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双方强者都集中在大规模交战区进行厮杀那还好,强者不够人数来凑,帝国多少还能反制一二。
就怕联邦进行小股尖刀小队骚扰突袭。
一旦以使徒为首数名刑罚者队员形成一支精锐小队绕后作战,帝国根本分不出人手去进行围剿。人数少了肯定会被对方吃的连渣子都不剩,人数多了又担心前线出问题。
只能同样派出精兵进行围剿,可帝国每个星域根本抽不出同等战力的强者去围捕。强者方面帝国本就不如联盟,更何况就算是联盟在强者数量方面也远不如联邦,所以就形成了一个死循环。
之所以双方还能打的有来有回甚至一些星域甚至能将联邦阻挡在外,江横分析了一波总计也就那几个原因。
其一,便是对方降临的最初一波,那一波歼灭敌人越多对之后的战局也就越有利。
其二,人数的优势,以超过对方数倍的人数,不断和对方大股兵力进行远程袭击以及硬碰硬,迫使对方无暇分兵只能在大战场上交锋。
其三,道境强者的不断援手。
帝国如今明面上唤醒的道境强者一共有三位,借助道境强者可轻易穿梭各个战场的能力,道境强者也就成了帝国最强救火员。
但这种情况能维持多久还真不好说,一来道境强者停留在外每时每刻生命机能都在流逝,二来联邦也在积极做出一些应对措施,比如让一支小队之中隐逸六名使徒星躯,这样便相当于两位道境强者。
二打一再加上如今联邦掌握能够困住道境强者的设备,一旦困住一位道境强者,相信一连数个星域的战区都将沦陷。
道境强者数量有限,帝国只能分开利用,是绝不可能让其一同行动的。
想着这些江横陷入沉默,帝国情况也不容乐观,如果帝国和联盟再次联手倒是能多撑一段时间,但估计最终依旧逃不掉被联邦给覆灭的局面。
现在这个情况比之数万年前的局面还要糟糕,数万年前有许多道境强者,且联邦初次面对个体伟力如此强悍的种族所以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现在对方有了应对措施,且己方道境强者又只有零星几位,且都受制于寿命因素局势岌岌可危。
江横揉了揉眉心,这种复杂的问题他暂时不去想,这或许是两大势力领袖那一层面该考虑的问题。
说不准两边都有什么还没使出来的秘密武器也说不定。
让周甫将费羽送走,在屋中思索了片刻正欲去看看两个小家伙,这时周甫却再次过来。
“还有何事?”
“师尊,这是之前那星躯的头颅,希维尔星人通过芯片分析,得出一些重要且还未加密的信息!”
周甫此言让江横一愣,没想到还有这种意外之喜。
一番了解这才知道,多亏了周甫反应及时削去了对方头颅,保留了对方脑内的储存,相当于一个记忆备份的硬盘。
按理说对方的意识并不是靠星躯的脑子,而是联邦虚拟网络的联邦公民意识,星躯的脑子只是意识上传的一个载体。
一旦星躯被毁,意识再次重归联邦虚拟网络。星躯里也就不存在任何数据。
然而一些意识残留的讯息却依旧印刻在星躯脑补硬盘之中,因为是残留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自行消失。
好在发现的及时。
从其中,希维尔人发现原来这星躯是想利用希维尔行星的能源开启一个传送通道,将西境联合星域主战场的部分主力神不知鬼不觉的挪移至这里。再以这里为跳板从侧后翼进攻帝国,来个出其不意。、
只是这计划还未实施就腹死胎中。
“也就是说那个传送通道并未启动?”江横询问。
“正是如此!”
“既然如此,那这消息对我等也并无价值,将那通道摧毁便是!”江横摇摇头有些失望。
而周甫此时眼珠却转了转,见此江横知道事情只怕没有这么简单。
“师尊,其实我们还发现,这传送通道的原理其实是需要传送对方同意且给出精准坐标才能实施的。从这具星躯大脑我们已经得到一个精准的坐标。
原本这传送通道是单向的,然而我们却可以改成双向的”
说到这,周甫笑而不语的看着自家师尊,他知道师尊肯定对这个消息很感兴趣。
果不其然,闻言江横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很好!看样子这就是天意,我还从来没有玩过一把大的,这回我得好好露回脸!”
刚想着要如何在帝国这边弄一个合法且地位极高的身份,这不瞌睡来了送枕头。
“就是不知道,为帝国打赢一场总计人数超过六十亿的大会战会有何等功劳!”
江横心情极好。
“师尊,您当真想要借助那个通道杀到联邦大军核心去?”想了想周甫略有些担忧道。
虽说对师尊很有信心,但依旧免不了担心。这可是有数亿联邦大军的老巢,别到时候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
“当然,不过想要完成此举,最好还是能与帝国那边取得联系!”
