在昏睡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里,我恢复了一些体力,万幸的是头顶上的伤并没有太严重,包扎好了之后,道安扶着我坐在一棵树下休息,前些日子刚下过一场雨,山上有小溪流淌,那条小溪正好通向河流,道安用水瓶装了水回来给我,我咕咚咚一饮而尽,干咳的感觉稍减,一口气喝了两瓶水后,此时终于能感觉到力气有一点点的回到了身体内。

当时的气氛依旧十分的紧张,马天顺因为刚才得罪了邵玉,所以此时也不敢再说话,只是跟雷子在远处打探地形道安唯恐他们搞鬼,于是也紧紧的跟随在他们的身后,而我当时头痛稍减,便对着那邵玉说道:“我现在可以走了咱们这就起行吧。”

而邵玉听完了我的话后,又望了望头顶的天空,随后平静的对着我说着:“不着急,你在休息一会儿,等休整好了再走也不迟。”

我望了望他,只见他对着我平淡一笑,真是猜不透他的脑子里到底想的是什么而他的这个决定对我来说倒也无所谓,毕竟我已经想好了要怎么去面对这堵南墙,我心想着其实我还有最后的一次机会可以组织他破坏龙脉,那就是这狐仙故乡中的狐狸们,虽然我没有机会敲鼓,但是我相信只要到了那里,即便是大吵大闹也会将它们给引出来,而剩下的一切就只能看天意了,想到了此处,我的心里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毕竟多恢复一些体力总是好的。

不过和一个自己最大的仇人坐在一起,心里真的很难平静下来,我望着邵玉,这个一直不显山露水的恐怖敌人心中忽然很纳闷儿,为何他会如此的疯狂呢?

而邵玉见我看他,便轻轻的笑了下,他依旧很淡定,那种状态就好像是闲庭漫步一样的从容,只见他对着我说道:“怎么想谈谈么?”

我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我有两个问题想要问你。

“说说看。”邵玉对着我说道:“只要我知道的,大概都不会对你隐瞒,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

是啊,毕竟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什么虚伪的阴谋都已经没有了意义于是我便对着邵玉说道:“钱扎纸身上的邪术怎么祛除?”

这个问题是我现在最关心的事情了,毕竟钱扎纸帮了我太多太多,所以我首先要救的就是他,而邵玉听我问他这件事,便对着我摊了摊手,然后说道:“放心吧,他现在只是昏过去了,醒来的时候还会没事的,只要不听笛声或者下咒的人死亡,你明白么?”

说话间,他转头玩味的看了看那马天顺,而我则看了看还在安睡中的钱扎纸,心想着这邵玉的伎俩果然好毒,他的言下之意莫不是要想彻底的救钱扎纸就要先除掉那马天顺么?可是我转念一想似乎这件事并没有那么的简单,要知道既然那笛子马天顺可以吹,同样这邵玉依旧可以吹,这样算的话,那不就意味着想要救钱扎纸简直难上加难了么?

想到了此处,我便皱了皱眉头,而邵玉见我表情凝重,便对着我笑道:“算啦,如果我是你的话,我就不会想太多,毕竟想了也没用不是么?来说说第二个问题是什么?”

可你不是我,我心里面想道。

于是我便叹了口气,然后继续问他:“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这个问题也是我所在意的,要知道之前邵玉虽然对我讲出了我们这几代萨满的恩怨情仇,但是到了他父亲邵永林哪里确实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所以这让我心里不免有些怀疑,其实到了这个地步,我问这个问题未免有些多余,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想吧所有的事情都弄个明白,无论结果与否,起码知道到底发生过什么。

而邵玉见我问他这个问题,眉头明显的皱了一下,我见他似乎有些迟疑,便对着他说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能强拽着你说。”

“没什么不想说的。”只见邵玉的表情又重新恢复到了先前的状态,他对着我说道:“他是我杀死的。”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

尽管我之前已经领教过这邵玉的冷酷无情,但是却真的没有想到他可以做出这等丧心病狂之事,于是我便对着他惊呼道:“那是你亲生父亲啊,你怎么可以这么做?1

邵玉冷笑了一下,然后对着我说道:“我为什么不可以这么做?他是罪有应得,再说了,谁跟你说他是我亲生的父亲了?”

