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至防盗门前,通过猫眼查看外面来人。
只见小区队长李阳明,一脸严肃的站在门外。
贺晓天将两柄铁锤放在一旁,打开了一条缝隙道:“李队长,这么晚了来干嘛?”
“晓天,楼下201说你们家拿炸丨药搞装修。人家正和老婆恩爱呢,结果楼顶轰的一声,直接把人给吓得不举。缓了好半天,这才缓过来。
你们家干什么呢?这次没出事,算你走运。你要是真给人吓得没了男人的雄风怎么办?小两口刚结婚不久,难不成闪离?”
贺晓天:“......”
他对天发誓,自己不是故意的。
“不好意思啊李队,麻烦等一下你替我赔个礼。家里的柜子倒了,这才搞得像装修。非常抱歉,添麻烦了。”他造下的孽,含着泪也要赔个不是。
“没有麻烦不麻烦的,我吃这碗饭就得对你们负责。行了,我下楼时顺便跑一趟。”
“再见,李队长。”
正要转身的李阳明,眼角余光正好瞥到了布满利刺的铁锤。
虽然仅仅只是一角,并不是全貌。
但是以他在部队锻炼出来的机警,让他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
“晓天,我跟你说。父母生你养你一辈子,哪怕再不高兴也不能犯错啊!你家里条件好,从小生活优越,可能没尝过苦头。
稍微有一点不顺心,就会产生过激念头。只是李叔劝你一句,莫要铸成大错。你现在放弃还来得及,只要没有走出最后一步。”
李阳明说道这里,浑身紧绷,就要扑击。
贺晓天闻言,哭笑不得。
都怪自己懒,怎么不把铁锤放得远一点。
不过李叔这家伙,居然联想到我要锤爹妈。
你这想象力,未免过于丰富了吧?
“李队长,你误会了。那是道具,正常人能使用这么大的铁锤吗?再者说了,我要杀人用什么办法不好。非要搞得这么血腥?我是大学生,但不是个傻子。”
贺晓天说到最后,干脆大开房门,让李阳明看个清楚。
“嚯1
李阳明看见铁锤全貌,顿时惊呆了。
一个正常成年人大小的锤子,除非是超人,否则谁也别想举起来。
“不好意思,误会了。对了,你爸妈呢?”
看来,他心中的疑惑,尚未消失。
“李队长你要是不信,可以给我爸妈打个电话。他们一个在造纸厂,一个在我姑妈家。”
贺晓天镇定的表现,多少再次打消了一些疑虑。
“行,你们小年轻,有钱就不知道怎么花。这两柄铁锤的模型,花了不少钱吧?”
“没多少,几万块而已。”
话音落下,李阳明转头就走。
这天没法聊了。
没多少,几万?还而已?
你知道我一年工资加在一起才多少吗?
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拿炸丨药搞装修吗?
贺晓天看着李阳明消失在楼道内的背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多亏没有上来检查铁锤,要不然就穿帮了。
以后可不能这么大意,得长点记性。
随后关上门,里里外外忙碌了几个小时,终于全部搞定,他才回到房间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被手机铃声吵醒。
“喂?”
“儿子,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家?你到底在搞什么?如果有女朋友了,咱们家再买一个房子不就行了?”贺晓天突然发现,老妈聊天也很有一手埃
昨天自己把李队长给聊死,今天他自己就差一点被老妈给KO。
你们以前对我咋不这么豪爽呢?
非要有了女朋友,才肯出血买房子!
“不是,老妈这件事情我实在是跟你说不清楚。总之你记住,儿子完全是为了你和我爸好。你觉得我能害你们两个吗?只要我不说回来,你们就安心的在表哥家待着。”
这话在理,得畜生到何等地步,才会害爹妈?
“那你说说昨晚拿炸丨药搞装修,还有铁锤模型是怎么回事?”
“......”
原来李队长还真的打电话,去亲自确认啦!
不过贺晓天也没有多少怨言,人家为了小区居民的安全尽职尽责,你能有什么不满的?
遇见这样的保安,偷着乐吧!
“昨天衣柜倒了,所以吵到了楼下。至于铁锤模型,有个算命的说我今年命中有一劫,需要凶悍的兵器挡煞。现在买一把菜刀,都要实名制。
你说我上哪里去弄凶兵?古董倒是可以,只是以咱家的财力,够呛。于是我就花了几万块,做了个模型摆摆样子,寻思多少,也能起点作用。”
这一顿瞎扯,手机那边沉默了半天,过了好一会儿,老妈的声音幽幽响起。
“你高兴就好。”
“嘟!1
话音落下,对面挂了电话。
中午和晚上,叫了两份外卖。
当然量很大,巨多的那种。
具体可以参考一下,医院的二十个肘子,与五十份牛排的量。
然后他发现外卖小哥,从始至终都一脸幽怨地盯着他。
搞得好像发生了什么始乱终弃的暧昧事件。
看的他菊花发寒。
结果在吃饭的时候,贺晓天一拍脑袋。
这不是当初给他送饭的福尔摩斯类型小哥吗?
怪不得会那么幽怨。
晚上,贺晓天拎着三百多斤的铁锤,走进了保姆间。
然后盘膝坐在窗台下,等待着河童的降临。
他总觉得,这件事情不会就那么轻易的揭过去。
果然,大约在晚十点多的时候。
窗外就响起了声音。
“啪1
玻璃上一只绿色手掌,拍在了窗户上。
贺晓天都没有用铁锤,左臂一伸穿透玻璃,便狠狠地抓在了河童的脖颈上。
往回一带,顺便一攥,直截了当的弄死了它。
【叮!击杀河童,获得200点经验值。】
又是二百经验值入账,不错不错。
凌晨时分,一只蓝毛脑袋,自玻璃洞探了进来。
“咔擦1
【叮!击杀河童,获得200点经验值。】
贺晓天手臂宛如出水青龙,一瞬间就完成了抓取捏断的过程。
地板上,两具惨绿色布满鳞甲和粘液的河童尸体,歪着脑袋,并排而列。
头顶则是盘膝坐着,百无聊赖的贺晓天。
三者在月光的照映下,渗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