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走了半天的路,在夕阳西下时才发现一间破旧的小屋,虽然表面上破旧不堪,但外面种植的花草却葱茏繁密,像是不久前有人刚理过。
“有人吗?”风凌澈的声音颤抖而又带独有的磁性,比起平常要少了点气质。这样人烟稀少的地方,又处于深山中,临近夜晚,山风吹的人骨头里感到一股寒,不免颤抖几下。
屋子的门没有锁,还开着条缝,随着‘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黄晕的光线才由那么一条线慢慢舒展,照亮整个屋子。风凌澈环顾一圈这房子里的一切,简陋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一张缺了个腿的旧木桌上,一盏油灯,灯火幽微。桌子周围四张长板凳。还有的就是在一个角落里坐着个老人,安静的打着盹。真不敢相信,这样的环境里,可能会住着他们要找的人吗?真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请问前辈可否是落霜夫人”别看他风凌源平时举止太过于随意,但到了关键时刻,这手上的举止倒是不失风度。
老人缓缓睁开眼睛“这里除了我,你觉得还会是谁?”
风凌源面露喜色,恭恭敬敬说道:“前辈,晚辈的一位朋友深中剧毒,性命堪危,还请前辈能够施救。”
老人抬头,“要我救她,不是不可以,只是我的诊金可不便宜。还有,你们在这个时候来找我影响我的休息时间,所以你们还要多出一份费用来弥补。”
“当然,这个不是问题。请吧!”风凌澈很爽然地答应下来,云亦帆在他耳边留下一句“我到时候看你怎么倾家荡产”
要知道这老婆子给你把个脉她都能叫上天价,何况还培精神损失费。而风凌澈似乎更本就不懈多花费这一点点钱。
初次与那落霜夫人对视的那一瞬间,她并未对她产生一丝好感,眼角的鱼尾纹并不符合她这个年纪的。“先出三万两出诊费,药费几日后再说。”
三万,这个数字任谁听到都会震惊,云亦帆目光转向风凌澈,他的表情有点僵硬,云亦帆可能猜到了,他身上的钱,肯定没带够。
云亦帆道“不是寻常女子看病只照常收价吗?”
“那你寻常吗?”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云亦帆语气不善,她既然如此问,想来她也没必要对这老太婆和和气气的。
“沈家特质腐骨蚀心散会随意下在人身上?面色发白虽然不太阴显,但也不难猜出已中毒数日。若非你本身内功高深还能活到现在,不好意思,江湖事我老婆子不插手,你们这一桩生意,我不接,请回。”
云亦帆安然自若地,“前辈,若救人也算插手了江湖事的话,那您又何必隐居于此。挂着您的名号又不可肯医人,试问这是何道理。”
落霜夫人知云亦帆讥讽她,被她几句话问的不知怎么回嘴。云亦帆冷笑道:“落霜,这名字挺凄凉的,应该不是你自己取的吧!”
话还没完全说完,只听见风凌澈几声干咳,示意她说的过了点云亦帆她直接把他当了空气。继续道:“你额角的那几条,应该是以前留下的疤痕吧!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你芳华正茂的时期吧!脸毁了那对女人的该有多大的打击。”
此时风凌澈咳的更厉害了些,云亦帆顺声斜了把眼刀过去。落霜夫人云亦帆也算了解一点点,她与魔教药王曾经是师兄妹关系,自从药王入了魔教,他们俩也就再也没有什么往来,她的事曾经也听药王谈起过一些,这个时候她真庆幸还能够记得。不知道落霜夫人是怎么想的,被她嘲讽了这么久,也只见她青着脸不出一语。
“你不会是因为………”还未说完话,又被风凌澈打断,云亦帆又一道眼刀杀过去去!真怀疑他是不是突然之间得肺癌了。风凌澈与她对视几秒的时间里一道银光飞出,风凌澈倒在她眼下,但那根针不是出自她的手。当着她的面动她的人,这岂不和打她的脸有什么两样,这个她还能忍?
“夫人,你这是何意对我不满何必对他动手。”
“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别人在场,当然,我的旧事你要是敢说出去…”
“怎样”想必她也知道云亦帆与魔教药王的关系,毕竟这世上知道她旧事的也就剩两个人活着了,她可不想与魔教产生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