什么?邵玉并不是邵永林的血脉?我听到了这话之后,再次的震惊了。

而邵玉似乎被我勾起了心中的往事,所以便索性将自己的身世一股脑的说给了我听,听他讲出自己的身世之后,我的心里再度感慨,原来冥冥之中真的自有定数。

原来那邵永林根本没有结婚,正是因为他年轻时受过刺激所以之后便不敢再轻信他人,毕竟他所生活的环境中充满了尔虞我诈,而且邵永兴走之后,邵永林的心中也经常会感到内疚可毕竟事情已成定局,要说人的性格就是这样,受到了刺激之后,极容易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心灵上的空虚使邵永林只好开始用那狐仙宝藏的事情来麻痹自己,他开始疯狂的寻找着这处宝藏。

他虽然也想有个后人继承香火,但也不知是否报应他女人虽多,但是却未有任何的子嗣,原来他先天体质的原因,注定要不了孩子,也就是咱们经常在电视广告上看的那些不孕不育的典型。

这个打击让邵永林的心里更加的病态,但他也明白这金巫教是个什么地方,等到自己年迈老去之时,一定会被同样居心不良的家伙所替代所以他便想要找一个替代品,以保自己的位置。

说起来也真是造物弄人,邵永林当时虽然有了一定的势力以及钱财却依旧对自己年轻时见过的一位姑娘念念不忘,这姑娘就是当年在山东被他和邵永兴二人所救的那一位,要不怎么说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呢。外加上当时邵永林心情烦躁,于是便前往了山东,想打探那姑娘的下落,可是当他凭着记忆寻到那个村庄的时候才得知,原来那姑娘两口子在前年就已经因为文革而死了,只留下了一个孩子,现在由亲戚照顾。

邵永林听到这消息之后,便寻到了那孤儿的家中想要买下那个孤儿,而当时的社会生活水平普遍低下,外加上旱涝种种原因,村子里的人都过的十分贫乏,所以当那户人家知道这邵永林要买这孩子之后,居然还挺高兴于是邵永林便花了二十块钱买回了这个孤儿。

二十块钱,现在买一水煮肉片都买不了,但是当时居然能够买来一条人命,这真有点讽刺的意味了。

而那孤儿,便是这邵玉,邵永林正好没有孩子,于是便把他收为了养子,然而,邵永林却并不是因为可怜他才这么做,事实上,邵永林的心早已病态不已,他在这孩子身上似乎能看见当年那姑娘的影子,于是心中便不由的恼火,他心想着,要是没有那姑娘的话,他又如何会落得今天这般地步?

所以,他对那孩子从小打骂,管教的甚是严苛,为了便于管教,邵永林甚至在这孩子身上下了邪术,迷了他的心性,让他以为自己就是他的生父。邵玉对我说,他只记得当时他稍微做错什么事情就要跪上一天,没饭吃,在邵永林心情不好的时候还对他进行毒打。

真想不到,邵玉居然有这么悲惨的童年啊,我心里面想到,可是这些遭遇就是他作恶的理由么?我还是无法接受,于是便对着他说道:“谁小的时候没挨过揍?要是都像你这样的话,那我们岂不是都要把自己的父亲给杀死?”

只见邵玉冷哼了一声,然后对着我说道:“你们怎么想的是你们的事,关键你们不是我。”

说道了这里,邵永林便继续对着我说起了之后的事情,事实上,正是因为邵永林对着邵玉自幼施暴管教严苛,所以邵玉才会学到了一身绝强的本事,而邵永林根本就没把他当做儿子看待,准确的说,他只把邵玉当做一件工具,而对于一件工具来说,感情似乎真的是多余的东西,邵永林在邵玉很小的时候就对他灌输一些残酷的思想,慢慢的,邵玉的眼中只有目的成功与否的信念,没有人伦常情的想法。

邵玉帮邵永林铲除了很多的对头以至于邵永林最后的生意越做越大,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邵永林渐渐年迈,其实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所有的人,无论你是王侯将相还是市井流民,无论你多有本事或者多无能,但是我们全都斗不过时间的。

就如同玄嗔老爷子一样,年轻的时候有极大的抱负也有极强的能力,但正因为这样,所以年迈的时候才无法释怀,要不怎么说高处不胜寒呢?拥有的越多越怕失去,这是真的,你见过那个大领导退休之后还能像之前那样的乐呵的?以前出门车接车送逢年过节人家抢着送礼,可他妈一退休之后过年还有个毛,人就是这么现实,除非你手中还掌握着权力要不然的话,不说也罢。

似乎有点说远了,其实邵永林年老后的状态还比较微妙-,要知道他年轻的时候心里就已经病态,所以只能依靠着寻找狐仙宝藏来充实着自己,可是他也想不到这一找竟然就是一辈子。

等他上了岁数以后,心情更是烦躁不安特别是邵永兴死后,他亲眼看见了邵永兴的孤坟,于是心中便失去了希望,至此之后,总是回想起以前的日子,阵阵内疚之余,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往往人心越是脆弱的时候就越会依赖感情,所以慢慢的,他才会对这邵玉产生了依赖。

虽然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从那时候开始,邵永林才真正开始将他当成了亲人般看待,不过,似乎这已经晚了。

要说邵玉的性格已经养成,在邵永林前些年对他讲出这狐仙宝藏之时,他的心中就已经有了打算,于是,他开始慢慢的利用手段侵蚀这金巫教,而邵永林由于年迈,也便不理世事最后,邵玉坐上了掌教的位置。

