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姬?两位客人……要找桥姬?”
老鸨的语气有恙。
尘谒眯了眯眼,收起袖口的佛珠,放下手说道:“正是。”
老鸨眼尖,虽然尘谒一头银发面容俊逸,可他手中所握的,分明就是佛门圣器……
“二位来找桥姬所为何事?桥姬她,她最近身体不好……”
“还请通融。”
苏鸿眼尖,见老鸨心生畏惧,担心他们来闹事,所幸直接拿出一锭金子塞到了对方手中。
足金的大金锭,瞬间稳下了老鸨的心。
“哎呀……公子你这,你这,早这么说我不就明白了吗1
老鸨一脸你真懂的赞许。
苏鸿扯嘴笑了笑,一片尴尬。
而尘谒却看见,苏鸿递出去的金锭……据他所知,这种是百年前的官府通用钱币,成色很好,非宦官人家用不得。
他深深看了眼站在他前方的青年,俊秀挺拔,如明明之月。
苏鸿是官宦子弟?
官宦子弟都有运势加成,极少会沦落成这种为祸一方的鬼物。
他的身上曾经发生过什么?
不等尘谒算出天机,老鸨已经为两人引开路——
“二位,我刚刚所说的其实也不算存心为难你们……
桥姬这些日子啊,是真的不太舒服,三个月已经推拒了好些客人,甚至有些还是她的老主顾,我劝她她还把我推出门,实在是,哎1
苏鸿听着,好奇地问道:“没请人来看病?”
老鸨笑笑:“她可是我们惜缘楼的头牌,我怎么会怠慢呢,自然是请了,可是连那大夫都被她赶了出来,
所以啊,二位如果得不到她的准许,也不算是我老东西刻意刁难了。”
苏鸿赔笑:“自然自然。”
等到了楼顶最上方的一间屋外,老鸨悄声退了下去,苏鸿看着那紧闭的房门。
半透明的门帘,隐约可以看见屋内竟然有些空旷,明明那些不如桥姬的女子,房间中都有诸多华贵的摆设……
这,似乎有些异常?
苏鸿刚要敲门,便听得屋内响起一道柔媚温婉的问声——
“是马公子吗……”
苏鸿顿了顿,看在尘谒还坚定地站在自己后头,他沉声道:
“不麻,我苏。”
里面的人明显顿了顿,随即声音立刻冷了下来:“请苏公子见谅,桥姬今日身体抱恙,还请改日再来。”
苏鸿看了眼尘谒,打算让这个俏和尚讲两句好听的,不料尘谒语出惊人——
“孩子已经三月有余,桥姬姑娘若是还没决定好,贫僧可向官府举报那携款私逃之人。”
苏鸿惊了。
下一刻,屋门突然从里打开。
有些气喘的绝色美人神情仓惶地看着门外两人,与本该在这种恐怖场景中出现的惊悚画面不同,桥姬苍白的脸上还有一丝血色,似乎只是有些营养不良,加上受到了惊吓。
尘谒深深看了她一眼,目光挪到她的小腹……
已经微微隆起。
桥姬咬牙,警惕地看了看屋外,低声道:“二位请进。”
苏鸿还没想好要怎么装作忐忑又好奇,尘谒已经大步跨进了桥姬的房间。