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不仅仅是苏鸿，连同奎拉身旁的特工们都面色有异。
他们是科学家，做科研，做理论研究的，但奎拉却陷入神学领域不可自拔，甚至将这样一个假说如此堂而皇之的说出来，并且以此为依据，不放过一条活生生的生命。
是了，眼前活生生的人鱼，可不比什么虚无缥缈的“海洋的意志”来得真切吗？
苏鸿却不经意间眯起眼。
果然……疯子都有敏锐独特的天赋呢。
但他却一副不敢苟同的架势，握紧拳头。
塞壬在苏鸿的身后，慵懒抬眼，将苏鸿紧绷的线条看得一清二楚。
鸿，真好看。
“神学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哪怕值得研究，也是另外一个课题，但老师，万物有灵，禁锢天性，势必会得到相反的效果1
苏鸿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一字一句说道。
奎拉的脸色终于沉了下来，他算是看出来了，苏鸿是铁了心要把塞壬放走。
他眯眼道：“把他们关起来。”
话音刚落，十几个特工熟络地排列阵型朝隔离间内走去。
苏鸿还注意到，这些特工都穿着加强材质的防护服，是为了防止塞壬的发难……
苏鸿愤怒地咆哮：“这就是老师商议事情的方式吗1
奎拉往后退了几步，微微一笑：“是这位海神教会的我，能动手，就别说道理。”
海神。
塞壬听懂了这个词，金色的瞳孔缩成一道细线，遥遥看向朝他们扑来的特工们。
苏鸿还挡在他的身前，张开双臂，好似真的要用身体来保护他似的。
塞壬抱住苏鸿，在苏鸿惊诧的叫喊中，长尾一扫。
有防护又如何，不割破身体的杀人方式，塞壬也不是不知道。
那些特工从未想过，体型和他们相当的人鱼竟然会有这么大力气！
一群人但凡被塞壬扫到的，全部撞上墙壁，抽搐几下，口吐鲜血，渐渐不动了。
五脏六腑都碎了。
奎拉的笑容更加兴奋。
但苏鸿只觉得这人是个疯子。
原本是为了人类科学发展投入不计其数的实验室，今天变成了修罗常
天使号颠簸，原本在天际的乌云已经笼罩了半片海域。
今天的天气比以往的每次都要恶劣。
隔离间外的打闹愈发激烈，塞壬将苏鸿牢牢护在身后，一波又一波的特工相继赴死。
血和水混合在一起，将地面染得湿滑又腥气，也将塞壬的银尾染得杀气凛冽。
苏鸿站在后方，淡然地看过这一地。
血液和组织液的混合，还算OK。
就在苏鸿打量四周，看看待会儿从哪里逃走比较方便的时候，天使号又剧烈摇晃了一下！
“啊！方向把控不住了！！1
“快放救生艇！！！触礁了！！1
外面传来了慌乱的叫喊和脚步声。
苏鸿一怔，倒是忘了这茬儿，塞壬能控制天气已经是不容争辩的事实，他也乐得看见奎拉的心血被搅和得一团乱。
但他以为，今晚顶多颠簸颠簸，在船上杀几个人，却没想到，整艘船都要沦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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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