不过这并不是邵玉想要的,因为一个人如果没有信仰或者感情的话,那这个人的欲望会无休止的扩大,这是天道的一部分,失去一样就要得到一样就像古时候的太监一样,因为生理的缺陷,所以心里才会极度扭曲。

邵玉本身就是满族,外加上邵永林当年机关算尽,所以没人知道他的身世,外加上他生长的环境,所以他变成了一个极可怕又极聪明的家伙,之后他就以萨满教和金巫教的掌教名分立誓,也开始寻找起那狐仙宝藏起来。

我听到了此处,似乎真的有点听不下去了,于是我便对着那邵玉说道:“那你也不应该杀了他啊,毕竟是他把你养大的啊1

“你懂什么1邵玉似乎越说越激动,只见他对着我冷冷的说道:“我在他的心里只不过是一条狗罢了,再说了,我这是给他解脱,要不然他什么都没有。”

原来,就在前几年,邵永林脑淤血导致瘫痪在床,眼见着没多长时间活路了,于是邵玉便在他病榻前询问那狐仙宝藏之事,他生性多疑,所以总是觉得这邵永林还有事情瞒着他,可是他没想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邵永林虚度一生去追求的宝藏到最后还是一场泡影,直到临近死亡才领悟到自己的一生何其失败,所以便劝说那邵玉不要再纠结这传说之事,倒不如脚踏实地的过日子,并且将邵玉的身世告诉了他。

可是邵玉哪里能听的进去他这些东西?更可况,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后,他更加的愤怒,原来是这样,原来邵永林一直在利用他。于是,在暴怒之下,邵玉用枕头捂死了邵永林,而之后的事情,我就已经知道了。

听他说完自己的身世之后,就像刚才所说的那样,我心中真的满是感慨,可能这世界上真的有报应存在,想想邵永林年轻的时候正是因为血统的关系而愤愤不平,他认为邵永兴是养子,不配继承萨满的身份,所以还对其下了杀手。

可讽刺的是,几十年之后,他竟也死在了自己的养子手中,这不是报应是什么?

想来这正是邵玉会变成现在这样的理由吧,可是这个理由就是对的么?于是我想到了此处,便对着那邵玉说道:“我知道你从小生活的环境让你变成了这样,可你想过没有,你越是这样,只会让你自己更痛苦?”

环境和遭遇造就空虚,而空虚随之又会产生欲望,可心里的空虚只能用某种情感来填充,金钱能填满空虚么?我认为不能,因为金钱似乎连欲望都填不满,又怎么能填满空虚呢?

邵玉也是富人,他的钱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要害人害己呢?他完全可以有资本脱身而出的啊,怎么这些连我都能想明白的问题他却想不通呢?

哪成想邵玉在听完我的话后,竟然发怒了,是的,我头一次见他生气,只见他竖着眉毛对着我喝道:“都说了你懂什么!?你个小毛孩子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啊?”

我叹了口气,没说话,我知道邵玉为什么会失态,可能我说的问题也让他迷茫过吧,只见他喘了两口气后,便对着我阴阴的冷笑道:“都跟你说了,咱们想要的生活不一样,我只是想要钱,有了钱才能把一切都踩到脚下,你明白么?”

我只明白多少钱也买不了苏译丹的性命,于是只好叹了口气,然后对着他说道:“看来我们想的真不一样。”

“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才是对的,而你,不过是一个可怜虫,一个只能眼巴巴的瞧着自己女朋友死的可怜虫而已。”邵玉冷笑道。

他真的生气了,而见到他生气,我的心里反而更加的平静,我终于明白,他并不是无敌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弱点。

而他的弱点,就是他连自己都不不敢肯定的一颗心。

我跟他聊了一下午,到最后谈话以他的失态告终,我终于明白了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他的性格也早已病态,甚至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跟那早已魂飞魄散的黄善也没什么区别,只是一个连自己真正需要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罢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眼见着下午的时光快要过去,那马天顺听到了这边发出了吵闹声,便走了过来,他对着邵玉说道:“大哥,是时候了吧。”

邵玉点了点头,然后慢慢的恢复了正常,只见他站起了身,然后对着马天顺和雷子说道:“把他俩带上,咱们上山。”

说话间,那雷子拉起了我,我挣脱了他的手,然后对着邵玉摇了摇头,邵玉转头没有看我,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之后,我们背上了背包,我和道安将还在沉睡的钱扎纸抬到了树下,幸好这极凶之地并没有什么野兽,所以我们也能放下心来。

之后,邵玉走在前边,我则和道安跟在最后,一声不吭的向前走去,抬头看,只觉双山崔巍庄严,而狐仙故乡就在那里,我们终于要面临最后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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