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恐怖分子身上都有无线电联络。”
连枝鸾轻轻开启了一点门缝,观察过后感到很是棘手,如此一来,哪怕打死几个恐怖分子,也会让其立刻暴露出来。
连希娥蹙眉:“我看避开他们还是可以做到的,只是船员们被集中看管的地方应该很严密,姐姐,我更担心的是,就算是有海事卫星电话,那些恐怖分子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一点,说不定已经集中收缴了。”
这是个很可能发生的问题,或者说,只要恐怖分子有点智商,就不可能忽视这个问题。
现实与训练相差这么大,是连枝鸾没有想过的,此时真的遭遇到了假想中才会遭遇的恐怖袭击,才发现与训练相比,现实的情况复杂的多,而且敌人根本没什么疏漏。
训练中可以反复犯错,但在这里犯错一下,就意味着死亡,不会有第二次重来的机会。
“……我们暂时不要行动。”
越是观察,越是意识到自己的鲁莽,连枝鸾不得不艰难地做出这个决定,“你先回隔壁,叫醒妹夫,不然等会他醒了不知情况。”
“嗯,我知道了。”
连希娥没有逞强,点头答应下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忐忑不安的游客们、船员们,迎来了第二日的光芒。
往常这个时候,肯定会有许多游客前来看海上日出的,可是今日早上,没有游客能够离开自己的房间。
恐怖分子们看起来也并非完全“不近人情”,允许厨房与部分服务员运作,把早餐直接送到房间内,可因为允许行动的服务员数量太少,每个服务员需要负责的房间数量太多,很多游客等得焦急万分,也等不来早餐。
连枝鸾让连希娥叫醒范子连之后,连希娥又回到了姐姐的房间内,等听到敲门声,迎面看到紧张的服务员推着餐车站在门外,旁边还有两个恐怖分子持枪站在一边监视,这就令游客想询问什么情况也不可能的了。
连枝鸾没说什么,赶紧把早餐端了进去。
……
直升机跨越大海,呼啸而至,看着远处那艘游轮停泊在茫茫大海上,饶是张汉英自认“胆大包天”,此刻也不禁产生了手脚发冷,大腿颤栗的极度紧张。
这次她要面对的对手,也确实的如上司老曹说的一样,与以往的对手都不同,这是更丧心病狂的恐怖分子,丝毫不把人命放在眼里,惹怒了恐怖分子当场被射杀都不难想象。
坐在对面的“摄影师”,见状安慰了下张汉英:“张小姐,别太紧张,这些恐怖分子需要我们向外界传递信息,不会伤害我们的。”
张汉英勉强笑了笑,这位刚刚成为同事的“摄影师”,可不是真的同事,具体身份不清楚,但是“综合安全保障局”派来的专业人士,自称姓名为“马泽”。
直升机逐渐降低高度,在游轮的停机坪上,早有十来名恐怖分子持枪等候,等直升机停稳,张汉英刚下了直升机,迎面便看到为首一位男子走出来,微笑伸手:“张汉英小姐,久闻大名了,你可以它洲岛新闻界的新星埃”
“你好,过誉了。”
张汉英伸手握住对方伸来的手,发现对方浅沾即放,很有绅士礼貌。
“我是雷克斯·万,目前是‘贫以半岛自由青年组织’在‘圣豪尔赫号’上的最高代理人,在此我代表我们的组织诚恳欢迎张小姐……”
什么代理人?
你不就是恐怖分子吗?恐怖分子现在还整个代理人了。
张汉英听得无语,却不能把自己的情绪表现在脸上,只能以浅笑应对。
“对了,张小姐,在上船之前,不介意对你进行一下安全检查吧?”
万先生虽然是一脸微笑,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态度。
张汉英颌首:“没问题。”
该说不检查才怪了。
立即就有恐怖分子上前对张汉英进行检查,而且还做得相当仔细,让她把高跟鞋都脱了看看。
身后的马泽作为摄影师,一脸的忐忑样子,倒是没让恐怖分子怀疑,对其也进行了身体检查。
两个恐怖分子检查完毕后,对着万先生摇了摇头。
“看来张小姐很聪明,没做什么容易引起误会的事情。”
万先生笑道:“请吧,张小姐。”
张汉英刚踏步向前,万先生陪伴于旁,装作不在意的语气询问:“张小姐来这之前,政府方面没做什么举动吗?比如综合保障局派个特工一类的假扮摄影师……”
“啊?”
张汉英一惊,还没来得及说话,身后忽然枪响,猛地一回头,就看到马泽反抗才起,即被万先生爆头射杀。
这突如其来的攻击,与先前平静放松的举动完全不一致,哪怕是始终保持警惕的马泽,也在放松的瞬间被击杀了。
“你、你在干什么?”
张汉英又惊又怒。
旁边的恐怖分子似乎也早有准备,马泽刚被爆头,就抱住了尸体,避免摄影机被摔坏了。
“哦,张小姐这样子是想说你的同事不是政府特工?”
万先生随手把枪支扔给旁侧的手下,好整以暇地拿出手巾擦拭了掌心。
“你有什么证据说我的同事是政府特工。”
张汉英看着这恐怖分子头目暴起杀人,毫无征兆,心中不禁寒颤,这简直和疯子似的。
“我没证据。”
万先生不以为意:“不过我本来就没打算让除了你之外的人活着……毕竟,我可不认识你的同事,我只认识你埃”
说话间,直升机上的驾驶飞行员也被恐怖分子射杀,一时间,登船的居然只剩下了她一个人了。
“张小姐也不必担心,我们这边也是有人可以熟练操作摄影机的,你按照往常来做即可。”
万先生还很有“善心”地安慰了下脸色煞白的张汉英。
恐怖分子头目的心狠手辣,以及心思缜密不留漏洞的举动,着实令天不怕地不怕的张汉英,也感到了原来以往的什么都不怕,是基于规则下的勇气,而当遇到这种毫不讲规则的亡命之徒,所谓的勇气也变得脆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