江横想的很清楚,如若借助通道他杀到那边去,虽说也能给对方造成一定的伤亡,可对比数亿的大军,他顶多也就造成一些骚乱罢了。
想要彻底打赢这场战争,还得里应外合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才行。
至于如何联络帝国那边,就得靠希维尔人了。
之后一连半个月江横这边一直都悬停在希维尔星上空休整,空间传送通道那边也在积蓄能量,而费羽等一众各国首领则每日想着法子联络西境联合星域的大军。
为了能让信号能够达到那边,甚至还临时在宇宙空间搭建了一个信号基站,用于放大信号。
如今是战时状态,星域的电子讯号十分混乱,军队之中都在使用专属频道,以特殊的频率来从其中杂乱的频道中分辨出来。
更何况星域面积极为广阔距离太远讯号的干扰也就越强烈,也不知是不是希维尔人这次时来运转还是如何。
终于在经过数万次的联络之后总算是和附近驻军联络上了。
西境联合星域南十字驻军基地,这是一处建立在一颗硕大荒芜行星地下基地,表面看上去和寻常的荒芜行星没什么两样,实际上内部则是一处庞大的地下基地,几乎将二十分之一的星体内部给挖空了。
据说这是打算按照战星的标准来建设的,只因为人手有限,且又碰到战事,这工程也就战事告停了。
平日里这里驻扎了超过五千万军队,由附近几颗生命行星负责这里的饮食供给。因为前线战事吃紧,这里的驻军全部被调走赶赴前线。
且随着战争不断的升级,前线战损率不断攀高,这里又临时从附近几颗生命星体征募了两千万新兵。此时正在每日苦练各种作战知识以及各种能量武器的运用和发射。
寻常的士卒简单,但炮手尤其是各种不同种类的炮手训练时常就需要一个漫长的时间了,同时还有舰长的培养,这些才是最为稀缺的人才。
基地最高长官,帝国南十字军事上校级长官能昊此时正百无聊奈的看着眼前的前线战报。
作为一位曾多次参与和兽族联盟作战的军官,能昊对前往战争前线有着十分火热的执著和追求,认为前线才是男人的浪漫才是他的人生。
在这鬼地方训练新兵蛋子这算什么事儿。
能昊很气愤也很无奈,没办法,前线最高统帅帝国中将级大佬不让!
大佬下了死命令让他们这些人负责好后勤和前线的兵源问题,又是一阵好言相劝,说兵源和后勤可是大事马虎不得。
且陈明利害,说此番大战可不同于以往,可能是倾尽全力的战争,这点从交战开始每年数亿战损就可以看出战争之惨烈。
对此能昊也是暗自心惊,的确以前和联盟和兽族交战都是小摩擦,大多都是人数在数千万的战争,偶尔一千年才有一次多达数亿的大战,那都凤毛麟角整个帝国所有边境星域发生一起都十分难得。
哪像现在这样一开战就是数十亿,听说联邦那好家伙野心大的很,多线作战,好几个星域同时掀起超级战争都是不低于十亿的大战。
再想想临近一光年外的同僚据说管着一个大型兵工厂那才叫惨,整天盯着一些技术人员和机械无聊透顶。他好歹还能演习训练一下。
这么一对比,能昊瞬间就平衡不少,他们这些边境中层官员都是以前从前线退出来的,上战场那是一把好手,管后勤的确难受的很。
“又是无聊的一天啊!”
又看完下边人发过来的训练报告,能昊无聊的打了个哈切,现在这群新兵真是越来越不行了,连个外骨骼都驾驶不好,这还了得?
听说兵工厂那边都已经有帝都那边发来的最新单兵机甲图纸,准备马上就要大规模生产了。这连个外骨骼都练不好还连个屁的单兵机甲。
用能昊一句话来说,这届新人是他带过最差的一届、
摇摇头,抿了一口帝国复合饮料,能昊打算玩一把全息模拟战争过过干瘾。
就在这时有一条紧急消息从信息部发来。
“咦!”
这是转接消息,一般不是很紧要的消息信息部是不会转接到他这边来的。
点了接通,一个人像全息投影瞬间在房间内浮现,眼前这是一个半透明的老者形象。
“希维尔行星最高行政长官,弗斯科罗贝尔见过南十字最高指挥官!”
对面那人一开口就行了一个标准的帝礼。
见此能昊也坐直了身子给对方回了一礼。
希维尔星,能昊有了点印象,是他辖区内一颗毫不起眼的平庸行星,之所以说平庸,是因为这颗行星人口有限,科技和种族的潜力值有限。
这样的行星连第二批征兵的条件都达不到,仅仅第一批开赴前线的时候征募了一百万军队,第二批新兵征募能昊没有考虑对方。
这是从人口等多方面评价的,按照征兵规律,人口多的多征募一些,人口少的就少点,他不知道对方这时候为何联络他。
而且还刻意要信息部转接到他这里。
“有什么事吗?弗斯科罗贝尔?”
然而对方却闪身让另一个人和能昊通话,这人明显年轻不少,是个中年人。
对方名叫费羽,旋即简明扼要的和能昊说了一番。
同时提供了一段影像资料,影像资料拍摄了一个空间传送通道,一颗联邦星躯的头颅,以及漫天的飞舟舰队,还有一个年轻男子一拳轻易击碎一颗行星的画面。
配合上这名叫费羽的解释,能昊总算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你们想通过这个通道反向传送到敌人内部?”
“不错!还请长官同意,我们将会给对方造成骚扰,配合外部进攻,能打一场漂亮的战争!”费羽耐心的解释着。
听着这些能昊没有头脑一热的同意,而是陷入了沉思。这个计划的确很诱人,但他作为南十字最高执政官需要肩负很大的责任。
按照对方的解释,对方竟然有超过五位以上的上等武者战力,以及两位上等后期一位半步道境的强者。
对于这个消息,能昊很怀疑,虽然对方有影像资料可以证明,但并没有亲眼所见很难确定消息的真实性。
可对方的话让他又不得不抓紧时间做出决定,因为传送通道不能拖太久,时间越久联邦那边便会越加怀疑。
想了想能昊还是决定先暂时不做答复,决定先联络上级询问意见再行决定。
他这里并非主战场,真正出力的还得是主战场的主力们。
可联络请求发出去却迟迟不见答复,这种情况不少见,尤其是在眼下这种交战极为激烈的情况下,主战场的信号频道大多都要用在战时调配上。
往往遇到这种情况就代表着主战场那边正在发生交锋。
“这下麻烦了”
这一天能昊一直是在办公室来回踱步中度过的,直至第二天,他终于是双目充血的再次按照昨天的线路和对方联络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