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碍…”
“真的好痛……”
“碍…”
脑海中晕晕沉沉,似有哀嚎声响起,致幻药在起效果了。
苏鸿茫然地张开嘴巴,无力地跟着脑海中的那些呻吟开始呼喊。
他不知道自己在呼喊什么,他只觉得,好痛……
他快死了……
……
“博士,这样放着苏博士在那里绑着……没问题吗?”
孟宜年坐在原本苏鸿的座位上,神情露出一丝不忍。
他隐隐能听到苏鸿痛苦的低吼。
而奎拉却不以为然:“是你最开始发现他房间里有异样,难道你不痛恨他这种背叛同盟的人吗?”
孟宜年眼神微微闪烁。
他在学校里一直不喜欢苏鸿,无外乎这个粉雕玉琢的青年年年都压他一头。
但他却不得不承认,苏鸿是极其优秀的。
苏鸿聪明,机敏,并且心思单纯,极其好看。
眼下苏鸿却被当成诱饵,放血后拴在船头,这景象太过残酷,好像把同类送进恶魔的口中。
奎拉见孟宜年不说话,回头看了他一眼。
随即他了然地眯了眯眼:“你想要他?”
孟宜年一顿。
奎拉却笑了起来:“你知道,那个海岛上的土著们,是一群什么人吗?”
孟宜年不懂奎拉为什么突然要提起这个。
“不就是普通的土著吗?”
奎拉摇摇头:“他们是一群远古族裔,具体远古到什么时候不得而知,但我后来在他们的居住壁画上看懂了他们信奉的东西。”
孟宜年试探性地问道:“人鱼?”
奎拉笑容有些发冷:“海神。”
孟宜年勉强笑起来:“海神?这太玄乎了,我们做的是科学研究,与神学应该不沾边的。”
而奎拉却眯起眼:“你知道光的波粒二象性吗?”
孟宜年想了想:“在经典力学里,研究对象总是被明确区分为纯粒子和纯波动。前者组成了我们常说的物质,后者的典型例子则是光波……您说的是这个?”
奎拉点了点头:“光在不被人仔细研究的时候,呈现出波段,是一种波,但当人们开始研究它,又会发现,它似乎在何人捉迷藏,突然变成了稳重的粒子,这是一种很奇妙的现象,对吗?”
孟宜年:“……”
这是一个很早的理论,但他不知道奎拉为什么突然要说这个。
他的目光只凝聚在不远处的苏鸿身上,苏鸿的呻吟声似乎比先前更大了些。
“而我有时候就在想,光是如何在被观察和被忽视之间保持状态的切换的?”
“同一时刻内,地球上或许有无数人在研究光,也有人在忽略它们,它们是怎么随意改换自己的形态的?”
奎拉似乎陷入了自己的科学殿堂,举着红酒杯,喃喃自语地越发亢奋。
孟宜年眉头紧皱,这人疯了吧?
“所以,我渐渐意识到,或许科学尽头,并不是无休止的科学……”
奎拉盖棺定论,略显兴奋的看向孟宜年,“科学的尽头,那些用科学无法解释的谜题,或许正是神学透露在人间的端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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